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每天的生活總是重復(fù)又重復(fù)的,上課,下課,打水,打飯,洗澡等等,很快又一個星期過去了,周五晚上又是舞會,芝瑩最喜歡去了。我去了一次,已滿足了我的好奇心便不再想去。那三對拍拖的都已不在宿舍了,玉蓉去了靜茹那,我一個人冷清清的,有點有點凄涼是吧。沒辦法了,誰叫我沒拖拍呢。我拿出日記在寫著。
這時,嘉佳卻跟陳東尼進來了,他們見我一個在人,嘉佳便問:“沈心,就你一個呀?!?p> 我“嗯”了一聲,陳東尼跟嘉佳走進他們里面的位置坐了下來,嘉佳說:“沈心,你怎么不去跳舞啊,芝瑩都去了?!?p> “不想去。”
隔了一會,陳東尼說:“黎贏也一個人在宿舍,你可以去找他?!?p> 陳東尼,你說錯話了,為什么要去找黎贏?雖然這幾天我沒見過你,可我早想拿話噎你一下,便抬起頭來說:“我找不找他,關(guān)你什么事?再說了,我以什么理由去找他,跟他不清不楚的,好讓你們有笑料?”瓜田李下的事情我絕對不做。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百辭莫辨了。
嘉佳聽了說:“東尼只是怕你寂寞才這樣說的?!?p> 陳東尼如獲大赦忙點頭說:“是的?!?p> 哼,還心意相通了,討厭!
我低下頭寫著我的日記:“我不覺得寂寞。讓你們廢心了。”停了一下又說,“如果你們覺得我在防礙你們,我可以去圖書館?!?p> “噢,不?!彼麄兺瑫r說。
他們真的好討厭。
嘉佳接著說:“我只是回來拿點東西。這就走,這就走。”說著嘉佳拿了點東西,他們就出去了。
待他們走后,我只覺心底孤寂無比,誰不希望談戀愛呢,可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能談嗎?不知不覺中,我的眼眶濕潤了。我上床拿了盒唱片來聽,是王菲的《容易受傷的女人》,我跟著唱:人漸醉了夜更深,在這一刻多么接近,思想仿似在搖撼,矛盾也更深。曾被破碎過的心,讓你今天輕輕貼近,多少安慰及疑問,偷偷的再生,情難自禁,我卻其實屬于,極度容易受傷的女人,不要不要不要驟來驟去,請珍惜我的心。如明白我,繼續(xù)情愿熱戀,這個容易受傷的女人,不要等,這一刻請熱吻。長夜有你醉也真,讓我終于找到信任,不管一切是疑問,快樂是情人。曾害怕了這一生,是你始終甘心靠近,我方知擁有著緣分,重建我信心。曾被破碎過的心,讓你今天輕輕貼近,多少安慰及疑問,偷偷的再生。情難自禁我卻其實屬于,極度容易受傷的女人。不要不要不要驟來驟去,請珍惜我的心,如明白我,繼續(xù)情愿熱戀,這個容易受傷的女人,終此一生,也火般的熱吻。
唱了歌才覺得自己的心情舒暢一些,然后便繼續(xù)寫我的日記了。然后又看了一會古詩詞,很喜歡其中一首《卜算子·詠梅》,是陸游的:
驛外斷橋邊,
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
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
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
只有香如故。
心中默默地念著“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毕朊坊ㄒ彩羌拍摹2恢挥X想起了與陳東尼的那個約定,唉,事情已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就,算了吧,別想了,睡吧。
第二天,我六點就起來,其它室友個個還在睡覺了,我刷了牙,洗了臉回去時看見羅茉,她見了我高興地說:“沈心,你怎么這么早?”
我也說:“你怎么也這么早?是不是要去哪里?”
“待會我們?nèi)ヘ斣罕静?,要坐車,所以要早點去?你去不去?”
我搖搖頭:“不去了,下次再去。你們玩得開心點?;貋砜茨銈兊恼掌?。”
“好的,芊芊帶了相機,你看我今天這衣服好不好看?”
我看她穿了一件深藍色及膝A字裙,淺藍色波點白底無袖衣,這在江西人來講已經(jīng)難得好看了,于是便說:“很好看,衣服新買的嗎?怎么沒看你穿過?”
“上星期去洪城批發(fā)市場買的。我專門買來照相的?!?p> “嗯,這衣服很上鏡的,照得一定好看?!?p> “那好,晚上見?!?p> “晚上見。”
說著我回到了宿舍,這時芝瑩也起來了,她下了床,打著哈欠跟我說:“沈心,起得這么早?”
“昨天早睡,所以就早醒了。你們昨天玩到幾點?”
“我跳舞跳到八點,然后跟杜梨她們幾個還有周景,方天平,蔡宣瑞他們?nèi)コ枇耍绞c才回來。你昨天哪都沒去嗎?”
“沒去,昨天你們都出去了,就我一個人在宿舍。”
“玉蓉沒在嗎?”
“她跟靜茹在一起?!?p> “他們說下午去贛江邊燒烤,你去不去?”
“好呀。誰去買東西?”
“蔡宣瑞跟方天平,周景他們幾個搞定,我們就負責烤和吃。我去洗臉了?!敝ガ撔φf。
“我等你去打早餐。”
“好。”
我用布擦了擦桌子,再弄弄其它東西,芝瑩就回來了。然后我們就一起去打早餐。
清晨的太陽懶懶的灑在大地上,就如金黃色的紗布罩在大地上一樣,金黃,閃亮,路旁的草皮還鋪著薄薄的露水,小草饑渴地吞咽著,仿佛喝著清甜可口的蜜漿一樣。微風陣陣而過,拂來讓人無比的舒服,仿佛戀人的手在愛人的臉上輕輕的撫動。運動場上已有人在跑步,他們跨步而去,推動他們的是年輕顫動的心。
清晨打水的人還不多,我跟芝瑩慢慢地走在路上,芝瑩突然問:“沈心,為什么不接受黎贏?”
我聽了淡淡地說:“不來電。”
“哈哈,我對他們這些男生也沒有一個來電的。算命先生曾說我的姻緣比較遲。”
“我想我也是?!?p> 打水回去的路上碰見黎贏跟蔡宣瑞,黎贏就笑著說:“我們剛才還說這么早一定能碰到沈心,果然是。”
我們聽了哈哈一笑。芝瑩說:“黎贏對沈心果然了如指掌?!?p> 蔡宣瑞笑說:“他心目中的女神呀,他能不了解嗎?”
我臉一紅說:“亂說?!?p> 黎贏又說:“下午去燒烤,你知道吧,沈心?”
“知道。”
“去不去?”
“去?!?p> “下午見。”
“好?!?p> 于是他們走過,我跟芝瑩上樓來,芝瑩說:“其實黎贏對你挺不錯的?!?p> “一般般吧?!?p> “慢慢時間會改變一切,說不定你哪天會心動了?!?p> “到時再說吧,反正不是現(xiàn)在?!?p> 說著說著我們就回到宿舍。然后再一起去打早餐。今天有白粥,油條,我的最愛。我兩樣都打了,又打了點榨菜肉絲?;厝コ缘米套逃形兜摹?p> 這時室友們才漸漸地起來。曾鈺伸出一個頭來說:“沈心,今天吃什么?”
“我吃白粥,油條,榨菜肉絲?!?p> “哇,有榨菜肉絲,我也想吃。我起來了。你們打了幾壺水?”
“就打了四壺。”
“我待會去打早餐時再去打一壺大的?!?p> “他們說下午燒烤,你們?nèi)ゲ蝗パ???p> “我不去了,我嘴潰瘍了,吃不了熱氣東西,雖然我也很想去?!?p> “我們下次再組織去吧。昨晚陳東尼牽頭組織的音樂社啟動了喔,你知道嗎?在他的宿舍,參加的人在他的宿舍唱歌,有二十幾個人。東尼還編了一首歌,叫《銀花逝》,很好聽?!?p> 我心下想,他真是“才子”呀,還會編歌。便說:“怎么唱?”
曉麗聽了說:“那首歌我抄了下來,我知道你一定感興趣。我唱給你聽。”說著,她找出她抄的歌詞便唱:獨自來到小溪邊,思念無限限。嗯------對著溪水心欲碎,水面升起你的臉。算吧——過去都已過去吧,你又何必再想起他,過去的日子,都已煙化。記得去年的冬天,和你相約在銀花下。今天的日子,你又在哪里啦?啊,啊,說什么今生,又說什么永世,我從來不相信,那只是傳說吧?
我聽了贊道:“真的很好聽。陳東尼怎么什么都會,這首歌很好聽,你再唱一遍。”
嘉佳也起來了微笑地聽著,這會她得意地說:“他編了幾十首歌,他說首首都挺好聽的。但他昨晚只唱了這一首,以后會陸續(xù)推出的。”
我淡淡地:“洗耳恭聽?!?p> 接著曉麗又唱了一遍,我便也記住了。我問:“曉麗,你是不是也加入了音樂社?”
“是呀,當然,你加不加入?”
“我就免了。我不懂音樂,只會唱歌而已,又不懂節(jié)拍?!?p> “學唄,東尼說兩個星期組織一次音樂會。安排在周五晚上?!?p> 芝瑩聽了說:“那跟跳舞不是有沖突,我又想去聽你們唱歌,又想去跳舞,怎么辦?”
嘉佳笑著說:“你最想去哪就去哪?”
芝瑩笑著說:“那我就一個小時跳舞,一個小時聽你們唱歌?!?p> 大伙聽了一笑。
玉蓉也下來了說:“東尼編的那首歌很清新,不俗氣,真的很好聽。但為什么叫《銀花逝》呢?”
曉麗了興奮地說:“我們昨天也很好奇它的歌名,為什么叫《銀花逝》呢?原來是這樣的,因為銀花是指金銀花,也叫鴛鴦花,因為它是每兩朵開在一起,并是并蒂花,一榮俱榮,一凋俱凋,從生到死,生生世世,堅貞不渝,是代表愛情的花,銀花逝了,也就是愛情逝了這個意思?!?p> 嘉佳在旁聽了點點頭。芝瑩笑說:“聽首歌還能增加知識。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