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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逃妾登基了

第五十三章 明此心

相府逃妾登基了 楚郊pigeon 1749 2022-06-26 14:00:00

  秦湍確實(shí)也是為此事而來:“是不好再耽擱了,不過我們最好等彭御年回府,就算滄城護(hù)軍未能捉拿此次的設(shè)局之人,起碼也能掌握些許確切信息。”

  他合上門,同綏之在屏外的紅漆圓桌邊坐下:“殿下有沒有想過,這一路上設(shè)計(jì)我們的,不止是清澤人?!?p>  綏之凝眸道:“我也有所懷疑?!?p>  “在青陵時(shí),是誰接應(yīng)宋千笑下山出城?”

  “在遙城,木之迢的背后有誰,是誰讓他覺得,可以憑一己之力困住我們?nèi)???p>  “這次,對方可以把手伸到父王跟前,讓父王下令,我們必須看顧熠如安危?!?p>  她抬眸,眼底漸起不忿:“是沐風(fēng)殿。”

  秦湍白玉般的指節(jié)輕叩著桌面:“嗯,我亦如此猜測?!?p>  他輕笑了一聲:“該派朝歌的人讓他們消停消停?!?p>  綏之咬牙切齒:“真是太久沒打過照面了,不止如此,我們最好在路上把這些馬前卒解決掉?!?p>  秦湍問她:“你猜有誰?”

  綏之思忖著:“王后的侄兒們,司徒家四兄弟總得來一個(gè),極可能是司徒魏。”

  “司徒氏,就是靠渾水摸魚發(fā)家的,”秦湍極輕地嗤了一聲,“他們或許把清澤和寧國將起的戰(zhàn)事,視作一場機(jī)遇了?!?p>  綏之眸色漸冷:“慕家絕不可能坐以待斃,我亦不會放手。世子之位,是我母后用命換來的?!?p>  秦湍清楚無比地,在他光風(fēng)霽月的小殿下眼里讀出了權(quán)欲,他聽得她說:“阻我者,我退之,欲殺我者,我必殺之?!?p>  他蒼白有力的手微微攥起,忽又釋然地笑了一下:“這很好,殿下,我想幫你?!?p>  綏之張口無言,什么意思?秦湍作為寧王身邊暗處首屈一指的謀士和將領(lǐng),在寧國的朝局漩渦里中立了四年,如今卻對她說,他想幫她?

  秦湍湊近她,唇角微勾:“嘉穗五年,我同殿下第二次相遇時(shí),便作如此打算了。”

  綏之咬著下唇,手指交錯(cuò):“那先生要什么呢?”

  秦湍一愣,復(fù)又自嘲地?fù)u頭:“殿下覺得我要同你開條件、做交易嗎?”

  綏之搖頭:“不是,我……”

  她濕發(fā)披肩,眉眼間水霧迷蒙,微微泛緋的雙臉?gòu)扇舸禾?,透著暖玉光澤,端是近瞧也毫無瑕疵。

  更要命的是,她一抹櫻唇不點(diǎn)而朱,水潤可人,正開合著同他說解釋的話。

  太誘人了,她竟問他要什么。

  秦湍毫無預(yù)兆地挑起了她的下巴,神色莫測。

  綏之只覺心都漏跳一拍,她驚詫萬分地打量著這個(gè)偷藏心底四年的男子,就如同從未見過一般。

  什么意思?戲弄她?質(zhì)問她?

  她終于在可怕的寂靜中拂開他纖長的指:“先生,怎么啦?”

  秦湍縮回手,見她一雙桃花眼如此怯怯,霎時(shí)既心虛又心軟,不禁調(diào)開視線,柔聲道:“我說要幫殿下,可達(dá)不成什么交易?!?p>  “我既不能承諾手下任何一個(gè)兵卒為殿下所用,也無法明目張膽地隨殿下分列一側(cè),站在御座之前?!?p>  “我只是想盡我所能,縱使十分微薄,十分無用。倘若殿下不嫌棄,可否容我陪伴一程?”

  綏之?dāng)Q了一把自己的手背,是真的疼。

  原來不是做夢啊。

  她抬眸,正對上秦湍潺湲似水的琥珀色眼瞳,剛想問他,他說的陪伴一程,是指從滄城到弦月,還是能長到從弦月到朝歌?等她回了寧宮,這也作數(shù)么?

  算了,她害怕聽到只系于政事的回答。

  綏之向他靠近了一點(diǎn),垂眸偷笑:“嗯。”

  她想,不管秦湍是什么意思,她此刻只顧著歡喜便是了,隱憂算來無窮無盡,怎可帶到這一瞬來?

  秦湍終于敢揉揉她的頭,笑道:“小殿下,在笑什么?”

  綏之還在笑,卻敢看著他了:“沒什么?!?p>  她為著自己方才腦補(bǔ)的弦外之音,羞得伏在桌上,忽地想到一個(gè)問題來。

  很可能在秦湍的視角里,她是一個(gè)男人??!

  他對她不過是朋友之誼,頂多帶一點(diǎn)矜憐幼弟的意思。

  秦湍瞧著身邊的姑娘忽地泄了氣,好笑道:“在想什么?”

  綏之支起腦袋:“那個(gè)……”

  你知道我是女子嗎?

  她垂下頭,真的問不出口。

  秦湍敏銳地捕捉到她那糾結(jié)千萬遍的眼神,心底可謂是樂開了花,反倒?fàn)钏齐S意地嚇唬她:“在下從不在意世俗眼光,不知殿下是何看法呢?”

  綏之目瞪口呆,猶豫了好幾秒才道:“我亦不在乎,但……”

  完了,要是讓他知道她是女子,他還會這般么?

  綏之選擇了閉嘴。

  秦湍滿意地笑道:“殿下亦不在乎,甚好?!?p>  綏之陷入了挫敗。

  救命啊,她愛慕四年的秦先生,

  她正沮喪地思索著今天對話的龐雜意味,不料秦湍忽地靠近,作勢欲挑開她身上披風(fēng)的結(jié)扣。

  綏之不禁攏得更緊了,心虛道:“屋里冷?!?p>  秦湍卻說:“小殿下十五歲時(shí),還覺得在屋內(nèi)穿披風(fēng)略顯奇怪?!?p>  “今年上青陵山,連用膳都舍不得解披風(fēng)了?!?p>  “現(xiàn)下熱得額間出汗,耳朵發(fā)紅,還離不開披風(fēng)呢?!?p>  他笑意漸深,絕美的眸中難掩促狹:“讓我猜猜看,殿下今日又沒有束胸,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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