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帝都后...
“唉...”
帝一嘆息。
“又...”
又降低了。
挨了莉莉絲幾下,總得讓人家出出氣不是?當一當不稱職的沙包。
源頭的鎖已經(jīng)打開,接下來就要靠莉莉絲自己了,當然有些話會通過修羅羨慕的嘴傳到莉莉絲的耳中。
比如一點一點的讓自己一次性綻放更多的量。
比如嘗試分流。
比如血族的一些記載被莉莉絲不經(jīng)意的偷窺到,讓傳說成為現(xiàn)實。
比如讓莉莉絲偷聽到他們藏著很多源血地方,讓其莉莉絲的小金庫更加充實。
當源頭的鎖徹底打開后,他就要找個機會開始補全了。
比如震的鑰匙。
帝一也不指望莉莉絲那個小腦袋能夠琢磨出來,有些東西要切身的體會后才能堅定的一次又一次嘗試。
而且...
當初血族是怎么沒落的?詛咒?開什么玩笑。
支離破碎的記載血族曾把另一族絞殺殆盡,只不過好像樂極生悲了。
詛咒中的另一把鑰匙。
炎。
這一段支離破碎甚至空白的歷史帝一給補全了。
血冷而凝,固成核,不美,是以需要炎血之力,成柔核。
血炎大戰(zhàn),血族慘勝。
繳獲炎族之族器融入血池之中結(jié)果消化不良,血炎互焚。
為免族器崩毀,每一個血族都承擔(dān)了部分炎力,自此世世代代炎咒臨生,承灼燒之痛。
為破解以自身為媒介,一個又一個的用鮮血沖刷己身在導(dǎo)入血池之中,遲早有一天炎咒不在,可惜天不逢時,一失足成千古恨。
最后的收割,以眾生為養(yǎng),以血族為媒,導(dǎo)入血池,可意外出現(xiàn)了,這一個時代不知怎么回事盡然主動上門送死,剛好此時一個個血族與血池相連,這樣送死帶來的巨量導(dǎo)致血池來不及轉(zhuǎn)化。
殺?血液不自覺的吸收流入血池。
當血池滿溢后,或許是世世代代的靈性太多血液回涌,一個又一個的血族被撐爆,死的無比憋屈。
莉莉絲降生,化炎成功,血族覆滅。
除了極少數(shù)的血族,大多數(shù)都是被撐死的,太凄慘。
一段真實的歷史...
血族的確是被撐死的,而莉莉絲的降生或許只是一個意外。
一個個血族臨死時那憋屈的目光,帝一可是記憶猶新,不然怎么說僥幸覆滅了一族呢。
血族成功的把自己作死了,除了一些普通的記載什么都沒留下。
“前半部美化,后半部黑化但真實?!?p> 帝一笑了笑。
前代血族的黑歷史,不知道莉莉絲看到會是怎么樣的想法。
好奇。
撐死的黑歷史喜聞樂見。
帝一翻開小本本。
難得的休閑時光,不出去了,開始安穩(wěn)了。
安穩(wěn)的時候自然要做一些安穩(wěn)的事。
比如...
“迷途的羔羊在等我去呵護?!?p> “是誰?”
問號。
帝一看向帝都的宏圖,上面似乎有一個特殊的小點點。
這是...羔羊!確定了,因帶著他之前刻下的不同標記。
傳送挪移,帝一出現(xiàn)在羔羊的周邊,一步步離近暗中觀察。
“不準跑!”
“站住!”
一個個死者回追堵截。
羔羊似乎被發(fā)現(xiàn)了,而且似乎被捷足先登了。
一個圓滾滾的肉球在跑,而在后則是一群死者在削肉。
“你不能削我!我沒有犯錯?!?p> 肉球邊跑邊喊,撞飛一個個死者。
“我沒有傷害你,我這是避免你傷害別人,你的肉很危險,要多削一點才保險。”
伺瞳坐在死者的肩上不緊不慢的在后面追。
“借口!你明明就想割我的肉!”
曾今它很嫌棄自己的肉,一如伺瞳所說它的肉很危險,掉落下來會污染一片土地。
所以它都很謹慎的避免掉肉,不然都會嫌棄它。
當來到帝都后同樣的癥狀開始了,一個個都在遠離它,可不久伺瞳出現(xiàn)后發(fā)現(xiàn)了它,并且好像對于它的肉很感興趣,時不時的來削它,開始它也沒有介意,畢竟這肉連他自己都嫌棄,可時間久了,大肉球削成了小肉球,而且它感覺到痛了。
“你肉這么多,割一點不礙事?!?p> 伺瞳笑道。
“肉不多了?!?p> 至少它覺得自己如今已經(jīng)很瘦了。
“不能在削了,很痛的好不好?!?p> 肉球很生氣。
不痛的話讓你削削無所謂,可痛就不行了。
“削削就不痛了?!?p> 伺瞳說道。
“你在騙肉,明明越削越痛。”
“習(xí)慣了自然不痛了?!?p> 在伺瞳眼中這肉球可是個大寶貝,肉塊長的快不說,削到里面后,一件件兵器仿佛得到了某種淬煉,就像腐兵。
砍一下別人身軀腐朽,很強的特性。
其實伺瞳更青睞將肉球變成死球,這樣就可以有源源不絕的死肉了,可惜...肉球不犯錯,她也要照章行事。
“你在削我,我要去告狀?!?p> 肉球不信。
“好啊!告狀的先削一刀,你要告什么?來讓我削一刀讓你告。”
“你...”
無恥!
“你別逼我,不然...”
肉球狠狠的樣子。
“不然什么?”
伺瞳好奇。
“不然我就去告訴晨。”
“你告訴晨你肯定要挨削,不如讓我削好了。”
“她會削你的?!?p> 雖然它會被削,但你也同樣。
“這個...”
伺瞳有些猶豫,摸摸自己的俏臉,看看肉球。
臉和球,哪個重要一點?
最終...
“就削一塊肉?!?p> 和肉球打個商量。
“你上次就這么說的?!?p> 雖然是肉球被追圍堵截,可死者好像只敢用兵器削球,時不時的肉球回頭,死者都要后退。
“我保證就一塊。”
伺瞳信誓旦旦的立下了保準,但默默的在心里加了二塊,嗯!就三塊一點都不多。
“我自己來!”
你的保證我不信了,不是第一次了。
“可以!不過我要大塊的的那種?!?p> 伺瞳的心有些黑,大塊的一塊能頂十塊。
肉球不跑了,明顯答應(yīng)了。
在它眼中肉就是一塊塊的,大一點還是一塊不虧。
“我的好吃的?!?p> 伺瞳拿出一個小瓶,里面裝了不少生泉。
肉球的能力對于魔潮弱的可以,可對于生靈來說很強的可怕。
“要兩...要三個?!比馇颡q豫著加價。
肉嘟嘟的小手卷起小瓶就回到球中,似乎嫌一個小瓶子不夠。
伺瞳也不介意,生泉這玩意對于她來說挺容易搞的,三個小瓶三萬滴而已,不多。
“大塊的?!?p> 伺瞳說道。
我都給你三瓶了。
“嗯,大塊的肉肉?!?p> 拿著死者手上的兵器,就準備往自己身上捅,可捅是捅進去,可動起來好疼。
看向伺瞳似乎在猶豫,要不還是不自己捅了,最終...
一個肉球拿著一把刀,貫穿身軀原地蹦跶,哼哼唧唧的愣是斬切不下來。
“要不還是我來吧?!?p> 伺瞳有些看不下去了,這肉球有點傻,這一刀切的大塊的在她眼中一半有了。
“輕一點,好疼的。”肉球說道。
以前是氣喘吁吁的,因肉多,現(xiàn)在不氣喘了,但疼了,不過它自己還是有些佩服自己的,至少叫聲不大。
“嗯。”
伺瞳上前。
“放松點?!?p> 肉球照做,肉肉松弛下來。
“噗嗤。”
拔刀。
“嘶...”
血肉緊繃,瞬間的劇痛,再度松弛后輕輕一斬掉下一塊三斤多的肉,傷口迅速填充后在次恢復(fù)到球形。
肉球感嘆:“不是很疼?!?p> 自己切那是真的痛,這沒有對比便沒有傷害,
“話說這肉有什么用?”
帝一適時出現(xiàn)好奇的看向伺瞳。
我的羔羊怎么感覺在被你糟蹋?這都開始割肉了,薅羊毛不會嗎?
“穢肉除穢?!?p> 伺瞳咬了一口穢肉將其吞下,一個個死者消然黑刃顯化,以穢肉擦拭黑刃,一塊穢肉逐漸消失。
留下一點點后丟給了帝一:“你可以試試效果挺不錯?!?p> 帝一的手掌將其包裹融入的身軀之中,組成生門的微粒其表面的雜質(zhì)被穢肉清洗,而穢肉也一點點在消磨。
“的確可以除穢?!?p> 帝一看向肉球的目光都不同了。
“它是我的?!彼磐f道。
宣示主權(quán),她先發(fā)現(xiàn)的。
“是你的?!?p> 帝一點頭后問道:“不過老這么割肉還能養(yǎng)大嗎?”
“死了就能養(yǎng)了。”
說的理所當然。
“死了只能你能用,而且好東西要分享一下,我來幫你養(yǎng)養(yǎng)如何?”帝一笑道。
想到今后,伺瞳沒有反駁,你愿意養(yǎng)就養(yǎng)好了,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正好給她當靈食,也挺不錯的。
不過...
“養(yǎng)在哪?”
免得在去問。
“穢肉當當泉靈挺不錯的?!?p> 當然帝一現(xiàn)在也不太確定。
“嗯?!?p> 伺瞳離開了。
帝一則來到肉球身邊:“你叫什么名字?”
肉球看到帝一腰間和將軍一樣的標志后老老實實的說道:“肉肉。”肉肉就是它的名字。
“真難聽。”
帝一笑問:“你覺得穢這個名字怎么樣?挺合適你的?!?p> “我不喜歡肉肉,可伺瞳喜歡肉肉這個名字,還夸我的名字挺可愛,挺好聽?!比馇蛘f道。
所以它很珍惜,哪怕有些痛。
“這樣你喜歡的可以問問你覺得肉肉這個名字好聽嗎,如果她回答好聽的話,那么你可以贈送一些肉肉給她?!?p> “如果回答不好聽的話,那么你可以說你名穢,也不用在送肉肉了,因為它不喜歡你不是嗎?”
“至于不喜歡你的,或者你不喜歡的,都可以告訴他們你叫穢?!?p> “一個小名留給喜歡的,一個大名留給不喜歡的,喜歡肉肉的,能得到穢的饋贈?!?p> “你覺得怎么樣?”
帝一微笑。
為一個穢名填上一些簡單的意義。
“喜歡肉肉的很少很少。”
肉球說的有些黯然。
“喜歡肉肉的多了,你有這么多肉給嗎?”
帝一奇怪的問道。
肉球看了看自己,似乎很想反駁說:“我有!”
“曾今我有很多很多肉肉的?!?p> 只不過都給伺瞳了。
“歲肉喜歡的多嗎?沒有誰會喜歡污穢,它們喜歡的是你現(xiàn)在身上這種,這樣的肉你有...多少塊?”
肉球沉默。
這樣的肉肉可能幾塊都沒了。
“喜歡聽故事嗎?”帝一說道。
“什么是故事?”肉球問道。
“人人都不喜歡你,為什么?你知道?!?p> “假如人人都喜歡你了,為什么?你知道嗎?開頭結(jié)尾,補上過程則是故事?!?p> “比如為什么人人都喜歡你了,那喜歡你的是什么。”
“想聽一個故事嗎?一個別人都喜歡你的故事?!?p> 帝一問道。
“想?!?p> 肉球點頭。
帝一擺出桌椅,肉球在測,拿出兩個小茶杯,斟上靈酒。
“這是一個太歲的故事,不過故事都是虛的,而只有聽故事和講故事的人才是真?!?p> “比如你。”
“比如我?!?p> “這是一個太歲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