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離開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于發(fā)現(xiàn)了世界的真相,想要前進,卻發(fā)現(xiàn)無路可走。
可悲、可嘆。郭鏡似乎就是這個樣子。
王歌望著一臉嚴肅的郭鏡,眼神中滿是堅毅的神情。身上似乎擁有著一種正值、頑固、近乎有些偏執(zhí),但也同樣勇敢、無畏、無懼的信念。
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如地獄的模樣。的確令人敬佩。
王歌突然一笑:“我沒你那么高尚,我現(xiàn)在成了馭鬼者,我只有一個愿望,那就是活著,而且還要好好的活著,所以我追求的就是那么點俗氣的東西,和你那偉大的理想格格不入?!?p> 王歌變強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活下去~而言。
而郭鏡此刻的這種信念又有誰,知道它是真是假,或許是假大空,或許是此刻真的擁有這種想法。但他此刻不過是一個沒有成為馭鬼者的普通人罷了。
郭鏡此時的模樣,就像是只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夸夸其談的人。
或許,當他真正的成為了馭鬼者之后……他真正的想法就可能發(fā)生徹頭徹尾的改變。
畢竟很多馭鬼者都會在自己的地盤里醉生夢死,等待最后厲鬼復(fù)蘇那一刻。
“抱歉,打擾了?!惫R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歌,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既然王歌不愿意介入這場靈異事件當中,他在這里說再多也沒用。而且,此刻他還要去忙著指揮疏散、救援的工作,十分的忙碌。
這辛苦的忙碌起到的作用很小,對于鬼蜮之中發(fā)生的事情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是杜絕了再有其他的人,有涌入進去的行動。
“鬼蜮的范圍似乎又擴大了,鬼蜮中的那只厲鬼似乎還在成長,這大凱市恐怕不能待了。”
王歌再次看了一眼這個詭異的,令人驚悚的灰白色鬼蜮,雖然他擴展的范圍不明顯,連拇指大小的范圍都沒有,但是,一直認真觀察的王歌還是注意到了,它正逐漸的往外擴散。
王歌轉(zhuǎn)身離開,往家的方向走去,王歌可以確定,這個東西不是他此刻能夠接觸的。
擁有鬼蜮的厲鬼,可以說是無解的存在,一旦進入那個灰白色的鬼蜮中,將要面臨的不只是厲鬼的襲擊,還有厲鬼身邊的那些無時無刻都能出現(xiàn)的鬼奴。
最重要的是,沒有鬼蜮的馭鬼者,其實都可以說是普通馭鬼者,而普通馭鬼者根本走不出鬼蜮,會被一直耗死在里面。
迪奧先生曾經(jīng)說過:人類這種生物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從短暫的人生中學習到的就是,人越是玩弄計謀,計謀越是可能因為沒有料到的事態(tài)而失敗,我必須成為超越人類的生物。我不做人了,jojo。
即使王歌可以無限使用鬼線的能力也是如此。鬼的力量是無限,但王歌還是人,人終究有極限,他是會疲憊的。
即使沒有觸發(fā)那只厲鬼的必死的殺人規(guī)律,但只要王歌陷入了疲憊之中,就是死亡的開始。
普通馭鬼者面對鬼蜮,仿佛就是印證了一句話的描述: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無法走過來,甚至無法解決我的身體??上攵液湍愕牟罹?,猶如天地之隔。螻蟻就該趴在地上茍延殘喘。
雖然王歌并不認為自己是螻蟻,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沒有鬼蜮的馭鬼者,在面對擁有鬼蜮的厲鬼,或者是馭鬼者基本上沒有反手的余地。
而且,王歌也沒有責任和義務(wù)去處理這一件恐怖的靈異事件。
“厲鬼與厲鬼之間是有某種的相互聯(lián)系的,如果我在這里待的時間長了?!蓖醺韬ε鹿眚庵械哪侵还頃叱鰜須⒘俗约海阊杆匐x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
回到家中。
王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總算是擺脫了身上那揮之不去的淡淡的尸臭味。
在第三步行街那里巡查了一個來回,空氣中的那股淡淡的尸體腐爛的味道似乎遍布了全身,在外面的時候沒有發(fā)覺,回到家之后,他感覺身上的死人味道越來越重。
走出浴室,他無聊的躺回床上,慘白的的燈光安靜的照撒在屋內(nèi),大紅的被套、床單猶如紙糊的一樣,直挺挺的鋪在床上。
明明是最鮮亮的顏色在慘白的白熾燈燈光照耀下,卻顯得極端陰森、恐怖。
復(fù)古的的風格、華貴的面料。從頭到尾都散發(fā)著與陽間無關(guān)的森冷氣息。
至于為什么房間是這種裝扮,王歌在前身的記憶中并沒有探查到,王歌猜測,或許只是個別比較另類的愛好吧。
可他也不是個事逼,能用就能用吧,他才懶得考慮那么多,對于這些身外之后,他向來要求不高,只要能用就行。
再說,這個裝扮從他穿越起就伴隨著他,在這個房間蘇醒,這個慘白的白熾燈照下的光芒是他在這里睜開眼時接受到的第一縷光。
“好餓。”忙碌了至少兩個小時的王師傅,終于想起來今天似乎還沒有開始制作燕皮,不對,是還沒有吃飯。
“唉,終究不是厲鬼,還是要吃東西的,算了,去買點東西吧,趕在十二點前回來。然后再觀察一下那個灰白色鬼蜮籠罩的那只厲鬼的情況?!蓖醺栊南搿?p> 想到還要吃東西,忽然,他在這一瞬間竟然有些羨慕楊間了,楊間成為了馭鬼者之后,身體受到了厲鬼復(fù)蘇的影響,導(dǎo)致自己睡覺、吃飯的概念似乎都在逐漸消失了。
“為什么當時我不把江艷帶回來呢?至少我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一個人那么的孤獨?!毕氲降葧约簡为氁粋€人吃飯,王歌不禁沉吟了起來,莫名的想哭啊。
走出房門,關(guān)上門,路過隔壁的時候里面突然傳來有東西倒地和女人驚叫的聲音。
王歌頓了頓腳步,腦海中不禁又浮現(xiàn)了兩人打撲克的模樣。
雖然他們兩個這種奇怪的相處方式,他已經(jīng)習以為。但還是秉持著人文主義的關(guān)懷敲了敲門。“您好,里面沒事吧?!?p> “???。無聊,之前玩得那么嗨,因為有人敲門此時竟然害羞了。連話都不說一句?!蓖醺枘X海中默默的打了三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