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逃生。
哼哄哼哄哼哼。
就在林江絕望時候,水潭迎來一群不速之客,三五成群的大野豬走出叢林,站住看著眼前狼群狩獵。
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讓狼群停下圍捕獵物,直到看野豬群沒有動作才再次將目光盯在林江身上。
壓力又落到林江身上。
大野豬的闖入也讓林江看到了一線生機。
面對逼迫的狼群,林江是不退反進,嘶啞的喉嚨發(fā)出怒吼!
啊啊啊啊??!
危機關(guān)頭,絕地反擊的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抬腿助跑,腳下是傾盡所有的重重踩踏地面發(fā)力,腰部肌肉拉緊到極限。
在最后一步落下瞬間,扭腰將所有力量灌注到右手手臂里緊握的長矛。
尖銳矛尖劃破空氣發(fā)出咻的破空聲。
面對暴起發(fā)難的林江,狼群是早有警惕。
長矛所指的野狼只是四肢用力往前竄幾步就躲開長矛,群狼是直奔林江,張開腥臭,獠牙尖銳的狼吻要給獵物來一個深入交流。
全力一擊落空,野狼突臉的狼吻下,臨死反撲脫力的林江躲不開,只能抬手擋在面前,在手臂后的眼眸里依舊懷有期待,希望…
嗷嗷嗷的凄厲慘叫讓狩獵的群狼稍分心神,吸引目光。
只見矗立在叢林樹蔭下,為首個頭最大一頭大野豬背上,深深扎進一根長矛,血染紅了野豬油亮皮毛。
見狀,林江止不住揚起笑容。
對!就是這樣!只有這樣才有希望!
被疼痛激怒的大野豬,眼睛血紅的轟隆隆就沖上來,身后的野豬群緊隨其后。
豬突來勢洶洶,三五頭上百公斤的大野豬聲勢浩蕩,轟隆踩踏地面那是地動山搖的聲勢,就是群狼也不敢觸鋒芒,四散而逃。
罪魁禍?zhǔn)椎牧纸际鞘桩?dāng)其沖。
毫不猶豫,林江扭頭就往水里扎進去,憋著氣,頭也不敢冒,一直往水潭里走,走到潭水沒過脖子才停下來,扭頭看向岸邊。
紅了眼的大野豬在失去林江這個罪魁禍?zhǔn)?,頓時和狼群杠上,領(lǐng)著三五成群的野豬追著狼群橫沖直撞。
狼群也不是吃素,矯健靈活的身姿,尖銳的尖牙利爪一次次閃躲開豬突,在野豬身上撕扯開一條條血淋淋傷口。
一場原始血腥的野獸廝殺很快落下帷幕。
膘肥體壯的大野豬有多次試錯機會,高攻低防的野狼只有一次。
只是一個失誤,被野豬獠牙蹭了一下,一頭三五十斤重野狼是皮開肉腚,身側(cè)到腰腹撕開血淋淋扣子,腸子都漏出來了。
被狼群重點招呼,扎矛野豬也是渾身血淋淋,油亮皮毛被染紅,跟開了狂暴一樣。
嗷嗚!
見勢不妙的狼群頭領(lǐng),一頭明顯健壯一圈的野狼長嚎一聲。
狼群開始后退,在得勢不饒狼的野豬追殺下,扭頭就跑。
野豬群攆著狼群很快消失在叢林里。
躲在潭水里的林江這才敢冒頭,上岸抱著大海螺遠離是非之地。
濕答答的衣服貼著身體,風(fēng)一吹,冷的直顫抖,凍的面無血色,嘴唇蒼白。
等連滾帶爬的回到營地,整個人癱軟在火堆邊,要不是還在喘氣,看著和尸體差不多。
頭暈眼花,頭疼。
視線里天旋地轉(zhuǎn),渾身難受,肚子痛,手腳痛,酸軟無力。
知道不能穿著濕衣服也沒能耐起來,光是保持清醒不睡過去就很努力了。
縮在火堆邊上眷戀著溫暖,直到?jīng)]添加柴火的火堆火焰火勢越來越小,林江不得不爬起來給火堆里加柴。
火勢再次旺盛散發(fā)出熱,勉強緩口氣的林江掙扎著,跟褪皮一樣把衣服一件件從身上扒拉下來,赤身裸體,光屁股躺在火光籠罩下。
摸摸額頭,很燙,發(fā)燒了。
把千辛萬苦帶回來的,撒了一半潭水的大海螺放火堆上烘烤著燒熱水。
喝完帶有些許咸鮮味的熱水,堆好柴火往旁邊躺下,眼睛一閉,林江是聽天由命了,盡力了。
在火焰溫暖下,林江很快沉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昏沉,對外界徹底失去感應(yīng),等再次睜開眼睛時候,天是昏暗的,只有火堆還在燃燒。
狠狠睡一覺醒來,林江摸了摸額頭,沒那么燙了,身體竟然有所好轉(zhuǎn),也沒那么難受。
光睡一覺就好的七七八八?
林江不認為自己身體有這么好,動腦子想想也知道,十有八九是昏睡時候,主辦方給予的小小援助。
看來幕后主辦方還是挺滿意自己這個演員啊。
嗤笑一聲,林江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不得不起身去找點吃的。
抓起干了,沾滿枯葉的衣服抖抖穿上。
叢林方向林江是有陰影了,不僅有野豬群還特么有狼群兩棟搖搖欲墜的危墻,不敢靠近。
舉著火把走向海邊。
腳踩著金燦燦柔軟沙子,頭頂皓月銀河,灑落柔和銀輝讓夜幕不至于被黑暗吞沒。
林江徑直走向不停承受海浪沖刷撞擊的,千瘡百孔的礁石。
舉著火把,借著火光在礁石縫隙水潭里摸索。
林江不指望跟上次一樣運氣好撿到個大海螺,至少不要空手而歸就好。
在海水不斷沖刷的礁石區(qū)里,總能夠撿到些許大自然的饋贈。
找了一圈,林江撿到一團卡在礁石里的海帶。
看起來掂量掂量起碼有一兩斤。
雖然不認識,不過看起來和外面賣的海帶長的差不多,應(yīng)該能吃。
林江也不挑,也不貪,找到吃的就打道回府。
回到營地里,將海帶串樹枝烤烤就吃。
難吃,黏糊糊的口感,吃起來又腥又咸。
鄒著眉頭狼吞虎咽的硬生生吃下大半海帶塞進肚子,實在吃不下去了,反胃想吐,林江才停下。
呼…
看著搖拽的火光,想著狼群,野豬群,如鯁在喉。
林江睡不著,在燒火砍樹大業(yè),滿腦子想著,要怎么把當(dāng)前面對的兩大威脅絞殺。
這估計也是主辦方想看到的,而不是看著我在荒島吃草,悠悠哉哉。
燒了許久的小樹樹腳焦炭一圈砸下來,繼續(xù)燃燒火舌舔舐下,終于站不住嘎吱一聲折斷腳倒下來。
一晚上,林江把營地周圍的七八顆小樹都砍了下來,只剩下棟梁準(zhǔn)備的四顆幸存。
直到最后柴火受限,才不得停手休息,在天亮前瞇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