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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逃妾登基了

第四十一章 追窮寇

相府逃妾登基了 楚郊pigeon 2112 2022-06-14 14:00:00

  綏之緊閉著眼,抱著馬脖子提韁一避,馬兒發(fā)瘋似的向前奔出好幾步,綏之手心發(fā)汗地牽著它,同木之迢拉開了距離。

  可惡,袖箭落在了客棧,她身上一樣遠(yuǎn)攻的武器都沒有。

  馬上對(duì)敵,拿弓使槍才有優(yōu)勢(shì)。如今綏之腰間掛著的劍還不足木之迢手中的一半長(zhǎng),若不下馬,只能一味躲避。

  但她若下馬,木之迢下一秒的動(dòng)作一定是搶馬奔逃,把她甩個(gè)十萬(wàn)八千里。

  不出片刻,綏之已做了決定,她總不能讓木之迢再一次從她眼皮底下跑掉,她一定,一定要在馬背上周旋到秦湍和慕君陽(yáng)來!

  木之迢同樣看出了她的打算,而他若要脫身,必要奪馬,若要奪馬,必要傷人。幾番回合下來,他驚覺當(dāng)年被他們拴在馬后跑的小世子御馬技巧還不是一般的好,竟怎么都沒落下馬。

  很好,她不下來,那他上去!

  他望向綏之,眼中閃過一縷狠絕,縱身一躍,落在了她身后。

  木之迢挑釁地湊近綏之耳邊,幾乎是緊貼著她的背:“世子殿下,不介意和我共乘一騎吧?”

  像是一個(gè)有商有量的溫柔語(yǔ)氣。

  綏之緊攥著韁繩,保證是自己控著馬:“本殿很介意,你最好自己滾下去。”

  木之迢在她耳后輕笑一聲:“我倒是不介意帶著你一塊兒走。抓一個(gè)也夠了,何況你還是最重要的人物。”

  他蘊(yùn)了十足十的力,就去劈綏之握韁的手。綏之用肘回?fù)?,只覺小臂快被他的蠻力給頂斷了。

  這她可抵不住!

  綏之往后重重一仰,試圖拿腦袋攻擊他,不料木之迢完全不撤力,偏是要打斷她的手來奪韁繩。

  他聽得綏之悶哼一聲,仍是死不松手,不禁嗤道:“世子殿下連斷腕折臂都不怕,那我只好想想別的辦法了?!?p>  綏之沒來由地脖子一縮,直覺不妙。

  “聽郡主說,世子殿下最重儀表,一絲不茍,我若劈開你的衣裳,你會(huì)不會(huì)來護(hù)呢?”

  過分!不要臉!

  她就知道這群當(dāng)年把她欺負(fù)慘了的紈绔不可能改邪歸正的!

  綏之弓緊了背,仍是死死攥著韁繩,帶馬往回跑去。

  若是能在折返路上碰見他們就好了!

  木之迢見她已然掉轉(zhuǎn)馬頭,非要同自己對(duì)著干,不禁微瞇了眼,抬手一揮,劍尖起落,便挑破了她的罩衫。

  “提醒一下最重儀表的世子殿下,再不撒手,就是夾袍了?!?p>  綏之腦中弓弦緊繃,驀地回頭,危險(xiǎn)地盯著他:“本殿完全不在乎這個(gè),看來郡主并不了解本殿?!?p>  她用力加緊馬肚,朝前奔馳,無暇再管木之迢在背后的動(dòng)作。

  她只想盡快見到秦湍和慕君陽(yáng),再快點(diǎn)!

  “多年不見,殿下確實(shí)令我刮目相看,”木之迢冰冷道,“小時(shí)候可是扯根冠帶都像要了命一樣?!?p>  綏之毫不理會(huì)他欠揍的言語(yǔ),帶著他徑直狂奔,不料裂帛之聲再次傳來,這一次,她甚至覺得后背有些冷。

  挑破天潢貴胄的衫袍,不可不謂折辱。

  她眼底冰冷,語(yǔ)帶殺意:“木之迢,你把本殿得罪透了。”

  木之迢握緊了劍:“既然得罪透了,那便輪到里衣了。”

  綏之咬牙切齒:“你不是膽大,你在找死?!?p>  “還不松手嗎?”

  木之迢的劍尖已抵至她背心,綏之忽然有種異樣的預(yù)感,挑破里衣之后,便是皮肉,挑破皮肉之后,還有骨。

  反正這個(gè)人早就跟她撕破臉皮了,有什么做不出的?

  已經(jīng)不是暴露性別的事了,她甚至覺得背后的劍正傳遞著索命般的陰森感。

  “松手?!蹦局隼浔穆曇魪乃^頂傳來,好似最后的忠告。

  綏之冷笑一聲,驅(qū)馬更疾,世上竟有人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挑釁她,她倒要賭上一賭,到底是誰(shuí)能干倒誰(shuí)!

  木之迢見她毫不減速,揚(yáng)手運(yùn)劍:“看來殿下冥頑不靈,我可不保證只挑破衣服?!?p>  越到危急時(shí)分,綏之越是安靜通明。她一言不發(fā),伏于馬上,只覺無邊寂夜的一切聲響都明晰起來,呼嘯的風(fēng),銅當(dāng)盧扣在馬鼻革的微動(dòng),還有……另一處的馬蹄聲。

  是他們,是他們來了!

  綏之將身子同馬背貼得更緊,木之迢顯然也察覺了對(duì)面兩騎,再不猶豫,朝綏之的后背狠力一劃。

  便在同時(shí),秦湍三支袖箭齊發(fā),打落了他手中劍!

  還不夠,秦湍危險(xiǎn)地瞇著眼,再次近身發(fā)箭。那羽箭直入木之迢的左肩,綏之感到馬后一輕,一扭頭,木之迢已然摔落馬下了。

  綏之迅速下馬,活動(dòng)開腫痛的手腕,拾起木之迢的重劍抱著,又見他肩頭鮮紅一片,汨汨流血,仰躺著動(dòng)彈不得,似乎腰背也被震碎了幾處。

  幸好秦湍來得及時(shí),否則,焉知此刻重傷的不是她自己?

  她心有余悸地扭頭,望向正翻身下馬的秦湍:“先生又救了我一次?!?p>  秦湍不知是看到了什么,面色不豫地嘆氣道:“是我來遲。”

  慕君陽(yáng)也趕緊圍過來,當(dāng)視線落到綏之布帛撕裂的背上時(shí),他整個(gè)腦子開始嗡嗡嗡警鈴狂響,飛速寬下外袍蓋在綏之身上,無比緊張地問:“受傷了嗎?”

  綏之搖頭。

  “里衣都給劈開了,真就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蹦骄?yáng)驚疑未定地瞥了眼身旁的秦湍,見對(duì)方神色毫無異樣,這才舒了口氣。

  而秦湍想的是,木之迢揮劍的瞬間就為避開羽箭往后仰倒了,應(yīng)該沒看到綏之被劍氣波及的束胸帶。

  不然,他并不介意在此殺人。

  披著寬大外袍的綏之仰面問他:“先生覺得該如何處置他?”

  秦湍瞧著她極不合身的裝束,眼底掠過一絲不悅:“拖去遙城,交給城尹關(guān)押?!?p>  綏之點(diǎn)頭,又蹲下來,反而平靜地看著木之迢:“不止你一個(gè)吧?”

  木之迢睜著大眼睛,裝死。

  “不然你怎么敢招惹我們呢?就算你下藥成功,以一人之力又不能看管,”她像是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極淺地笑了一下,“而且失敗了還沒有后路。”

  木之迢一副虛脫要死的樣子:“治我?!?p>  “救你你也不會(huì)說。”綏之一派了然。

  “不然寧王會(huì)難辦?!?p>  綏之頓時(shí)噎住。

  清澤若是以木之迢為開戰(zhàn)的導(dǎo)火索,父王那邊來得及應(yīng)對(duì)嗎?

  秦湍睥睨般地掃視了他一眼:“留著吧?!?p>  綏之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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