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寧家的事情,不需要你來做這個和事老。我就說一遍,這件事跟我無關,信不信由你!”安冉擺了擺手道。
聞言,泰哲點了點頭道:“我當然相信你?!?p> “但是,”安冉忽然冷笑道,“但是你身后的家族,還有其他家族都不信是吧。
果然是霸道的五大家族啊,想要控制住所有能看見的一切,人才、權(quán)力、財富,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否則寧肯毀掉,也不愿意讓其他人得到?!?p> 泰哲靜靜地聽著,臉上平靜無比,隨后他點了點頭道:“是的,個人的意志和集體的意志總是無法完美協(xié)調(diào)的。
但目前的局勢你也清楚,超凡事件層次不窮,不僅僅是我們恒城,整個月府,甚至聽說整個聯(lián)盟,各地都發(fā)生了類似的事件。
這不是某一個人,某一個組織就可以做到的,靈潮即將爆發(fā),恒城需要你的力量!
回來吧,殺戮玫瑰,我需要你!”
“如果我不答應呢?”安冉搖了搖頭道,“是不是就算你放過我,五大家族也不會放過我?
畢竟,非友即敵原則,在危急時刻會被最大程度上的發(fā)揮出來。
我是一個不可忽略的不穩(wěn)定因素,是暗之意志無法容忍的?!?p> 泰哲搖了搖頭道:“不會的,五大家族沒有精力去對付你,但是靈潮是不分敵我的,我只是盡我可能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力量。
順便解除不必要的誤會。
接下來,我還會去找劍生,找胖子?!?p> 忽然,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房門被直接打開。
“安媽媽,我實在是憋不住了,你就讓我出去一趟吧,我去找璞哥去玩,你知道的,他可以——”
安博燃大大咧咧地說道,然后在看到泰哲那副猶如人間太歲神般的外表后停滯住了。
臥槽!這他媽是什么人?是人形巨獸吧!
這世界上,怎么可能還要這么恐怖的家伙!
難道,對方是來找事的?
他頓時想起了之前黑羽集團想要買孤兒院地的那件事。
因為之后有幾天在孤兒院外,經(jīng)常能看到身穿黑羽安保制服的人走來走去。
可是,這個人真的好可怕啊,自己應該怎么做?
此時,泰哲也站起身來,整個人身高足有兩米五,幾乎頂?shù)搅颂旎ò?,身上的肌肉極為發(fā)達,光是胳膊和脖子就比普通成年人的腰還要粗。
哪怕他面色平靜,但也讓人有一種“他想要吃掉我”的恐怖感覺。
如同兔子面對獅虎,本能就有種恐懼感。
“時間不早了,那我就走了,希望你能再好好想一想——”
忽然,他緊緊盯住安博燃,臉色陰沉了起來,而安冉也面色大變。
因為安博燃此時的面部竟然浮現(xiàn)出了一條條金色的紋路,似乎是一個囚籠,在鎮(zhèn)壓著體內(nèi)的某種存在。
而此刻,金色紋路卻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即將破封而出。
“還不快點滾回去!”安冉呵斥道。
“等等!他的身上為何有封?。堪踩侥悴粶蕚浣忉屢幌聠??”泰哲沉聲說道。
安博燃此時也有些懵逼。
安媽媽在他們心中一直都是很溫柔的,雖然小時候他們過分頑皮的時候,對方也曾揍過他們,但很少真的動怒。
而且,溫柔如安媽媽,也一直給他們一種無所畏懼的感覺,仿佛只要有她在,天就塌不下來,可以永遠庇護著孤兒院中的每一個人。
但剛才呵斥他的時候,他卻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焦急恐懼情緒從安媽媽身上散發(fā)出來?
是什么讓對方如此恐懼?
難道,是我?
安博燃不由想到。
“這和你無關,泰哲!”安冉說道。
“不,我是恒城暗之執(zhí)察隊的總隊長,一切超凡事件,都和我有關,這是我的責任!”泰哲說道。
隨著情緒波動越來越劇烈,安博燃臉上,以及衣服下皮膚表面的金色紋路開始斷裂,青黑色的血管浮現(xiàn)在皮膚上。
“這是——扭曲畸變!
安冉,二十年了,你竟然變得如此優(yōu)柔寡斷了,難道不知道扭曲畸變是不可逆的嗎?
不及時果斷地將源頭掐滅,后果就是整個孤兒院都變成污染源!”
安冉一個閃身便來到了安博燃身前,擋住了泰哲的視線道:“不,他還有救,因為他服下了命運石?!?p> “命運石?那種神奇而又虛無縹緲的東西嗎?可是我記得只有命運石還不夠吧,要不然你也不會對這孩子進行封印。
而且,就算命運石生效了,也未必能扭轉(zhuǎn)扭曲畸變的命運,更容易讓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去發(fā)展!
知道我們家族里的子弟,哪怕是嫡系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是如何處理的嗎?”泰哲說道。
“第一時間果斷擊殺,不去奢望近乎于0概率事件的發(fā)生!
這就是你所厭惡的五大家族!”他握緊了拳頭,發(fā)出了“咔咔”的脆響,手臂上的肌肉肉眼可見地鼓脹了起來。
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朝著安冉籠罩而去。
不同于剛才自然逸散的狀態(tài),此刻他直接針對安冉釋放出了氣勢!
“轟~”
院長室中猶如刮起了狂風一般,辦公桌上的文件直接騰空飛起,茶杯也被吹落在地,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茶水茶葉流了一地。
這是極少數(shù)接近超位層次的靈修才能掌握的靈壓,可以化無形的氣勢為有形,震懾人心。
面對如此恐怖的靈壓,普通人直接可以出現(xiàn)幻覺,喘不過氣來,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甚至猝死。
就算是靈修,也會十分戰(zhàn)力被壓制兩三分,難以提起反抗的欲望。
不過安冉卻沒有退卻,而是冷冷地望著泰哲,沒有分毫相讓,交出安博燃的意思。
“你真的要執(zhí)迷不悟嗎,安冉?”泰哲向前踏出一步說道,腳下的地面頓時出現(xiàn)了一道道蛛網(wǎng)版的裂紋。
“之前我們約定過,孤兒院內(nèi)的事情,暗察隊不能插手,難道你忘了?”安冉說道。
“我沒有忘,可是,那是在你沒有變的前提下。我現(xiàn)在覺得,你已經(jīng)變了,不再是二十年前那個殺伐果斷的殺戮玫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