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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九針

第六章 肝腸寸斷

孤獨九針 弟黃 5610 2022-05-11 08:11:11

  黃奇要回黃山,辛七七跟他一起回去。到了黃山以后,辛七七回到仙霞派,與慧劍他們團(tuán)聚。黃奇自己回到了山洞,只見有兩名官差在等他。見黃奇回來,躬身施禮:“請問是黃奇黃大俠嗎?”黃奇點頭。一個官差說:“我們是來自宜賓的張大人手下,張大人派我們給你送信?!闭f罷,遞上一封信。

  黃奇展開一看:“那個禿頭淫賊已經(jīng)在本縣出沒,請見信后速來除賊。”似是那個張若蘭小姐的筆跡。黃奇對兩位官差說:“我知道了,請兩位大人先走,我隨后就來?!庇谑莾扇烁孓o回去了。

  黃奇覺得事情緊急,來不及跟辛七七她們告別,于是在山洞的門口石頭上用木炭寫道:“西去除賊,勿念?!睜苛笋R,趕緊出發(fā)。

  這一日來到九華山下,還是在上次喝茶的地方歇息。把馬剛拴好,一個姑娘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跪了下去,不住地磕頭。

  黃奇定睛一看,原來是上次救過的那個姑娘,名叫“吳承英”。把她拉起來后,問道:“姑娘何以行此大禮?”

  吳承英道:“我?guī)熸⒆詮纳洗伪涣枞韬?,出家了。我把我們的事情跟師父說了,我說我想拜黃大俠為師,學(xué)武學(xué)醫(yī)道,我?guī)煾敢餐饬?。所以我?jīng)常到這個驛站來等你,盼能遇到你。天可憐見,真的讓我等到了?!闭f完又跪下磕頭。

  黃奇道:“我的水平還不足以收徒,我怕誤人子弟。你還是回去跟你的師父學(xué)習(xí)吧。”

  吳承英嚎啕大哭:“師父,你是不是嫌我笨?還是不喜歡我?我不回去,我只想跟你學(xué)醫(yī)學(xué)武,救治天下蒼生。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闭f完又跪下了。

  黃奇看她心意甚誠,但考慮男女有別,很多事情不方便,有點猶豫。吳承英道:“師父就把我看成男人,不必拘禮。就讓徒弟伺候你飲食起居?!?p>  黃奇看實在沒法拒絕,就答應(yīng)了:“好吧,你起來吧。只是我現(xiàn)在要去四川辦點事情,等我回來再找你?!?p>  吳承英道:“我和你一起去,如果遇到壞人,我還能搭把手?!?p>  黃奇道:“那好吧,我們?nèi)デ懊骀?zhèn)上買一匹馬給你,這樣快一點。”

  于是二人快馬加鞭,兩天就到了宜賓。

  這晚二人找了間旅館,要了兩間房。黃奇道:“承英,你先洗漱,我出去辦點事情,去去就來。”吳承英道:“好的,師父萬事小心?!?p>  黃奇展開輕功,不一會來到張縣令的府邸。在院外一看,張小姐的燈還亮著。他不想驚動張縣令和丫環(huán)等,輕輕跳到了院內(nèi)。走到張若蘭的窗前,輕輕叫了聲“張小姐”。

  張若蘭正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聽到好似黃奇的聲音,心跳加速。輕輕下床,把門打開。黃奇進(jìn)屋,剛把門掩上,張若蘭立即投身入懷,靠在他的胸前。輕聲叫道:“黃大哥,我日盼夜盼,終于把你盼來了?!?p>  黃奇剛想把她推開,只聽窗欞紙“噗”地一聲而破,窗外飛進(jìn)來一物,把燈打滅了。

  黃奇把張若蘭推到床上說:“張小姐,你在屋內(nèi)別動,我出去看看?!?p>  黃奇立即追了出去,只見一個黑影,向西而逃。輕功卻十分熟悉。黃奇施展了千里獨行的輕功,片刻之間就趕上了那個影子。他低聲喝道:“快停下,否則我放暗器了!”

  那個黑影立即停下,對他說:“你要殺我,下手便是,為何要顧忌?”聽聲音竟是辛七七。

  “原來是七妹。你怎么會在這里?”黃奇大吃一驚。

  “你不要叫我七妹,你還是一針射死我好了!”說罷,揮劍直刺黃奇面門。

  黃奇看她情緒激動,躲過了她的寶劍。黃奇道:“七妹,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怒?”

  辛七七看一劍沒刺到,扔了寶劍,坐在路邊的樹下,痛哭失聲。

  月黑風(fēng)高,只有星星在眨著眼,好像應(yīng)和辛七七的哭聲。

  辛七七越想越苦,悲從中來,肝腸寸斷。

  黃奇走上前道:“七妹,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只是過來捉拿淫賊,正好去問一下張小姐關(guān)于那個禿頭淫賊的下落,剛?cè)ツ憔透チ?。?p>  辛七七道:“是嗎?捉賊把美女捉到了懷里了吧?‘黃大哥,我日盼夜盼,終于把你盼來了’。你是來約會的還是來捉賊的?”

  黃奇道:“這個我也沒想到。這是意外。七妹你怎么知道我到了這里?”

  辛七七道:“那首‘長相思’的詞,就是這個張小姐寫給你的吧?我怎么到了這里,我看了你留的字,就跟蹤你過來了?!闭f罷,眼淚又下來了。

  黃奇道:“我收到了張大人給我的信,說那個禿頭淫賊又在這里出現(xiàn)了。我怕他又干壞事,所以就趕過來了。沒想到你那么快就跟上了我?!?p>  辛七七道:“你艷福不淺呀,還收了個美女徒弟吧?”

  黃奇道:“是的,這你也看到了?”

  辛七七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干的丑事,我都能看得到?!?p>  黃奇道:“我們回客棧吧,夜里風(fēng)涼,不要受涼了。你也不要哭了,哭多了傷身體?!?p>  于是黃奇陪著辛七七回到了客棧,又要了一間房,住了下來。

  第二天,黃奇引薦了吳承英給辛七七,對吳承英說:“承英,這位是辛女俠,嫉惡如仇,是個好人。你們多親近?!?p>  吳承英很喜歡辛七七,馬上過去和她聊了起來。

  黃奇道:“你們今天先在客棧休息,我去一下縣衙,見一下張大人?!?p>  辛七七很想跟去,被黃奇制止了。

  見了張大人,黃奇問起那個禿頭淫賊的事情。張士達(dá)說:“確實聽捕快說過此事,最近在宜賓有出沒。但是不容易捉拿,捕快的武功相差太遠(yuǎn)。所以才叫小女寫信給你,盼你來支援。小女盼能再見你一面,她說有東西給你?!?p>  黃奇說:“到了貴處,請張大人安排?!?p>  于是張士達(dá)帶著黃奇又回到了府邸。叫仆人給他沏茶,自己進(jìn)房間換衣服了。

  這時張若蘭走了過來,對黃奇說:“黃大哥,你看看這是什么?昨晚就是這個東西把燈打滅的。”

  黃奇一看,就知道是辛七七的簪子,說道:“這是女子之物,一個簪子而已?!?p>  張若蘭道:“這不只是一根簪子而已吧?這個女子肯定是喜歡你,跟著你還偷聽了我們的講話。黃大哥,你有了相好的了嗎?

  黃奇道:“是我一個好朋友,你把簪子給我,我?guī)Ыo她?!?p>  張若蘭聽了,眼淚下來了。說道:“黃大哥,你對我真的一點好感都沒有嗎?自從見了你幾次,我對你一直念念不忘。我吃不好睡不好,唉,我就覺得好像生活無望?!?p>  黃奇看著張若蘭的臉,真的是憔悴了很多,說道:“張小姐,我是一個武夫,不值得你這么掛念。你應(yīng)該找一個和你匹配的人,才有共同語言?!?p>  張若蘭抽泣著說道:“我覺得你就是那個人。黃大哥,你能把我?guī)ё邌??”說罷,轉(zhuǎn)身而泣。

  這是張士達(dá)走了過來,對女兒道:“黃大俠還有事情要做,你就兒女情長。來日方長,黃大俠你就去做事吧,也是為我們地方除害。如果抓住了淫賊,告訴我們,我們的衙役會把他抓過來治罪。”

  黃奇道:“如此甚好,張大人,張小姐,那我就告辭了?!?p>  回到客棧,黃奇帶著辛七七和吳承英二人向西而行。一路上問過來,有的路人不知,有的路人說看見一個和尚向西而行。結(jié)果越走越遠(yuǎn),天氣也越來越冷。三個人買了棉衣御寒。一個月后,竟然看到了一片沙漠。三個人還是有點害怕,就商量,既然追不到,那個壞和尚也是離開了四川,不如暫且回頭。三個人都是江南人士,無法適應(yīng)沙漠的生活,風(fēng)沙刮得臉上生疼。于是在一個客棧住下來,準(zhǔn)備第二天回頭。

  黃奇一行剛到客棧,就碰到了兩個和尚,其中一人隱約就是那個淫賊。另外一個是老和尚,眉毛胡須皆白。眼神光芒四射,臉上有暴戾之氣若隱若現(xiàn)。黃奇一看,知道這個老和尚非同凡響。于是住了下來,也沒有聲張。

  還沒到房間,只聽那個年輕的酒色和尚說道:“師父,就是這個男人,射瞎了我一只眼睛?!?p>  黃奇把行李放到了房間,下樓來,對酒色和尚說:“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送上門來。淫賊,你害了多少良家婦女,怎么說,跟我去縣衙自首吧。”說罷,拔出了寶劍。辛七七和吳承英也亮出了寶劍。

  掌柜的嚇壞了,拉住了黃奇的手說:“客官,你們要打架,出去打吧。小店小本經(jīng)營,賠不起啊。行行好,拜托拜托?!?p>  黃奇走到了門外,對兩個和尚說:“淫賊,敢出來嗎?”

  兩個和尚也沒有猶豫,走了出去。

  酒色和尚說:“姓黃的,你真是要死了。你知道我?guī)煾甘钦l嗎?他就是鼎鼎有名的‘西海藥王’,我是他的徒弟扎金。趕緊滾吧,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你看這兩個小妹妹多漂亮,是不是想她們落到我們的手上?”

  黃奇道:“西海藥王,我?guī)煾复_實跟我提起過。說他使用毒藥是一流的。毒藥既能救人,也能殺人,就是看你怎么用。西海藥王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他知道你奸淫婦女嗎?”

  西海藥王看了扎金一眼:“你真的奸淫婦女?”

  扎金說道:“師父,你不要聽他胡說,怎么可能。他是騙你的,我一直聽你的話多做善事的?!?p>  黃奇哈哈大笑:“我胡說?這兩個姑娘可以作證!”

  吳承英揮起寶劍,指向扎金:“就是這個淫賊強(qiáng)奸了我的師姐,我今天要報仇!”說罷,一招燕子掠水,劍尖直奔扎金的太陽穴。

  扎金用刀碰開他的寶劍,淫笑道:“小娘們,送上門來了,正好我解解饞?!币粋€地堂腿,踢到了吳承英。把她提起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黃奇喝道:“你快把她放開,否則我讓你另外一只眼也嘗一下銀針的滋味,我也可以喂點毒,而且沒有解藥?!?p>  扎金嚇了一跳,慌忙把吳承英放開。他已經(jīng)瞎了一只眼,另外一只格外寶貴,這是他最在乎的。

  辛七七道:“扎金,你就能欺負(fù)婦女小孩。你愿意和我比試一下嗎?”

  扎金兩只眼的時候,也沒把我打贏她?,F(xiàn)在瞎了一只,更是沒有把我了。他看了看師父。

  西海藥王對黃奇道:“我聽說你是不老真人的弟子,那本領(lǐng)肯定不小了。讓老和尚來會會你,如果你贏了,老和尚不為難你。如果你輸了,你得拿一只眼來?!?p>  辛七七道:“老和尚不講理,你年紀(jì)大,以大欺小?!?p>  西海藥王道:“你怎么沒有說他年輕力壯?”

  辛七七道:“如果打成平局怎么樣?”

  西海藥王道:“小丫頭不懂事,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你覺得會有平局?”

  黃奇道:“你是前輩,你出題。”

  西海藥王道:“為了讓這丫頭心服,就比兩個方面。一個比武,一個比醫(yī)術(shù)。平局就各奔東西。”

  黃奇道:“就按照前輩的方法來?!?p>  西海藥王道:“你進(jìn)招吧?!?p>  黃奇知道他厲害,也不客氣。一招有鳳來儀快如閃電,當(dāng)胸而刺。西海藥王迅速后退,疾若流星。突然轉(zhuǎn)彎,轉(zhuǎn)了一圈,手中突現(xiàn)一柄圓月彎刀,斬向黃奇后背。黃奇聽到后背的風(fēng)聲,展開千里獨行之術(shù),向前疾行十步。轉(zhuǎn)身直刺藥王面門。藥王揮刀撩波劍鋒,刀劍相交黏合在一起,兩人立即催生內(nèi)力。兩柄兵刃應(yīng)聲而斷,兩人也分別后退一步。西海藥王道:“這一局,你贏了?!?p>  扎金叫道:“師父,你們這是平局,兵器都斷了,怎么就他贏了?”

  藥王道:“我用的是寶刀,削鐵如泥。他的劍是普通的寶劍,你說是誰贏了?”

  黃奇暗自佩服,不愧是一代宗師,實事求是。于是抱拳說:“這局就算是平局。因為晚輩贏在年輕力壯,力氣上占了便宜?!?p>  藥王道:“多承黃大俠好意。贏就是贏,輸就是輸。黃大俠,下一局如果你贏了,我這徒兒就交給你?!?p>  扎金立即跪下:“師父,萬萬不可。你老人家一定要贏,否則我到了他們手里生不如死。”

  西海藥王沒有理他,對黃奇說:“如果一個人時而眩暈,你用什么方法治療?”

  黃奇道:“經(jīng)書里有談過這個病。眩暈是清陽不升造成的。也是上氣不足,下氣有余。需要用升陽的辦法來治療。如果是針刺,可以補(bǔ)足厥陰肝經(jīng)和足少陽膽經(jīng)。同時補(bǔ)手太陰肺經(jīng)以助肺升清降濁之功能。補(bǔ)足太陽膀胱經(jīng)和足陽明胃經(jīng)要看患者的脈象和臉色來診斷。如果是用藥,前輩是專家,用升陽的藥即可?!?p>  西海藥王道:“你看的什么書?。坷碚撨@么深奧?”

  黃奇道:“就是《內(nèi)徑》,岐黃之道而已。是不是前輩有眩暈的癥狀?”

  西海藥王點點頭道:“是的。這個理論比我深,這一局又是你贏了。后生可畏啊?!闭f罷,悄然離去。

  扎金道:“師父,等等我?!?p>  辛七七上前,點了他的穴道。說道:“你師父輸了。你得跟我們走,再耍小聰明,想一想你另外一只眼。”

  三個人雇了輛馬車,把扎金扔進(jìn)去,向宜賓出發(fā)。一路倒也順利,西海藥王并沒有食言,看來他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徒弟了。到了宜賓,把扎金交給了縣衙,黃奇不想久留。委托張士達(dá)跟他女兒打個招呼,三個人就回去了。

  在路上,三人悠哉游哉,慢慢前行。黃奇把辛七七的發(fā)簪還給她。辛七七道:“奇哥,我以后就叫你奇哥吧。我們的名字讀音也很匹配?!闭f完,莞爾一笑。

  黃奇道:“隨你怎么叫吧。只是你太兇,把人家燈打滅了,張小姐嚇了一跳?!?p>  辛七七道:“你現(xiàn)在后悔了吧?張小姐那么漂亮,又有才,你就舍得把她丟下?”

  黃奇道:“我還沒有想到我的終身大事,可不能耽誤了人家。”

  吳承英道:“師父,我都沒見過張若蘭小姐。你下次一定要介紹給我認(rèn)識呀?!?p>  就在三個人聊天的當(dāng)口,聽見后面有馬蹄聲響。只聽有人叫道:“黃大俠,請等一等……”

  三個人停下來,一個人騎著馬趕了過來。見了黃奇,立即跳下馬,說道:“黃大俠,你等一等,我家小姐說過來送你一下?!秉S奇一看,是縣衙的一名捕快,看他趕路很辛苦,問道:“你們家小姐呢?”那人道:“小姐是坐馬車的,比我慢一些,應(yīng)該也快到了吧?!?p>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奔了過來。張若蘭從馬車上下來,叫道:“黃大哥,你們怎么就走了?不在宜賓多玩玩?”

  黃奇道:“我們還有事情要辦。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辛七七辛女俠,這位是我的徒弟吳承英。兩位,這位是張大人千金張若蘭小姐?!?p>  三個姑娘相互寒暄了一下。辛七七看這張小姐真是美人坯子,裊裊娜娜,溫柔可人。舉止得體,真是才貌雙全。自己暗想,難怪黃大哥舍不得她,果真是一代佳人。拉著張若蘭的手道:“聽黃大哥說,張小姐是個大美人大才女,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歡你了?!?p>  張若蘭道:“可是我福薄,也許與張大哥無緣。倒是姐姐,如花似玉,渾身自帶一股英氣,倒與黃大哥匹配。小妹只能祝福你們了。”又對黃奇說:“黃大哥,感謝你多次救命之恩,我沒什么禮物給你。我又寫了一首詞送給你。希望你將來把我忘記的時候,看一下,或許也能想起我?!闭f罷,眼淚流了下來。

  黃奇接過來,打開一看,辛七七和吳承英也過來看,詞曰:“減字木蘭花:青春綻放,坐困愁城尋方向。走遍神州,一路風(fēng)塵裹情柔。怕君嘲笑,弱水三千只剩你。期盼明天,斂氣收心祝君好。”

  三個人都說寫得好。黃奇覺得心中很過意不去。辛七七覺得真是一位多情的才女,字里行間看出對黃奇的真感情。辛七七是個豪放的女子,此時心中并不計較。握住張若蘭的手說:“妹妹,你有空一定要去黃山玩,我們都可以帶著你玩。”吳承英道:“還有九華山,也很好玩?!?p>  張若蘭道:“等將來爹爹有空了,我一定讓他帶我去找你們?,F(xiàn)在我要回去了,免得爹爹牽掛?!?p>  于是四人告別,張若蘭跟著捕快回去了。上了馬車,黃奇都能感到她抽泣的背影。不由得感嘆:“問世間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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