第十二章 這年頭,誰還不是個權(quán)貴了?
徐寧當(dāng)街暴打華服公子哥的事情立馬傳開了來。
而與此同時,距離光武城不算太遠的沈府,也是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沈府內(nèi)。
“混賬東西!竟然有人敢打傷我兒,我要他死!”
拉近一看,一個穿著華麗的婦人雷霆震怒,她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
婦人面目猙獰,滿臉猙獰,身子不停顫抖著。
顯然已經(jīng)氣到了極點。
“老爺!你兒子都被人打得不成人樣了,你還坐得???”
婦人氣道:“那幫下人也全都是飯桶,讓他們保護松兒,就保護成這樣?真是浪費米飯!”
“都給松兒說了,讓他多帶幾個家族的高手,松兒脾氣就是倔,不然的話,何故會被一個賤民欺負?”
“老爺,你說話?。 ?p> 在她的面前,是一個面目威嚴,身材壯碩的男子。
正是華服公子哥的爹,兩江總督沈士達。
沈士達依舊沒有說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婦人急了,吼道:“沈士達,你真就不把松兒的死活放在心上?”
沈士達終于睜眼。
他站起身來,冷哼一句:“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嫌在天陽城鬧得動靜還不夠大?都禍害到光武城去了。”
“你那好兒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整天就知道吃喝享樂,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
“學(xué)院招生在即,不好好在家里修行,跑出去找什么麻煩?”
“這次想都不用想,準又是你那敗家兒子干的好事,老夫早就說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他這么囂張跋扈,總有一天會被人收拾,這不就靈驗了?”
“松兒再調(diào)皮,那也是你的親身骨肉,你真就不管他的死活?”婦人呵斥道。
徐士達長嘆一口氣。
“夫人,你就不能讓松兒消停點?”
“老夫升官在即,這個敗家子在節(jié)骨眼上給我搞出這種麻煩,傳出去讓同僚怎么看我?”
“升官!又是升官!”
婦人徹底火了,破口罵道:“沈士達,原來在你的眼里,松兒還沒一頂烏紗帽重要?!?p> “好,你不管松兒的死活是吧,行,我回娘家找我弟幫忙去,這個打松兒的小畜生,我定要把他挫骨揚灰!”
說完,婦人起身。
“夫人!能不能不要那么沖動!”
沈士達無奈道:“徐寧……徐寧那可是逍遙侯徐江海的兒子,逍遙侯乃是圣上親賜爵位,實力更是深不可測,你去找他兒子的麻煩,豈不是胡鬧?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我才不管他是誰!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怕這怕那?松兒絕對不能被人白白欺負?!?p> 婦人沒有理會他,離開了房間。
“哎!”
沈士達坐在木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
光武城北,鎮(zhèn)撫司分部。
鎮(zhèn)撫司分部的最高行政長官姓劉,名山。
劉山干瘦冷峻,一臉和氣。
老宋頭等下屬,就站在大堂內(nèi)。
徐寧剛踏入鎮(zhèn)撫司的大門,就聽到張龍微弱的聲音:“公子,咱們不會有事吧……”
“不礙事,咱們是占理的一方,派人通知我爹了沒?”
“已經(jīng)通知老爺了。”
“那穩(wěn)了。”
徐寧微微一笑,給了他一個放輕松的眼神。
咱背后有人,怕啥?
反正進鎮(zhèn)撫司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原身就被人多次舉報抓進過鎮(zhèn)撫司,久而久之,對這里已經(jīng)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鎮(zhèn)撫司的堂食挺合他胃口的。
而且這里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他超喜歡這里的好不好。
早就收到手下消息的劉山高坐在椅子上,看到手下們抬著一個擔(dān)架,擔(dān)架上正是被徐寧揍得鼻青臉腫的沈家大少,沈千松。
劉山轉(zhuǎn)頭又看到了一臉人畜無害的徐寧,氣得他想打人。
怎么又是這個小煞星。
你老禍害我鎮(zhèn)撫司什么意思,換個地方禍害好不好!
我真是服了你這個老六了!
以前這小煞星就受到了很多投訴,但他頂多也就調(diào)皮搗搗亂。
這次倒好,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連兩江總督沈大人的兒子都給打了。
今天敢打沈總督的兒子,明天是不是敢打太子?
劉山頗為無奈。
處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是最讓他頭疼的。
一個處理不到位,兩邊的家屬都不滿意。
當(dāng)官難,做官更難。
不過他還是強忍著怒意,來到徐寧的面前,輕罵道:“你這小滑頭,膽子也太大了,沈總督的兒子都敢打?”
“那是他該打?!毙鞂庮┝艘谎厶稍趽?dān)架上的貴公子一眼,問道:“劉大人,敢問總督是幾品官?”
“正二品。”
徐寧又問:“我爹是幾品?”
“呃……”
劉山想了一下,回道:“逍遙侯的身份比較特殊,是當(dāng)今圣上親賜的爵位,和百官不在一個體系,所以不能用百官的品級來衡量,論地位的話,算超品吧?!?p> “超品?”
徐寧驚了。
怪不得他以前怎么浪都沒人敢說什么,原來自家老爹這么牛逼。
現(xiàn)在,他更有把握了。
徐寧發(fā)現(xiàn),他越來越喜歡當(dāng)紈绔的感覺了。
兩江總督的兒子,算是權(quán)貴吧。
可這年頭,誰還不是個權(quán)貴了。
還是權(quán)貴好啊。
權(quán)貴可以因為看人不爽就當(dāng)街行兇,到了衙門就跟回家一樣,受到懲處的,反而是被害者。
哪怕事情鬧大了,找個替罪羊,一樣可以糊弄過去。
劉山又來到擔(dān)架前,笑道:“我說是誰呢,這不是沈公子嗎?怎么跑到我光武城來了,總督大人最近可好?”
沈千松見對方認識他爹,當(dāng)即有了底氣,憤怒喊道:“此人膽大妄為,當(dāng)街行兇,將本少打成這副模樣,人證物證俱在,還不快快把他打入大牢,秋后問斬?!?p> “沈公子先消消火。”
劉山也是老官場了,陪著笑臉,道:“如果徐寧真的當(dāng)街行兇,本官自然不會留情,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但本官可是聽說是沈公子有錯在先,當(dāng)街調(diào)戲良家婦女,徐寧看不慣,這才出手。”
“如果沈公子真這么做的話,恐怕不合我大炎規(guī)矩。”
聞言,沈千松早有準備。
他冷哼一聲,解釋道:“調(diào)戲良家婦女?誰說的?”
“那是下屬干的事情,和本少有什么關(guān)系?本少連那女子的衣角都未曾碰著,又何來調(diào)戲一說呢?”
“定是有人侮辱本公子清白,劉大人若是不信,可問問我的下屬。”
“倒是他徐寧,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我一頓,把我打成這樣,還請大人秉公處理?!?p> 話落,沈千松微微一笑。
心里暗道:哼,還想找本公子的把柄,可能嗎?
本公子早就有了準備。
幾個下人而已,舍棄就舍棄了。
如今角色互換。
徐寧啊徐寧,本公子這下看你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