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傳信
酒樓打斗的聲響驚動了附近所有人。
普通百姓臉色大變,紛紛逃離這里。
那些道子、佛子、巫子,還有一些江湖人士卻紛紛躍上高處準(zhǔn)備圍觀。
無數(shù)人心底興奮起來。
張陵前腳才立威離開,后腳就又有人在此地大打出手,這看無視張陵的威懾還是不將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
以張陵的強(qiáng)硬霸道,殺幾個道子佛子巫子似乎不是不可能。
“是申兄?!蓖踉疵靼櫭嫉馈?p> 道門一群人落在街道上,看著聚賢酒樓,一臉怪異。
這聚賢酒樓之內(nèi),全是巫門之人。
巫門的人性格耿直,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很容易動手。
估計申飛翼以張陵的事過去撩撥了巫門之人,所以才引得對方一怒出手。
就在他們想著要不要上去勸說時,聚賢酒樓一側(cè)墻壁突然炸開,一道人影飛了出來。
半空,這人大喝:“住手,巫蠻子,別以為我怕你?!?p> 這時,酒樓破洞中竄出一個巨漢,聲音如雷霆:“有本事你別逃。待大爺打爆你的狗頭?!?p> 轟隆一下,巨漢落在街面,踩得地面裂開。
他身上青光閃動,手臂揮動,氣浪滾滾,一跺腳,轟然一下,泥石飛濺,地面直接爆出一個大坑。
眨眼間,巨漢撞破空氣,追到了申飛翼身前。
申飛翼臉色鐵青,身形一晃,再次倒退三丈。
他陰冷大喝:“蠢貨,你想挑戰(zhàn)張陵威嚴(yán),本人可不奉陪。你真想打,跟我去城外?!?p> 巨漢聞言,身形一滯,似乎對張陵的名字非常忌憚。
這時,桐鐃出面道:“鐺多,回來吧!”
巨漢鐺多遲疑了一下,散去力量,恢復(fù)正常,留下一句:“狗東西,下次見你一定打爆你狗頭?!?p> 申飛翼捏緊拳頭,陰冷看著鐺多返回聚賢酒樓。
“申兄,算了!”唐神光開口道。
申飛翼冷哼一聲,躍到了道門眾人之前。
對面酒館前,佛門中人見沒有了熱鬧可看,紛紛返回酒館。
“申兄,一點(diǎn)小事沒必要生氣?,F(xiàn)在有大事發(fā)生,我們都準(zhǔn)備返回師門。”唐神光臉色還是蒼白,被張陵重創(chuàng)的傷勢,沒有一兩月,是好不了的。
申飛翼驚訝:“什么大事?”
唐神光眼睛看了對面酒館一眼,暗中傳音,將大兆寺被滅了的事說了一遍。
“什么?怎么可能?”申飛翼驚呼出聲。
“千真萬確!”唐神光肯定道。
“什么事?怎么不可能?”幾個沒有聽到大兆寺被滅消息的道子忍不住追問。
“我們先走吧!此地不是說話之處?!焙翁旆暹@時開口。
大兆寺被滅之事,事關(guān)重大,暫時不宜讓佛門的人知道。
就在這時。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來。
何天峰一群人心中一凜,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長街盡頭,數(shù)騎快馬疾馳而來。
“竟然是我虛靈宮傳信使?!蓖踉疵黧@訝道。
“還有我羅浮宮傳信人?!焙翁旆迳裆亍?p> 什么事?
竟然讓師門特意傳來消息。
何天峰和王源明一躍迎了上去。
陳玉龍、呂陽生等人站在原地,好奇看著。
聿!
兩騎見到自家道子躍來,連忙勒馬停下,然后各自將一封信交給何天峰和王源明。
兩人看了看信封,發(fā)現(xiàn)只是普通傳信,便當(dāng)街拆開信封。
很快,兩人平靜的收好了信紙,揮手讓信使自去,緩步走回。
見兩人回來,呂陽生、唐神光紛紛稽首告辭。
何天峰這時卻突然開口道:“諸位先不忙離開,看看這信吧!想來你們的應(yīng)該也快來了。”
王源明也點(diǎn)頭:“我的應(yīng)該跟何兄的差不多?!?p> 說著,他也將信遞了出來。
呂陽生、唐神光等人一愣,有些疑惑的接過信,一目十行掃過,臉上露出恍然神色。
“竟然是讓你們代表師門參加華容三觀歸一大典??磥?,我等一會確實(shí)會收到師門傳信?!眳侮柹赐辏瑢⑿胚f給旁邊的人,開口道。
唐神光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是平時,華容三觀還不值得我等特意上門去觀禮。想來我等師門應(yīng)該已經(jīng)收到華容三觀滅了大兆寺的消息了。這樣的威風(fēng),已經(jīng)足夠我等十大道統(tǒng)重視。”
何天峰感嘆:“師門消息比我們想象的還是靈通很多。我等在此處,也才剛剛得到消息,師門就已經(jīng)派人傳信過來了?!?p> 陳玉龍:“既然如此,我們大家干脆一同趕去麓山華容宮吧!”
“可!”
其他人紛紛附和。
很快,道門一大群人就飄然離城,便楚王城方向趕去。
酒館中。
佛門中人眼看道門諸人結(jié)伴離去,一個個都露出疑惑之色。
“何天峰這群人這是準(zhǔn)備去哪里?”有佛子忍不住問道。
“奇怪!”
菠謁、臧遠(yuǎn)、鸕岳三大金剛心中嘀咕,感覺似乎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不然何天峰這群人不可能一起結(jié)伴同行。
“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臧遠(yuǎn)提議。
他被張陵打出了心里陰影,此時是最不想留在這里的。
現(xiàn)在感覺到何天峰一群道門之人有異常,他立即出言跟上。
“諸位怎么看?”菠謁詢問其他人。
“跟去看看也好。他們是接了信一起走的,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p> 其他人紛紛開口。
“好,既然如此,我等就跟上去?!?p> 很快,佛門這群人起身除了酒館,追向道門之人。
聚賢酒樓中。
巫門之人沒心沒肺,正在觥籌交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似乎張陵造成的憋悶已經(jīng)不存在了。
這時,坐在窗口的一個巫子驚訝:“咦,道門的牛鼻子剛剛結(jié)伴離去,怎么這佛門的禿驢也尾隨跟上去了?”
“走就走了唄,別管他們,我們喝我們的。這柳水城的酒真夠勁。我等得多喝一點(diǎn),不然回去了想喝到這么好的酒就不容易了?!庇腥藵M不在乎道。
“對對對,管那些牛鼻子和禿驢干什么?我們喝開心就好了?!?p> 其巫子紛紛附和。
桐鐃卻若有所思,他起身到了窗口朝外看去。
就連一群和尚匆匆在街上遠(yuǎn)去。
他神色一動,看向臉色蒼白,沉默著大口喝酒的河赤道:“河赤,我覺得他們兩方同時離去有些不正常。我們要不要跟去看看?!?p> 河赤不語,繼續(xù)大口喝酒。
張陵一拳打爆了他的煉體神功,不只是重創(chuàng)了他的身體,而且連他的心中也打崩潰了。
此時,他沉浸在郁悶的心情中,借酒澆愁。
桐鐃見狀暗中搖頭,河赤什么都好,就是太心高氣傲了。
這樣的心性,根本不像他們巫人的豪爽大氣。
桐鐃干脆看向其他人,大聲道:“好了,大家先別喝了。道門佛門相繼離去,疑似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我們必須警惕一點(diǎn)?!?p> “他們發(fā)生什么大事,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等喝完酒,就回去白山黑水,這里發(fā)生再大的事也跟我們無關(guān)。”倪坦不以為意,大聲道。
“對,管我們什么事?喝酒吃肉才是我們該做的?!庇腥烁胶?。
桐鐃嘴角抽抽,真是一群沒腦子的家伙。
難怪他們巫門打不過道門,只能窩在窮山惡水茍活。
他神色嚴(yán)肅下來:“怎么會跟我們無關(guān)?萬一他們暗中商議針對我們呢?”
這話讓所有人一靜。
巫子也不是真的沒腦子,不然也不可能將武功修煉到一流境界。
他們只是性子比較直,不會去想那些彎彎繞繞之事。
“這個確實(shí)不得不防,桐鐃,你說,我們要怎么做?”倪坦開口問道。
“我們也跟上去。不管他們準(zhǔn)備做什么,我們到時候也能及時反應(yīng)應(yīng)對?!蓖╃t道。
“好,那就跟上去。他們要是真敢陰謀算計我們,那就打爆他們狗頭?!?p> 巫子們紛紛大嚷。
不一會,他們涌出酒樓,追向菠謁一群人佛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