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喚...
暖風吹吹...
“遲早...遲早...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弄出來的。”
娃娃的豪言壯志。
百年。
“芳香...”
古來多少天驕以凡資比肩神明?
這一刻風停了。
魔女端莊靜坐,帝一扶椅直立。
“唉...”
幽幽悲風飄搖...
那藏在帝一心里的火山在滾動,那里面的炙熱巖漿在流淌。
魔女的心緒亦在這一刻翻騰。
“噓...”
那眼角的濕潤,未知的音色風干了這份濕潤,一切似乎陷入了平靜,唯有那沙沙的風音在吹蕩。
無聲的述說...
一時沙音。
一時狂風。
一時回旋。
一時哀嘆。
一股又一股的風音隨著最后噓音蕩漾陷入了平靜,似乎把一切都放下了,都留下了...一股股的噓風慢慢吹出一個虛幻身影,這是它們最后能留下的了。
有些小風想要逃離,但全部被圈禁了。
他們當了一輩子的惡棍,嗯...最后在當一次!誰也不準跑,誰都得留下!
伴隨這風音的消亡,虛幻的身形在逐漸凝為實質(zhì),這是一個時代的余火,最后的殘留。
當一切恢復平靜...
“大人...”
帝一喃喃。
“歡迎您回來...”
魔女展顏。
風刮出來的是垂垂老矣之身,只剩下最后一口氣。
“你們是...誰?”
重活一世?不!這是最后的余息。
他應該已經(jīng)死了才對,沒死嗎?被救活了?
僅存最后一口氣的老朽搖搖頭,不像被救活的樣子,是的...不像!他那一口余息還尚在。
娃娃眼色示意。
這是你招出來的,你不招待嗎?嗯?我是娃娃耶,難道抱上去痛哭流涕嗎?你能不能自覺點?靠!
魔女白了娃娃一眼,殷勤的上前欲準備攙扶老頭上座:“大人咱們坐下慢慢聊?!?p> “不用了?!?p> 雖然他確實很老很老了,但還沒有到被攙扶的時候。
一邊行走,一邊似乎下意識的摸腰間的佩刀,可卻摸了一個空,他的佩刀不見了。
“你們是人...還是鬼?”
盡管熟悉的佩刀不見了,但沒有緊張,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兩個家伙并沒有惡意。
小小的茶桌旁就這樣圍坐了三個人。
怎么解釋好呢?
帝一撓頭。
別以為天驕很聰明,他們是呆在人理中的,對于陌生的事物光憑口頭述說他們可不會信,除非你能顛覆他的人理,嗯...顛覆!暴力顛覆!而且還不一定能顛覆,因人各有異,而他們本身便是最大的異。
述說...
述說...時代的變化。
我明確的告訴你:大人!時代變了。
現(xiàn)在是神...額...神話時代就不說了。
他們是在進行顛覆,而不是進行顛倒,簡單的理解成,世界不同了,這個世界更有更強悍的能力!您在這個世界相當于...渣渣?雖說有些打擊人,但事實就是這樣。
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的什么?嗯...凡人的力量比肩神明的智慧,大力出奇跡!但這個世界你得用凡人的智慧比肩神明的力量才行,不然保證會死的不要不要的,強弱已經(jīng)顛倒了。
多番述說之后表達出了這么一個意思:大人!這個時代需要你!你可不能死,我們能讓你返老還童!
論口才,帝一真不咋滴,但講原理的話,他是專業(yè),而魔女的口才雖說比帝一更出眾,但也有個毛病,那就是講著講著就開始發(fā)病了。
“咳咳...大人你聽明白了嗎?”
我們不是鬼,但曾今是人,而這個世界上有了很多很多奇形怪狀的怪物,世界升華了,曾今的人都變的不在是人,而您是人族僅存的希望了。
因為你擁有人的身體,而我們沒有!
評定一個人是否是人,是以人理來定論,還是以體型?
當然是體型!人理是另一種評判,而體型內(nèi)在的細節(jié)才是評定是否為同族的標準。
每一族都有相同的形態(tài),而人自然也不例外,理的評定是超越形態(tài)上的考量。
世界的底層若沒有固化,那自然也不會更高層次的變化,而若是沒有更高的變化,那么也不會誕生固化。
維持固化的形態(tài)即是保證一個世界的理不會崩塌,這是基礎(chǔ)定理。
當然他們也不會好心的去維護什么世理就是了,因為這樣的理太多太多,每一個族群都是世理的一部分,都是世理的一個點。
理論上每一個族群至少都曾今有這么一位王在,嗯...理論上是全有的,只不過有的可能不是完整的王位。
包括人族曾今肯定也是有過王的,并且進行過封王,不然也不會有人族的存在。
假如人族形態(tài)各異,還是人族嗎?不是!那時候每一個人都是一個族,同樣也全是野獸。
當人理崩潰時,人族也將不復存在,一個族群也將消亡。
當一個世界擁有眾多族群時,那么便有眾多的理念進行碰撞,那么弱小的根基將受到無與倫比的動蕩,根基一旦動蕩,對于族人可能是好事,因能走其他的道路了。
假如每一個族群有這么一部固定的功法,修練自己的簡單,而修練別人的困難無比,甚至完全修練不了。
根基一旦開始動蕩,便能修練別人的功法了,因本身的形態(tài)生出了柔性,更具了變化,而一旦開始修練別人的功法或者能力,則會導致形態(tài)上的改變,造成更為兇猛的動蕩,直至崩潰掉。
動蕩的更厲害,拿到別人的東西也就更簡單,哪怕自家的東西修練起來更順了,但弱強之間若有強烈的對比,選誰?
弱小的根基就算修練到了頂峰,也比不了強悍的一步跨越,這樣弱小的族群自然也就覆滅了。
人族強悍嗎?弱小的像殘渣。
就算曾進行過封王又能咋樣,一旦到了封界,沒有特殊的保護,嘿!死翹翹。
更具備適應性不錯,但同樣代表更容易滅亡,人理非常的脆弱。
世界回升若是以人族為主還好,但封界是什么情況?你人族算個屁,死了?滅了?那是活該,那只能證明這個族群太垃圾,連一個上位都沒有,而這樣導致的結(jié)果則是天理不容。
當所在的族群滅亡,在無資格涉足天理,除非是其他方式進行彌補,比如開天,比如架構(gòu)地脈...
這種馬后炮的方式對于剛涉足天理的絕對是個沉重的打擊,但對于踏足天理的也就是砍掉一層臺階而已,只不過這層臺階是對于本身收益最大的一個。
人族有地脈嗎?沒有!
山川地脈、洛水河畔、一個沒有,那簡直是垃圾的不行。
固然有強大的適應性,但這種強大的適應性并不是族群的特征,不過可以理解,文明嘛,在一次又一次毀滅中重生能有什么根基?完全是扯淡。
人類或許是最好的形容,以前還能喊喊人族,但在封界那就比較了丟人。
頭次見這么適應力這么強的,但也頭次見這么容易滅的,不過還別說,適應力這東西還是真合適個體發(fā)展,帝一甚至不用看就能知道,人類在封界混的很香。
強悍的適應力,代表急速的攀升,但要是原本的族沒了,就算架設出地脈,那也是活下地下,而不是地上,想要出頭那就有的熬了。
而像帝一這種與人族密切相關(guān)的,那不保存一些人種簡直是不可能,但也僅是保存人種而已,至于說族?算了,有根而無基。
種族的修練玩法和其他的方式是完全不同的,嚴格來說像青衣這等走的都是天道,走的是從上至下的道路,但種族不同他們走的是從下至上。
從上至下強悍嗎?強悍!但問題來了,青衣死了多少?這要是換成人類,那是死個幾千遍還有多。
行天道,鋪地脈,要么開天以化族,要么化生以蘊靈,回到原點,然后在重原點升上來。
單個的族人確實能走這樣的方式,但要是拖著全族上,那就是找死了,向天拿債券,那你是得償還的,封界就是這樣。
走天道?行!你走!你在走!沒整死你,恭喜你,走成了。
這也可以說世界剛回升,所以大量發(fā)現(xiàn)債券,允許這樣走,不然...你走的不是那么小心翼翼,呵呵!
理論上一個族得有根,也就是原生種族,在有基,最為厚重的基礎(chǔ)也就是地脈,這時你這個種族可以走出涉足天道的了,不然...你就是想走也甭想。
天理不入你生,等同蒙慧,你知道有這條路,但卻不知道怎么走。
如從高步入下的天,世界降等,那么那份高還在嗎?一樣在,只不過被堵死了,天要是不在高高在上了,那么天下就是一堵墻,但你可以知道墻后有什么。
可要是天和這堵墻合二為一了,那么想知道墻后是什么?別想!
你得把梯子搭到極限,才能敲到墻壁,從而把墻后的東西給敲出來,但這堵墻你能跨越嗎?不能!除非你能把世界給滅了,而從低升上高的天,想蒙蔽你,那簡直更簡單了。
我曾今可是合二為一了,那么在把那些想象收進去簡單嗎?簡單!
世界也就是天的化身,天為什么容許世界混亂,因為它需要合,但不需要融合,世界干架了?正好!叮叮咚咚使勁敲哈,加油!
禁區(qū)之中,他丫的異象天開,完全是把那些蒙蔽的東西全部給敲出來了。
如果把天、世界、萬物生靈三分,禁區(qū)等于是把萬物生靈那一份給敲出來的,但卻沒有把天天給揍醒。
假如封界的天蒙蔽了什么,那么帝一就是不知道的狀態(tài),就算是萬一想到了,那也是模糊的,知道有這個東西,形容也可以隨便,但卻不知道怎么來實現(xiàn)。
而且這樣的模糊是極為容易略過的,就像是通過什么來觸及了那份模糊,但轉(zhuǎn)眼卻忘了是通過什么來觸及的了,過程那是眨眼就沒了,像是一閃而逝的靈感?差不多。
只不過是抓不到,跑的飛快,而這也是所謂的蒙蔽形態(tài)。
這點在球球上那是極為常見,明明見到了過程,見到了結(jié)果,見到了原因,但無論是原因、過程、結(jié)果、轉(zhuǎn)眼便忘了,明明精神力異常強悍,但忘性卻非常大,那感覺簡直是糟糕透了。
這是不正常的世界,但世界這東東有正常的嗎?沒有!只不過是看不正常到了什么程度而已。
那些話怎么說來著?
當你覺的世界正常時,那么你是愚昧的。
當你覺的世界不正常,你不在愚昧。
當你得出世界哪里不正常時,你覺醒了。
當你無力改變時,你在沉寂中等待...
當你沉寂時,歡迎你來到世界。
當你沉睡時,歡迎你來到文明。
當你安眠時,歡迎你來到禁區(qū)。
當你安樂時,歡迎你墮落。
當你安靜時,歡迎你歸來。
當你安息時,歡迎你游玩。
當一切結(jié)束時,期待...你回來。
當一切終結(jié)時,明天...會更好。
我...相信這一切的存在...
“這樣...”
思緒飄飄飄,一句話打回了原形。
娃娃帝單手擱桌杵臉:不滿!
我飄的正開心,凡人你竟然敢打斷我?不能忍!
“咳咳...”
魔女輕咳。
你得注意點小娃娃的形象別變魔術(shù)了,人家可是大娃娃。
“沒有...人族了嗎?”
他聽到了新奇的世界,聽到了人類和人族的觀念,世界似乎更好了,但似乎人族也要沒了,當沒有了人族的存在,人類也將不復存在,是這樣嗎?
他不知道,不確定,不明白,他只是一個凡人,一生不過是百余年。
“還是有人族的,只不過是風雨飄搖了,存在的只是一些種子。”
他確實能幫助人族瞬間蹭蹭蹭的長,只不過長出來的都不是人就是了,而且他也的確為人族謀劃過,只不過在封界不行,封界太強悍了,強悍到只有不當人了才有出路。
所以他一直在做的也就是穩(wěn)固人理而已,人理穩(wěn)固之后出來的就算活不了太久,但人氣十足,這是以他的方式進行的,只不過遵循這種方式都活不了太久,除非是那種不當人的,比如他自己。
但這種不當人的基本被他處決了,小名人族劊子手,同類清道夫。
我給你們穩(wěn)固了人理,你們出來不給自己疏通經(jīng)脈,結(jié)果去走天理,還不當人的改變體型,你們這越級三連跳啥意思?砍死!
額...好像不止三連跳:人、體、靈、族、群、經(jīng)、脈、學、規(guī)、律、理...
從人跳到律是幾連跳?八連跳。
當然這些是大概的細分,如果在細分的話呵呵...那是蹦極!前五一個字可以概括:族!山川經(jīng)脈水流同樣一個字:地!
蹦極的免得禍害,那是砍死完事。
假設出獸山走出這么一個人來,那么這個人在獸山關(guān)聯(lián)了多少人?假定是萬!那么這萬人的關(guān)聯(lián),會給這個走出來的人提供支持,在加上封界的影響,保準增增長。
那么不當人的幾率有多少?至少九成!那么這萬個人的理隨著這家伙不當人了則會產(chǎn)生動搖,而這萬人又會影響多少人呢?在乘以萬倍好了,當然有獸山的隔絕之下,可能并沒有那么多就是了。
封界開啟之后,除非是有人刻意收集人種,不然就是全軍覆沒,不過這種全軍覆沒不是說全部死光了,而是...嗯...人沒了。
有些東東不是你認為是那就是,世界的計算方式那是繞的狠,你認為你有人心,但其實吧...可能根本沒有。
禁區(qū)就是這樣,所有人都是人,所以人心有了,當?shù)搅宋拿鞯牡夭絼t是崩毀,于毀滅中重生。
到了如今封界...崩壞!而且在封界人算啥?滄海一粟,人心早已崩了,僅剩一念在,這一念不在了,自然也就不是人了,人心僅靠一念維系,崩壞亦在一念之間。
這樣的一念在封界久了...呵呵!萬念都能俱灰,別說一念了,灰了,模糊了,忘了,消了,化了,失去了,拜拜在見,心心念念完全是兩個東東。
“唉...”
老朽之身,尚存一息,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人與類的觀念他能理解,但...
“世界不同了,你可以返老還童的?!?p> 娃娃音在響。
老頭愣愣不言:還童嗎?
回想自己的一生...年輕、老邁、彌留...
嶄新的世界,都不在了,還有必要嗎?似乎沒什么必要了。
一生的執(zhí)念隨著新世界的展開暗淡了,他不屬于這個世界,感嘆的搖搖頭:“算了。”
對于返老孩童這一說他是信的,因他所在的世界就有鬼可以做到這點,但做到了還是人嗎?不是了。
盡管眼前這兩個家伙和他認識的鬼并不一樣,但無非是以其他特殊的方式而已。
“不介意說說你的世界嗎?”
娃娃好奇。
為什么算了?不能算!他可以給更多的理由說服,但有些理由不能給,至少現(xiàn)在不能。
一座世界的畫卷向著兩個怪物展開,只不過隨著畫卷的瀏覽,帝一的表情那是有些古怪了,古怪的看向魔女,又古怪的瞅瞅未知空處。
我...該說什么?該說不愧是天嗎?
這家伙是低緯的?確定嗎?嗯?
額...好像魔女并沒有說什么低緯,而他也是想了想而已,這就是不在此世的意思?
生氣!
這算不算是天的惡搞?算嗎?不算吧?
他算是知道這家伙來自哪里了,嗯...來自二次元異世動漫,得虧他曾惡補過不少動漫,不過這家伙好像和念族那些鬼玩意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這家伙真的狠平凡。
當老頭說完之后:“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
“嗯?!?p> 魔女點頭。
“你們...把生命當成什么?”
這個問題他曾今問過一次,但并沒有得到回答。
“當生命一步步攀升到世界成為上天時,你覺的上天會把生命當成什么?”
帝一說道。
“當成什么?”
沒有誰知道他究竟有多聰慧,這句話其實已經(jīng)可以了,但他想更準確一些。
“當成...自己啊...”
魔女微微感嘆。
“呼...”
濃重的呼聲。
“大人要安息嗎?大人要一個時代都成為你的陪葬品嗎?小子辜負了大人亦補償了今日,大人要辜負所有嗎?誰來補償它們?大人要把這一份陽光交給下一位辛子嗎?”
娃娃歪頭發(fā)出了一連串的詢問。
天驕有多聰慧?那是變態(tài)!只要他肯去想,肯去認,那是什么都能通透,但大多都是不想不認回避,明白自己,明白別人,與世無爭,生來便是絕巔,爭什么?安寧的過完一生就是結(jié)束。
只不過這份安寧要是破了,那瞬間就寂靜了,肯想了,鬧騰了,至于說認不認,那真的是很勉強,而放下這份勉強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帝一表達的意思很簡單:你甭想安息!你得給我打工打到死!在者...世界是你想安息就能安息的嗎?呵呵!
額...好像有點太兇殘了,那打工到罷工為止!
魔女詫異的看向帝一:你這么兇狠的嗎????該說不愧是娃娃嗎?
呼聲停止了。
“這算什么?”
“這里...是世界!”
娃娃小手兇狠的一拍。
“轟!”
茶桌瞬間拍為齏粉,狂風呼嘯而過。
兇殘!
魔女淡然的挽挽秀發(fā):咳咳...別嚇到...老人家,注意點形象,形象很重要!
“我是人...”
老人家的確受驚了,但并沒有被嚇倒,那似乎已經(jīng)要閉上的雙眼往了抬了抬之后停住了,那怒嘯的狂風不是他受驚的原因,而是那一句話中的辜負、補償、辛子...
他不在是大人了,當?shù)玫酱鸢傅哪且豢?..他老了。
一生的追求抵不過一個朽,朽邁之身以余火將息,但他仍記得自己是個人。
人生不過百余年,若青春真能重返,時間真能夠回退,他也要以人的方式,而不是其他。
盡人事,聽天命,事在...人為...
“嗯!你是人!”
永遠是!誰說人生只在百余年?這里是世界,只要想,那么便能活出一次又一次的人生。
極燼芳華,朽燼重生,靈夕在爭,沒有誰可以與靈夕爭命,只要靈夕想爭,它們能爭出一世又一世,生死不滅!
嶄新的茶桌在次出現(xiàn)。
娃娃手上浮現(xiàn)一刃,小手一拍,將刀刃拍在茶桌之上。
“回想你的一生,重燃你的心焰,竭盡全力,耗燼一切,滅了她!把她當成你自己,滅了自己!滅掉你這朽燼的一生,迎來重生!你仍舊是人,仍舊是人生!人生百年在進百,靈夕爭滅生!”
“這里是世界!精彩的世界!”
如果沒有那個滅了她,或許真是挺正經(jīng)了。
魔女很詫異:你怎么不說滅了你?為什么是滅了我?嗯?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嗎????
娃娃目不斜視,魔女的注視全當沒看到。
滅我?我有病嗎?
靈夕是不講道理的好不好,興許他丫的真能把他滅掉,就算體量的問題滅不掉,但他也得承受不可治愈的傷勢。
是的!不可治愈。
這也是靈夕的特征,傷痕不愈,那估計得永遠留下這么一道傷疤。
滅掉了還好說,傷痕不在,要是滅不掉,慘了,這道傷痕會一直伴隨你,等同于你的身體一直在漏風。
所以他不能砍靈夕砍,因他比魔女更強悍,滅不掉他靈夕亡,滅掉他后靈夕生,簡單而又霸道。
魔女就不一定了,戰(zhàn)五渣,保準能滅掉,但又滅不死,滅掉了是一回事,但滅不死又是一回事,一旦滅掉了,但又能不死重組,那么傷痕自然不在。
至于說放水...你至少得滅掉真實的一面才行。
每一個人都有真實形態(tài),魔女的真實形態(tài)就是戰(zhàn)五渣,而他雖然同樣是戰(zhàn)五渣,但好歹比魔女強悍很多好吧,不可能被一擊盡滅!絕對不可能!
不算額外,不算能力,只算量生,那么這個渣渣魔女保準能被人家滅掉,坐著不還手讓你滅,你都滅不掉,那么你也太拉了。
魔女雖然覺的帝一這家伙離譜,但...好吧,她確實容易是被滅掉的那一個。
“嘶...”
魔女這一刻的氣開始上升膨脹。
來!滅了我!
讓你看看戰(zhàn)五渣的無敵氣象!雖然我是戰(zhàn)五渣,但我同樣是無敵的!舉世無對手,頂多瑟瑟發(fā)抖。
滅了我,你將成為無敵,珍惜你的對手,它...是你的手!
“嘶...”
濃重的呼吸聲。
回想過往種種,心焰在沸騰,在灼燒!
魔女并未升騰焰火,她升的只有氣象,這一刻她不自覺的想到一些個奇怪的傳說,比如魔女被火焚,而今傳說好像成為現(xiàn)實了,她要被焚了。
“哈哈!”
是那炙熱的焰火,還是別樣的思緒,她又病了。
“哈哈哈!”
不明所以的笑的異常瘋狂,氣象在持續(xù)的攀升。
她的確很弱,并且非常弱,但這種弱足以壓制的任何人動憚不得。
氣與火,象與陽。
誰...更高?
生不與天驕爭鋒,她在爭!
生不與天驕同世,她未老!
生不與天驕為舞,她未燼!
她同樣是大個!只不過一個大個老的,一個大個未老。
在世界之中老的往往更變態(tài),因為他們擁有一生,可以灼燒一生的火焰。
這樣的火焰以實力不足以形容,面對這樣的焰火你只能抗,抗到對方息火,他們或許奈何不了你,或許你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會忍不住的顫栗。
在火中顫栗,淪為焦炭,成為一生的夢魘,每每遇到相似相同之人,都會止不住的心生畏懼,因為他們滅掉了你的心火,雖說沒有干掉你,但比干掉你更恐怖,其中以老朽之火最盛,因為他們奄奄一息了。
說實話這樣被動的抗對面一擊,對于魔女來說并不好受,可她是魔呀,七魔的魔,誰能滅掉她的七情火?
神不能、鬼不能、誰也不能!
雖說她并不是完整的七魔女,但...區(qū)區(qū)老朽...呵呵!來!有本事來滅!
“嘶...”
刀刃燃起焰火。
這兩個家伙不是人,他明白,想要滅掉這樣的鬼,只有焚燼。
炎刃劃過地面,一步步靠近...
“哀...”
若可以,他并不想揮下這一刀。
為什么要逼我?唉...為了誰?
為了自己?我曾自私過,可安寧破了。
為了別人?我又自私了,選擇了回避。
為了它們?大一點,小一點...總得定下這么一個目標不是嗎?小一點...自私點...
結(jié)束了...
赤火炎刃從下至上,焚燼魔女。
朽生不動了,若魔女死了,他也就滅了。
“啪啪啪!”
娃娃的掌生響起,結(jié)果魔女并沒有在次出現(xiàn)。
“聆聽信徒的禱告...奏響不滅的魔音...遠古的惡魔呀...您忠誠的愚信者呼喚您的歸來...大惡魔召喚術(shù)!”
娃娃雙手拍桌
“砰!”
“綻放吧!魔法!”
火熱的眼神中帶著瘋狂的信仰。
一個玄妙的魔法陣展現(xiàn)。
“卑鄙的偽信徒,迎接天使的審判!”
魔女的身姿從魔法陣中冒出。
“大人!歡迎您回來?!?p> 娃娃舔笑相迎,簡直...魔女雖變態(tài),但絕對沒有這么無恥!
朽生在顫動,因魔生未燼,沒有滅掉,那么自然朽燼今生,這也是靈夕變態(tài)的地方。
滅不掉你,那么我就是不死了,因為我把你當成我自己,你不死則我不滅,如滅掉你了,那么我也就死了,因為我把自己給滅了。
滅不死而生,滅生死而亡,靈夕鋒芒,專殺變態(tài),只不過不是誰都能推開靈夕的門戶,首先你得是夕陽,這樣才能在次朝升。
“恭喜緣陽大人朝升耀光?!?p> 娃娃帝道賀,在道賀的同時,順便給這特殊的家伙修個名。
緣一?不好聽!
我們都有個一,這很不好!緣陽更合適你,一歸我!嘻嘻。
我才是那個一!絕對是!
朽燼新生,人族體質(zhì)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