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也許是個巧合
就在我來到雪原集團軍的第三天,新兵們意想不到的事情就發(fā)生了。
這件事聞所未聞,許多老兵當了士兵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
“什么,軍團長被投毒了?!”要塞醫(yī)院門口,某位少將掩蓋不住詫異的神情,他揉了揉眼睛,仿佛親眼看見了一般,又一個箭步湊到了負責要塞醫(yī)院的部長跟前,“說這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他喊道。
“噓,別大聲喊!目前帝國對西陸南方地區(qū)虎視眈眈,咱們頭頂上駐扎的就是帝國第三集團軍的虎狼之師,一旦他們知道咱們軍團長垮了,會立刻把咱們打下來!”醫(yī)療部長拽著少將讓他小點聲。
現(xiàn)在大概是九月份,逐漸步入秋季了,而對于雪原來說,一旦進入了冬季便將進入封閉狀態(tài),單單是走出雪原要塞便九死一生。
更別說帝國在雪原北方地區(qū)駐扎了大批兵強馬壯的軍隊,七大特殊感染體中的巨顎也不會因為雪原寒冷的天氣就蟄伏不動,而就在這關鍵時刻,軍團長還中毒暈了。
“行了行了,帝國不會用間諜這種手段,再說了,紙包不住火,與其傳出去有不好的影響,還不如咱們親自出面澄清。”另一位看上去便相對明智的少將走過來攤了攤手。
在上級們正在商量對策時,在我們城墻這邊的新兵里,事情早就傳開了。
“聽說軍團長正在吃午飯,吃著吃著就突然倒下了,醫(yī)護人員一檢查,你猜怎么著?”一個新兵和另一個新兵在走廊里討論,第一個新兵還賣了個關子。
“食物被下毒了?”另一個猜道,第一個一拍手,“對了!可不是嘛!軍團長一咳嗽,竟然上來了一口血,而且這口血帶藍色的!”第一個新兵說道。
藍血那可是只有感染者才會出現(xiàn)的狀況,雖然站在軍團長旁邊的副官迅速控制了局勢,并做好了保密工作,但硬是被人連蒙帶猜的還原出了事情真相。
我從他們旁邊經(jīng)過時也順便聽到了這事,“軍團長正在吃的罐頭啊也不一般,表面上看上去竟然是那種只有在貿(mào)易聯(lián)盟支部才能買到的三文魚罐頭,一檢查竟然被人下了感染病毒!”
“而且這毒還不一般,少將級別的軍醫(yī)都說是抱著殺人的想法調(diào)的,不然不可能那么均勻地將一整條消化道都感染!聽說軍團長割了半個腎才活下來的,哎寒露你來的正好,咱們一起來的里就你一個病毒學家,你怎么看——”他倆見我匆匆忙忙地經(jīng)過,也叫了我一聲。
我一怔,背對著他們過了兩三秒才緩緩轉過頭,“完全不知道呢?!蔽颐銖姅D出了一個微笑,然后快步走到我的房門前,推開門,一步進門,再單手把門關上。
“咔嚓?!遍T鎖發(fā)出了卡死的聲音,“我靠我靠我靠什么玩意!”我直接坐到了床上,雙手捂住兩邊的耳朵,試圖遮蔽住任何聲音。
可走廊里的討論聲雖然因為門的阻攔有所減輕,但窗外飛雪滑落的沙沙聲還是止不住地進入我的耳中。
我根本沒想要害軍團長,根據(jù)他們的說法,貌似是那叫拉爾夫的士官長為了討好上司把我注射了病毒血清的三文魚罐頭獻給了軍團長。
白熾燈將我的影子投射到混凝土的地面上,因為距離的原因,我的影子被燈光投射的無比巨大,仿佛一張黑黝黝的網(wǎng),罩住了我的整個身體。
我能感覺到仿佛氣壓都在逐漸加強,壓得我喘不過氣,咳嗽了一兩聲,可是感覺到喉嚨里一陣陣地疼,仿佛被人狠狠地掐住了一般。
“呼——呼——”我艱難地呼吸著,兩眼發(fā)黑幾近倒地,就在這時,突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我猛地推開了門,同時胃里一股反胃感從下而上地傳來,我直接吐了出來。
“……我的新靴子?!睆堁院右矝]低頭看,光憑腳上的感覺就知道自己的軍靴上被我的嘔吐物沾染成了什么樣。
我吐干凈了,稍微好了點,于是扶著門把手稍微深呼吸了幾下,這才抬頭看向張言河。
雖然張言河平時就穿的板板正正,但或多或少都帶有些衣服上的褶皺或者頭發(fā)有幾根搭在額頭上之類的。
但現(xiàn)在的張言河明顯經(jīng)過了整理,衣服上光滑的撒一把小米也不會留下一顆,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擦的錚亮帶鋼板的皮靴哪怕被我吐了一半也照樣在發(fā)光。
“抱歉抱歉?!蔽疑焓謴募茏由献バl(wèi)生紙,卻將衛(wèi)生紙前面的諸如肥皂花露水之類的東西撞掉了一地。
“沒事,我自己擦就好?!睆堁院影寻腴_的門一關,接過衛(wèi)生紙細細地開始擦鞋,一邊還在同我對話。
“寒露,晚上的時候,長官們似乎要說點什么,要求我們集中到廣場上?!睆堁院右豢次业臓顟B(tài)就知道我緊張地完全沒看生存輔助儀上的消息。
我一聽就緊張了,“哦,全員到場,一個個點名?!睆堁院舆€恰到好處的給我施了個壓。
“完了完了!”我急得全身直冒冷汗,這要是一查到我頭上,給軍團長下毒的罪名絕對會把我當成帝國間諜給槍斃的。
張言河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般他這個動作是讓我不要擔心,但這種情況下一調(diào)查能發(fā)不現(xiàn)罐頭的源頭是我嗎?
“寒露,寒露?!睆堁院訐u晃了我兩下,“你緊張個毛線,拉爾夫已經(jīng)被關起來了,晚上是申他!”他把我頭掰正。
“再說了,他真說是你指使的,荒謬不?一個剛來三天的新兵指使一個士官長?”張言河三下兩下將靴子上的嘔吐物擦干凈。
我甩了甩頭,是啊,張言河說的沒錯,這怎么想都不是我的鍋啊,我根正苗紅,這一查我就算在快樂101當過個小管理員,也跟這千里之遙的雪原八竿子打不著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