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作死向來可以的(10)
刀疤臉不善地盯著遲昭,將他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也沒看出什么威脅。
是個奇異怪服的小白臉,長得也娘。
左愈蘭和沈蒙對視一眼,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當場就開始演戲:“哎你說,多巧??!去山上還順手救下一個大明星!”
“是啊,他們怎么大半夜去山里拍戲,真想不通,還走散了,幸好我們路過?!?p> 他倆你一言我一句,就這么把遲昭的來歷,和與現(xiàn)代不符的衣著打扮解釋清楚了。
長頭發(fā)怎么了?拍古代戲就是要長頭發(fā)。
出去一趟帶個人回來怎么了?他們心地善良見義勇為。
刀疤臉也不知道信沒信,反正看遲昭的眼神帶了點鄙夷不屑。
“快去,給那鬼東西洗澡?!钡栋棠槾叽伲桓液凸韹雽σ?,匆匆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左愈蘭他們站著沒動,打定主意要分工合作。
何老頭不是說他們是一起的嗎,那他們負責上山把紅襁褓帶回來,洗澡的任務該輪到旅行團的人了吧?
刀疤臉急躁地四處張望,在看到縮在角落里的那三個老弱婦孺時,頓時有了主意。
女人只覺得頭頂突然籠罩著一片陰影,她下意識護著自己的兒子,抬起頭。
是刀疤臉走了過來。
“你要…干什么?”女人有些害怕,忍不住又往角落縮了縮,可身后就是墻,已經(jīng)沒辦法再后退了。
“去。”刀疤臉踢了她一腳,“給那鬼東西洗澡?!?p> 聽到這話,原本懦弱的女人頓時劇烈反抗起來:“我不去!我不要去!”
“你讓他們?nèi)グ?!他們那么多人?!迸酥钢髼沁?,“不是已?jīng)去把什么襁褓帶回來了嗎,就不能好人做到底嗎?”
被指著的左棲等人是個什么反應呢。
左棲在和遲昭說悄悄話,兩個人腦袋挨在一起,旁若無人的,時不時還指指點點。
左愈蘭和沈蒙爭奪斧頭的歸屬權,兩個人誰也不服誰,正在通過石頭剪刀布來決定。
唐帛銘這個富有責任心的龍傲天正在關心關瑞章崴了的腳,可惜他不通醫(yī)術,胡亂掰了一下反而讓關瑞章更疼了。
只有孟黎這個游離在人群之外的人注意到了這邊,她朝女人投來不帶情緒的一眼。
女人像發(fā)現(xiàn)了救星一樣,拽著兒子就往孟黎那邊跑過去:“小姑娘,你去吧,我還要照顧我兒子呢,他還小。”
孟黎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她口中“還小”的兒子。
就在女人以為孟黎要同意的時候,孟黎說:“我不去?!?p> 女人很是不敢置信,這些小姑娘明明是最感性的,稍微說幾句示弱的話,她們就會心疼得不得了。
女人在孟黎這邊吃了憋,又去拽沈蒙的衣袖。
沈蒙正在跟左愈蘭猜拳呢,她剛輸了一局,在耍賴說三局兩勝。
關鍵之際,自己的衣袖被拽住,當場就要甩開。然而甩了兩下,沒甩掉。
“小姑娘,我看你還有武器。”女人有些畏懼地看了眼那把斧頭,“你就去吧,啊?我肯定不行的,我害怕……”
“憑什么?”沈蒙才不要,她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把斧頭拋給左愈蘭,“好了,不在我手上了。”
“去吧,左愈蘭?!鄙蛎尚覟臉返湣?p> 左愈蘭:“……”
左愈蘭對著女人露出一個陰森的笑:“你要我去?”
他故意這么說,實際可一點都沒有要出去的打算。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都不會出去。
女人沒辦法,左看看又看看,只剩一個左棲還沒問了。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上去:“小姑娘,你這么善……”
女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左棲打斷:“別給我發(fā)好人卡,我是惡毒反派?!?p> 連著被拒絕三次,女人的憤怒終究戰(zhàn)勝了害怕,她指責道:“你們這群小姑娘怎么回事?難道要我一個帶著孩子的婦女去冒險?”
“我如果出什么事了,我的孩子怎么辦?!現(xiàn)在的小姑娘,到底是怎么長的,惡毒又自私!”
“阿姨,她們也是父母的孩子,你不能出事,她們就能了嗎?”唐帛銘試圖和她說理。
誰知女人根本聽不進去:“那我不管,我的兒子多金貴,是她們能比得上的?”
她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是這群小姑娘能比的?
“你他媽不就是看我們好欺負嗎?”沈蒙指著她,嗓門比誰都大,“你怎么不讓遲昭去?不讓左愈蘭去?就他媽知道道德綁架我們是吧?”
“傻逼,我他媽沒道德!少來綁架我!”沈蒙用最理直氣壯的語氣說著最沒素質(zhì)的話。
眾人:“……”
原來你還知道你沒道德。
左棲倒是有點滿意。
不錯,有做反派的前途,有空給反派組挖個墻角。
女人又不傻,沈蒙說的那兩個人看著人高馬大的,又一臉兇相。
誰會去招惹這樣的人?
他們在這吵起來,整個屋子里都充斥著不安和煩躁。
“要不投票吧?”唐帛銘提議。
“這恐怕有點不公平吧?”旁邊傳來一道聲音,是旅行團那個瘦高男人,“你們都互相認識,肯定不會投對方?!?p> 唐帛銘抓了抓頭發(fā),又沒了辦法。
“不如先想想用什么給它洗澡?”瘦高男人再次說。
他整個人瘦得好像只剩下了一架骨架,臉頰凹陷,因為太瘦,導致眼球都有點突出。
眾人顯然也想到這個問題,又安靜下來。
比起誰去給鬼嬰洗澡,倒不如想想該怎么喜。
這破屋子里除了花圈壽衣,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唯一算得上武器的斧頭,早在一開始就被左棲搶占先機拿走了,現(xiàn)在握在左愈蘭手里。
連個水都沒有,怎么洗?
一片躊躇莫展之際,孟黎突然說:“院子里有口井?!?p> 見眾人都看過來,孟黎繼續(xù)解釋:“剛才回來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p> 敲門沒人開時,孟黎出于警惕,往周圍看了幾眼,就是在這時候注意到那口井的。
不過那口井給她的感覺并不舒服,總覺得里面藏著什么東西。
孟黎說這話的時候,左棲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不愧是女主,這主角光環(huán)就是重,敏銳力也不錯。
不僅發(fā)現(xiàn)了那張?zhí)嵝延袃?nèi)鬼的紙條,還注意到了院子里有口井。
左棲當然也注意到了那口井,甚至還知道井里有東西。
怨氣太重了,如果這都感受不出來,她就可以直接下崗了。
“誰去打水?”人群中有人問。
“等等……”唐帛銘突然反應過來,“那老頭上一個規(guī)則說,要在昨天結束之前找回來,有沒有一種可能過了零點,外面就不安全了?”
說完,唐帛銘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
他看了很多無限流恐怖小說,規(guī)則里的每一個字都很重要,都是解題的關鍵。
“有道理?!标P瑞章贊同,“所以誰去?”
說話間,他抬了抬自己的腿,崴了的那只腳無力地垂著。
意思很明顯,就差明說了。
他腳崴了行動不便,肯定不能去。
因著唐帛銘的這番話,本來就不想出去的眾人,再次對外面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唐帛銘嘆了口氣,又問:“對了,班長你看看幾點了。”
“十一點零九,還有五十一分鐘?!?p> 五十一分鐘……
他們要在這五十一分鐘里,選出去打水的人。
時間是夠了,可是誰知道中途會遇到什么其他的危險?萬一那個野人又出現(xiàn)怎么辦?又或者是什么別的東西。
總之沒人想出去冒險。
刀疤臉再次不耐煩,暴躁地扯著女人的頭發(fā),把她往門口拽:“死婆娘,讓你去你就去,磨磨唧唧的!”
女人拼命掙扎著不肯往那么走,她的兒子也哭起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左棲被吵得頭疼:“別吵了,我去。”
正好拉點仇恨值,作一下死,看看能不能死。
她話一出,女人當即就停止撒潑:“去啊,快去!”
“七七……”左愈蘭攔住她,“我去吧?!?p> 比起妹妹冒險,還是他去大義赴死吧。
沈蒙拍手叫好:“不愧是你,左愈蘭,有骨氣!”
左愈蘭:“……”
應該讓她這個b去的。
“你不行啊。”左棲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掃了左愈蘭一眼,“太弱了?!?p> 左愈蘭:“……”
“走,跟我出去。”左棲喊上遲昭。
她準備開門時,孟黎忍不住提醒:“小心點?!?p> “我和班長看著時間,十一點半的時候就告訴你們?!碧撇懻f。
左棲心想你這時間有個屁用,早就到第二天凌晨了。
那扇木門上的血腥味似乎變得更重了,幾乎撲面而來。
即使還沒開門,左棲也能感受到院子里的陣陣陰氣,尤其是水井的地方。
左棲視線在門栓上停留了一瞬,最終手放在上面,緩緩打開了門。
眾人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門外。
出乎意料的,外面很安靜。
院子周圍沒有樹的遮擋,月光直晃晃地落了下來,起了點照明作用。
那輪彎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徹徹底底的血月了。
左棲和遲昭一邁出去,女人就迫不及待地把門關上:“開門不安全,萬一有什么東西過來。”
三只牙
來晚啦,今天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