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一沉寂后比蒙王和郵差同樣來到了洞府之中。
一談談幾天?肯定在扯淡!
扯淡?算我一個。
所以它們來了,一起扯淡。
只不過看到的是帝一沉寂。
“怎么回事?”
比蒙王看向狐貍,你干的?
“按照我們九尾狐族的說法,他這是在證道。”
狐王給出了解釋。
“按照我們命族的說法,他這是在渡劫?!?p> 兩王你一言我一語給出了事情的始末。
“能成?”
比蒙王問道。
懸空的契約回到狐王手上,一句句的言契在消退:“兩種可能?!?p> “其一,他要不行了?!?p> “其二,他要成功了。”
給出了兩個結果。
“這是盟約?”
比蒙王看向契約。
“這是契約。”狐王說道。
族契才是盟約,眼前只是契約,她和帝一之間的契約。
“一個共生,一個契約,我們眼光不錯。”
順帶夸夸自己,連狡詐的狐貍和貓都認可了,挺好。
“這位是郵差,我的新盟友?!?p> 比蒙王似乎想起了什么介紹道。
郵差也回過神來了,在想帝一的事去了:“郵差見過兩王。”
“免禮!”
盡管看不懂郵差有沒有行禮,但那不重要,見過即是行禮。
這時候狐貍看向大塊頭,你的盟友是不是有點多?在才多久又來一個?有好處嗎?
狐王估摸肯定有。
可...
為什么好處不來我九尾狐族?
這讓狐王很是憂傷,更有些悶悶不樂。
“不用對狐貍太客氣?!北让赏跽f道。
狐貍的高傲屬性是擺出來的,至于為什么?當然是為了刁難!刁難的途中亦是認可的過程。
郵差默默的嘀咕:就我這身板?還是算了;
看看狐貍那體型,他還不夠一尾巴的。
比蒙王介紹一番郵差后,順帶說出了獸巢的有些遙遠的構想,
“挺不錯。”狐王說道。
沒有任何參考意見。
生悶氣!
她可以肯定這不是大塊頭的構想,太了解了,而郵差看向帝一,它和三王可不太熟,而且獸巢這東東老實說它沒有太大的興趣。
“挺好?!?p> 命王看向郵差,眼神閃爍,奇異的生命體,但興趣不大。
命族喜歡賭命,但要穩(wěn)才行。
這個生命體太奇異,拿捏不準,命途不僅短暫而且每一截是分開的,搭橋式的命途。
沒有主體郵差,而整體便是郵差的主體。
三王和郵差進入了閑聊狀態(tài)。
證道者東西可以很慢,但也可以很快,力耗盡了自然也就完了。
不過當著郵差的面至少三王沒討論帝一完了后怎么辦。
繼續(xù)留在帝都?人都沒了好吧,說到底它們是因為帝一才來的。
如果人不在了,帝都?不熟!郵差?不熟。
巢?如果少了一個中間人的話,獸巢可不一定能合了。
郵差和三王比起來在弱勢的一方,而弱代表無主,若巢合進獸山后有些東西可不是說變就能變的了,還不如留在怪物陣營混。
“快了。”
當白紙上的字跡全部消失。
狐王有些皺眉。
“怎么回事?”
命王問道。
“不知道?!?p> 字跡消失了契約應該已經(jīng)力竭失敗了,可還在自主運轉(zhuǎn)。
當連契約也在一點點的消抹時:“什么玩意?”
狐王有點迷。
比蒙王和郵差聽著狐王一驚一乍的也有點迷。
不說記載缺失了,就算沒有缺失的,誰知道證成了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奇異的感覺。”
狐王說道。
“什么感覺?”
“存在和不存在之間。”
“我怎么感覺不到?”
命王疑惑,我們不是一體的嗎?
“我怎么知道?!?p> 你問我我問誰?
此時狐王考慮的是自己的尾巴。
這種存在和不存在的感覺,如果紙徹底消抹了,自己的尾巴還在不在?連貓都感覺不到,別人能看到?這是一個關乎形象的問題。
而且...一旦成為現(xiàn)實,尾巴還能用嗎?
“我要從九尾變成八尾?”
狐王臉色有些陰暗。
“討厭的虛道?!?p> 碎語的嘀咕。
不過...這也是幫助證道的好處之一,拿什么作為證物,什么就是證道之寶。
你證道了,寶貝是我的,是以九尾狐族有不少道兵,都是寶貝。
敗則成道靈。
成則成道尾。
穩(wěn)賺不賠。
在九尾狐族昌盛的時代,如果是強大的證道者,這樣的道尾是一件信物同時也是一份證道之情。
提著此物上門要求對方辦一件事不成問題,九尾狐族囂張的本錢。
每一只九尾狐都會在大限將至時出世,看看能不能為族中帶回道尾。
只不過一次嚯嚯道尾都嚯嚯光了,到她為王時,僅剩下可憐兮兮的三條。
“看來你要賺了?!泵跚那牡恼f道。
“他?”
狐王看向帝一。
算了。
還不如當?shù)牢灿脤嵲凇?p> “你可拿不出獸山還有一座巢?!泵跽f道。
“你應該換一種方式來說,不是拿不出而是拼不起?!?p> 六階生命繁衍艱難,拼不起。
當契約完全消抹,在心門內(nèi)共鳴瞬間瓦解,誠心一閃而逝那是跑的飛快。
群心愕然。
你為何如此優(yōu)秀?
你為何跑的這么快?
“胳膊肘朝外生的?!?p> 群心很生氣,因情心根本不用拐。
就算你是朝外生的,你能不能打聲招呼在飛飛飛?
不能忍!但已經(jīng)跑了不是?
唉...
算了。
“各位回家了,自己開自己的?!?p> 散伙的時間又到了。
“我就走誠門出去了,你們還是走自己的門,免得被影響?!绷_心說道。
羅心是沒有門的,因都是它的門,至于其他的心,各心走各門。
“沒有我,你飄不動。”
思心說道。
“咳咳...至少這段時間我可以閑一點了?!绷_心笑道。
其他的全都關在家里了,好事。
“閑久了會咸的。”
“雖然這樣的交流很奇異,但是時候說再見了?!?p> “再見了各位!”
羅心揮手。
“滾...”
一聲聲大多都是滾滾滾回應。
滿滿的全是不和諧的味道,還是共鳴的時候和諧歡樂。
“我在等你們...”
羅心最后的囈語。
自誠門而出從沉寂中蘇醒,一幕幕的心田記憶在腦海中回響。
“我是...”
睜開雙眼看向周圍,咽下的后面的話。
體面點,不能歡樂。
“咳咳...”
輕咳幾下。
為什么都盯著我看?
“其實我長的不是太好看,挺普通的?!?p> 帝一說道。
“恭喜?!?p> “恭喜?!?p> 兩聲恭喜后比蒙王拉著郵差離開了。
你們繼續(xù)聊,我們不在這扯淡了,相當?shù)淖杂X。
“確實不是挺好看,當寵物都嫌丑?!?p> 狐王說的有些嫌棄,每一族的審美都是不同的。
對待外族好看的就是寵物,不看好的則是嫌棄,離我遠點,不然踩死你,強者的眼光,而弱者眼觀的對待不看好的,那就是危險。
像兩王而言,對待不好看的嫌棄那是肯定有,只不過更少而已,關鍵要看你說什么和做什么了,
“狐王說的在理,在下的確不配當寵物?!?p> 帝一看向兩王:你們都挺適合。
“因為你的契約讓我少了一條尾巴,你怎么你應該怎么辦?”
八條狐尾晃動有一條不見了,至少不顯形了。
帝一眨眨眼心門一開一關:“狐王感覺不到?”
“能感覺是一回事,而別人看不到又是另一回事,更何況連我自己都只能感覺!”狐王咬牙。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給我說清楚!
“這個...”
“心只能感覺,如果狐王能開了心眼自然能察覺到?!?p> 帝一解釋了一句。
狐貍看向貓,沒有避諱說道:“他是不是在罵我沒長心眼?”
奇異的理解。
“我覺的他不是在瞧不起你,而是你根本沒心眼。”
命王嘀咕。
一條狐尾圈束帝一來到近前,神色不善:“老實交代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絕對沒有!肯定誤會!絕對!”
帝一賠笑。
你們肯定理解錯了。
狐王的態(tài)度變了:但...挺好。
轉(zhuǎn)眼狐尾輕輕剮蹭,一副對待寵物的態(tài)度:“話說你考慮的怎么樣?”
“多謝美意。”
帝一說道。
“這是同意了?”
裝作沒聽懂。
“我們已經(jīng)是盟友了不是嗎?以誠心為契,自然待之以誠?!?p> “說真話!”
“是真話,只不過我的這顆誠心連我自己都難以打動,很堅挺那種,而且如今被切成片片了,更堅挺了?!?p> “也就是說屁用沒有?”
“咳咳,還是有點用的?!?p> 至少不用在避諱了。
“契約對你有沒用沒?”
“用處不大?!?p> 算是有點用。
“共生呢?”命王問道。
“河?”
命王點頭。
帝一呼喚了一下河。
“河?干什么?”
“出來!”
雖有些面黑,但好歹具備粗淺的認知。
河出來了,只不過狀態(tài)有點奇怪,感覺變異了。
“它出來了?!?p> 帝一也不確定兩王能不能看到。
這是什么鬼東西?流動的河?還是一團亂麻?
河的出現(xiàn)命王感覺到了,可只是感覺到而已。
因心門已經(jīng)算是天賦的一種了,有些天賦是無形的,而帝一的心門更為特殊一點,心理是羅理,心生是羅生,心門是羅門,可變可轉(zhuǎn)可載...
狐王倒是見怪不怪了,可感覺到的是什么?
流動的...沒然后了。
“和我的尾巴一樣的狀態(tài)差不多?!敝徊贿^稍稍不同,至少她的尾巴還是尾巴,而河?那就是河了,沒有形態(tài)的河,已經(jīng)變異了。
狐王向貓解釋了一句,因貓比她的感覺更模糊。
轉(zhuǎn)瞬又有些淡淡的慶幸,尾巴至少感覺還在,可眼前是什么東東?
流動的原生態(tài)?
“怎么搞的?”命王問道。
帝一估摸一番后給出了答復:“可能是我開心門的時候它也在只不過一次次的撞擊撕成了這樣?!表槑Ы忉屃艘环窃趺撮_門的。
流動的河?有點像。
“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命王問道。
“有嗎?”帝一問道。
“河?有嗎?不知道啊...”
“它說不知道?!钡垡徽f道。
當傳聲筒了。
“教你看的東西還會看嗎?看看。”命王說道。
“沒了,不見了,什么都沒了?!钡垡粋髀?。
雖然感覺不到真切,但讓命王若有所思,狐尾感覺不到,河卻能感覺到。
回去看看!
命王沉入絨尾中,命族有一道奇異的共生空間,空間內(nèi)大大小小的命族,有的共生了,有的沒閑置。
一個安穩(wěn)的空間,命族雖然奇異但本身很脆弱,尤其是具備實體之后,河的虛無,那隱隱的感覺無疑和這道空間脫不了關系。
命族一體,各個不同,這個一體就是這道空間內(nèi),特殊的交流地方。
命王嘗試呼喚河,似乎沒用,一只只命族旁觀詢問,滿是好奇。
暴力一點,順著河在空間的那根線一寸一寸的往回拉,只不過...
同時河的感覺也很奇怪。
誰在扯我?
不一樣的呼喚方式。
命王冒出絨尾有點迷:“沒感覺?”
扯半天沒效果。
“有點扯動的感覺?!钡垡徽f道。
“抓住扯動的地方回來?!?p> 說完命王又沉入了。
河乖乖照著,命王的話它還是能聽到的,只不過它說話命王聽不到。
淡淡的憂傷。
“河?在哪?”
河問向帝一。
“自己找?!蔽夷闹涝谀?。
狐王對此見怪不怪了。
命族的空間和心門有點相似,沒有只能共生的乖乖留在空間內(nèi),時不時的被共生的命族拉出去看看開開眼界。
當河順著拉扯回到初生的空間時,命王看向命河這種奇異的狀態(tài),進行了一次懵懂遭罪的交流。
笨笨的那是什么都好,就是交流時候心累,十句聽不懂一句,不過河的歸來空間之中似乎發(fā)生了奇異的變化。
洗滌、回饋、還是...?簡單點它們感覺輕松了不少。
當命王在看向狐貍的命途時,在不消耗命數(shù)的情況下更清楚了一點點,而在空間內(nèi)一些原本看不見的東西清晰了。
一道塹,一道尺,一條繩,更有無數(shù)小鉤鎖。
一尺如橋橫在懸崖左右,尺上和懸崖的一邊正有無數(shù)小鉤鎖正在勾連著命族避免掉下去。
如今尺下出現(xiàn)了一條繩,他就是順著繩索爬上來的,而這條繩索代表的是河。
“都上來!”
命王呼喚著一只只命族順著繩索來到尺上。
“好高...”
“好壯觀...”
年幼的命族好奇。
“這樣...”
一些上了年紀的命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