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這絕對不是人!
東京角落一家不知名的理發(fā)店中。
徐小川正枯坐在角落的一張?zhí)梢紊蠎岩扇松?p> 四十分鐘前他明明記得自己被一輛渣土車撞飛了才對。
現(xiàn)在他卻安然無恙地坐在這。
他出生于新中國的一個小鎮(zhèn)家庭,普通本科大學大三在讀。
家里靠著祖上穿下來幾套拳法在鎮(zhèn)上開了個武館教小朋友武術維持生計。
因為他自小體弱多病,家里沒讓他接手拳館的想法,只想讓他好好念書爭取在大城市找一個安穩(wěn)的工作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就行。
眼瞅著大學四年就要結束了,各行各業(yè)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景氣,經(jīng)濟下滑,他前幾天還躺在宿舍床上想著應該跟風考研,還是應該就業(yè)考公,怎么轉眼間就被車撞到異世界來了呢。
“真穿越了?”
雖然自己也是從小看各種離譜的穿越文重生文長大的,但當這種事真正的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時,短時間內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他一遍又一遍地看向鏡子里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他變年輕了,頭發(fā)也茂密不少。
鏡子里的人身著一套皺皺巴巴的白襯衫,一米八的個頭,但是因為點駝背反而看起來有些挫。
不過除了邋遢一點外,五官還算周正。
一頭亂蓬蓬的頭發(fā),配上兩只熊貓眼,如果自己是鬼的話應該是什么死宅鬼。
熟悉的是這一身死宅的氣質。
陌生的是這一雙詭異的瞳色。
金黃色的眸子,宛如一潭死水沒有一點波動,就像什么蛇類動物。
“除了顏值方面次了一點,但至少變高了一點不是?!?p> 徐小川沖著鏡子里的自己自我安慰地笑了笑,又躺在椅子上,繼續(xù)梳理著前身的記憶。
藤野志雄,1991年生人,現(xiàn)年十八歲,九龍組組長藤野清志的養(yǎng)子。
兩年前父母死于幫派爭端,現(xiàn)一個人居住在單身公寓,靠打零工維持生計。
1991年生人,現(xiàn)年十八歲,那么現(xiàn)在是2009年的日本?
不對啊,這不科學啊!
大部分穿越文不都是穿越到什么異世界嗎?
他透過窗明幾凈的落地窗向街邊望去,今天誠然不是什么好天氣,濃厚的烏云像一團劣質墨汁染的天空混濁不堪。
街道旁鱗次櫛比地堆滿了一戶建,遠處的商業(yè)區(qū)高樓聳立,跟前世那些番劇里的日本沒什么不同。
沒有宇宙飛船,沒有螃蟹頭怪人,也沒有飛天遁地的高達。
再三確定了腦海里沒有任何關于怪力亂神的記憶后,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誠然,修仙世界,科幻世界,洪荒世界哪個都比現(xiàn)在的世界精彩。
但是好不容易重獲新生的他只有一個想法。
好好活下去!
“大哥,你怎么在這,咳咳咳累死我了,馬上就要開工了?!?p> 正當徐小川還在思考未來光景時,一個留著黃色飄逸長發(fā)的男人火急火燎地在店門外拍著玻璃。
“你是?”徐小川疑惑地問。
“你睡昏了?馬上就要開工了,你洗把臉趕緊也過來?!秉S毛說罷一溜煙又不知道跑哪了。
徐小川看著黃毛的背影搖了搖頭,更近一些的記憶逐漸蘇醒。
他終于想起來今天是來干嘛的了,今天這片區(qū)域的兩大幫派沼鴉會和火堂組的人把整條街封了準備拍大片。
拍大片,俗稱打群架,他和黃毛今天都是作為演員湊數(shù)的。
而剛才的黃毛是他前幾周打柏青哥認識的。
兩人年輕人又沒啥技能,沒事就去電玩城打電動玩柏青哥,沒錢了就靠幫人打架為生。
說是打架也就是幫人湊個數(shù)
平日打工一小時一千,而打架一萬五還包路費,十次九次打不成。打贏三萬,打輸都有一萬,去喊兩三句臟話就有錢收。
要是真動起手來也是黃毛先上,他躲在后面負責扔磚頭,他倆平日里就靠此為生。
他一拍腦袋明白了自己現(xiàn)在的職業(yè)。
簡稱靈活就業(yè)人員。
俗稱——街溜子。
這都什么事啊,徐小川瀏覽著記憶,真是不知道原主怎么想的,父母都死于幫派斗爭了還非要摻和這種事,極道很威風嗎?
好好讀書,多買點房產(chǎn)買點水果手機的股票不比極道天天死乞白賴的跟乞討一樣要保護費賺的多得多?
這叫什么事啊?
徐小川長嘆一口,下定決心不管怎么樣干完這一單就不干了。
不過雖然原主腦子不行,但這局身體真是血賺。
徐小川微微彎曲手臂,肱二頭肌無聲的鼓起,他甚至能感受到肌肉里澎湃的爆發(fā)力。
雖然記憶中原主是懶狗一條不怎么運動,但憑他上一世練武對肉體的理解,這具身體無論從柔韌性,力量,速度,身體對每一塊肌肉的控制能力都是上上等。
徐小川簡單的揮了兩圈,骨節(jié)破風的聲音在小小的店面里響起。
徐小川滿意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就算這一世一事無成,至少把上一世的拳法撿起來還能開個拳館道場什么的維持生計。
還沒來得及欣賞鏡子里自己的拳姿,門外又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想來是黃毛又催了
砰砰砰
“黃毛別催了,急什么,你掙幾個錢值得你這么著急上陣打生打死的,我洗把臉先。”
砰砰砰
砰砰砰
“行了行了,我現(xiàn)在就走,別敲了,門你又不是打不開。”
徐小川隨手扯了兩張紙巾擦干臉上的水,看向門口,頓時脊背一涼,細密的汗珠不止何時已經(jīng)爬滿了額頭。
剛才還生龍活虎的黃毛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僅剩的一只還能動右手叩擊著玻璃,努力長著嘴想說些什么,卻又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一個身高兩米的高大男人站在玻璃門外佝僂著身子,嘴里不知在咀嚼著什么不時的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一口密密麻麻的獠牙向下淌著鮮血。
這他媽絕對不是人!
怪物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徐小川,似乎很滿意徐小川驚慌失措的表情。
“大哥,這中間肯定有什么誤會,要不你倆先交流交流,放我先走?”徐小川不著痕跡地從墻上摸了一把剪刀別在后腰。
聽到徐小川的問話,高大的男人緩緩抬頭,笑意更盛,一雙暗金色的眼睛向外突著,猙獰宛若厲鬼。
徐小川一點點地將周圍的冷空氣吸入肺中,伴隨著激烈的心跳聲,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
“草!”
冬天沒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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