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們又回到學(xué)校了,這是我們在學(xué)校的最后一個學(xué)年了。回到學(xué)校時是下午五點,我跟芝瑩一起到校的。回到宿舍,放下行旅我們就去打水了,葛夢也來了。曾鈺跟曉麗還沒到,嘉佳也沒來。
路上我遇到了羅茉,羅茉笑著對我們說:“沈心,芝瑩你們回來了?!?p> “是呀,你什么時候來的?”
“早上?!?p> 這時東尼跟玉晴出現(xiàn)在我們眼里,東尼看著我,我也看了看他,這時玉晴說:“沈心姐,你們來了。什么時候來的?”
我說:“剛到,你什么時候到的?”
“我跟東尼昨天來的?!?p> 人家好好的,沈心以后不要再想東尼了。他去不去美國關(guān)你什么事?
“哦,我們?nèi)ゴ蛩?。?p> “吃飯了嗎?我們正想出去吃飯,一起吧。”
“不去了。我們打飯就行了?!?p> “沈心姐,我有很多話對你說,今晚我去找你吧?”
唉,真的不想理他們的事,可玉晴這樣說我只得說:“那晚上見?!?p> “幾點?”
“八九點吧。”
打了水,我跟芝瑩又去打飯,吃了飯,洗了澡,我坐在宿舍里看了看詩詞,無聊便寫了首《相見歡》:
炊煙裊亂城東,月朦朧,春意闌珊愁又溢心中。
桃花盡,歸期近?盼相逢。怎奈別離難以訴情衷。
然后翻了翻抽屜,那本字貼靜靜地躺在那,好久沒寫字了,我拿出字貼,想到我們剛來學(xué)校的時候,那時候?qū)|尼真是一見傾心。然而這兩年來,他有他的伴侶,我也有我的,雖說我跟黎贏早分了手,可我們也沒對外宣布。大家都不知道。但我想這個學(xué)期我必須對別人說出我跟黎贏分了手了,這樣對大家都好。不然我都不知道怎樣面對他了。而且對于東尼,唉,怎么又想起他了?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我去開了門,只見是玉晴。
我說:“玉晴,你來了?!?p> 這時曾鈺曉麗她們也回來了。宿舍里鬧哄哄。
玉晴說:“沈心姐,我們?nèi)ズ苫ǔ剡呑???p> “好吧?!闭f著我們走了出去。
來到荷花池邊的椅子上坐著,這時玉晴哭了起來。
我安慰說:“玉晴,發(fā)生什么事了?”
玉晴抽抽噎噎地說:“東尼,東尼要移民?!?p> 東尼要移民,我聽說了,我的心也很痛,但還是說:“他會帶你去嗎?”
“他說看情況?!?p> “那是什么意思,模棱兩可的?!?p> “他說他先去美國探探路,如果他發(fā)展好了,就申請我過去。”
“如果發(fā)展不好呢?!?p> “他說如果他發(fā)展不好,他叫我另找別人。”
“他為什么要去美國?”
“不知道,他說他不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p> “他家情況不是挺優(yōu)越的嗎?為什么不喜歡這里,這里有他的親人愛人,他能離嗎?”
“我也勸他叫他不要去??伤宦?。他執(zhí)意要走?!?p> 末了我只得嘆口氣說:“玉晴,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我只能說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他執(zhí)意要走我們也無法?!?p> “我現(xiàn)在是他的女人了,我把我的所有都奉獻給他了,他這一走,我就什么都沒有了。我可怎么辦呀?”
“你不要這么灰心,他也沒說不帶你去。”
“沈心姐,你幫我勸勸他好不好?!?p> 額,我?“我,我其實跟他不熟。我實在不好勸,我說的話他也不會聽呀。”
“你就幫幫我吧。”玉晴抓住我的手求說。
無奈:“我試試吧?!?p> “謝謝你?!?p> “我們回去吧。晚了?!?p> “好的。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找他聊?!?p> “明天晚上吧?!?p> “那我等你的消息?!?p> “其實我估計我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勝算,你能跟他說說好過沒人跟他說?!?p> 這壓力多大,我嘆口氣說:“你不要抱太多的勝算?!?p> 玉晴咧開嘴笑了笑說:“我聽說跟東尼在一起的女孩子最終都是傷心分手的?!?p> 我回到宿舍,曾鈺說:“沈心,玉晴找你干什么,看她欲哭無淚的樣子。”
我嘆口氣:“還不是因為東尼?!?p> “聽說他要去美國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也是聽說的?!?p> 曉麗說:“我聽鄧超說了是的,聽說正在辦手續(xù),畢了業(yè)就過去?!?p> 曾鈺說:“為什么要去美國,他們家在深圳不是很好的嗎,又開公司又賺大錢的。”
“聽說他爸過去美國投資了一間科技公司,要人過去管理。加上東尼也想過去,他說留在這里沒意思?!?p> 芝瑩說:“那玉晴也跟過去嗎?”
“這就不知道了?!?p> 曾鈺說:“那就看東尼對玉晴的愛夠不夠多,要他不喜歡她,就不會帶她過去了?!?p> 我上了床,想:東尼去美國,以后都看不見他了。心里五味雜陳。
第二天,六點我就起了床,刷了牙洗了臉我就去打水。來到樓下,只見東尼拿著瓶水壺站在樓梯口,見到我,他點了點頭,我走了過去說:“東尼,早?!?p> “早,還是天天都這么早?!?p> “你今天怎么也這么早?!?p> “嗯。睡不著。”
“今晚你有時間嗎?我們七點半在荷花池旁的翠月亭見個面?!?p> 東尼深深地看著我:“你有事?”
“嗯。有點事?!?p> “一起去打水。”東尼說。
一路無話,許久東尼才說:“你生日黎贏幫你慶祝了?”
“是的,你怎么知道?”
東尼仰起頭失笑道:“黎贏每天都在我面前說你們的事?!?p> 我無語。
他又說:“黎贏就這么好嗎?值得你跟他在一起一年了。”
聽了他的話我想了想嘆口氣說:“黎贏對我確實是挺好的?!?p> 這時只聽后面有人叫我:“沈心。沈心,等等我。”
是黎贏,我停了下來,東尼見了便走了。
“沈心。”黎贏追了上來。
“你怎么這么早?”
“想見你唄?!?p> “你什么時候來的?”
“昨天到的?!?p> “我們也是昨天到了?!?p> “你剛跟東尼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蔽疫呎f邊走,“剛碰見,你就來了?!?p> “待會一起吃早餐?!?p> “不要了,我不太喜歡在飯?zhí)贸燥?。?p> “那星期六我們一起去看電影?!都t番區(qū)》你看過沒有?”
“沒看過?!?p> “我請你去看怎樣?”
“到時再說吧。”
“我們出去走走吧。不想看電影,我們?nèi)ペM江走走。要不去八一廣場發(fā)發(fā)呆?!?p> “嗯,好的。”
其實,有時候有個臂灣靠靠也是好的,我不再拒絕。
“那星期六我來找你?!?p> 我們已到熱水房打了水了,回到宿舍,芝瑩也起來了。
去飯?zhí)么蛄嗽绮?,是菜干瘦肉粥,我要了一份,還要了一份油條?;氐剿奚岢粤吮闳ソ淌伊恕?p> 來到教室,課程表已經(jīng)貼出來了。這個學(xué)期上《統(tǒng)計學(xué)原理》,《銀行信貸管理學(xué)》,《國際結(jié)算》等。今天發(fā)了書,無課,我們便回去了。今年又招了新生。我們已經(jīng)是大師哥大師姐了。
經(jīng)過羅茉的宿舍,她正好在門口,纖纖也在里面,見了我羅茉高興地說:“沈心,有新詩嗎?”
我笑了笑:“昨天填了一首詞。”
羅茉也笑說:“不過從這學(xué)期我就放手給陳仙仙做詩長了?!?p> “她承上啟下的正好?!?p> “但也需要你們多多配合,你們多寫詩詞,她就有活忙了。”
“盡量吧,現(xiàn)在寫詩詞沒以前狂熱了?!?p> “哈,人家立梅還經(jīng)常寫呢?!?p> “我要學(xué)學(xué)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