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句話,轟鳴在了薛姓老者的耳中,回蕩腦海,這一下午的一幕幕更是浮現(xiàn),使得這老者身體哆嗦,抬手指著孟浩辰,剛想再說些什么,結(jié)果竟直接噴出一大口鮮血。
“錯了么……錯了么……”薛老丹師一時竟忘了反駁,腦海回蕩孟浩辰的話語。
孟浩辰離開了,在此地?cái)?shù)百丹童激動的目光中,目送著他遠(yuǎn)去,注定了從這一天之后,孟浩辰在藥脈的名氣,將再次轟動,也注定了他日后的講解,定然是火爆至極。
只是,世間之事難以捉摸,孟浩辰于仙藥宗的安逸,也終有結(jié)束之時。
在與薛姓老者的辨言一個月后,孟浩辰于洞府內(nèi),剛剛在一枚丹藥上刻下孟印,正幻想著未來大把大把的靈石,準(zhǔn)備借著宗門之力,再多煉制一些丹藥時,他接到了一枚玉簡,玉簡的內(nèi)容,是藥脈所有丹師一致推薦,讓孟浩辰這里外出歷練。
任何一個丹童,在成為丹師后,都需要外出歷練一番,此事是規(guī)矩,不過也可變通,畢竟丹師大都喜歡獨(dú)自煉丹,一般情況下不愿外出。
可這一次,是百花宗來人,下了很大代價,邀請仙藥宗派出兩位丹師,一位講解丹道,一位則煉制幾爐特殊的丹藥,這種事情,多年來趙國幾大宗門與家族經(jīng)常進(jìn)行,會聘請仙藥宗的丹師,到自己宗門內(nèi),講解丹道,煉制丹藥。
比如齊旭,,也在一個月前,被周家請走,去講解丹道以及煉丹手法。
而孟浩辰這里,因其成為丹師后,在仙脈和藥脈頗富聲譽(yù),這一次百花宗來到仙藥宗請丹師,其他人便一致推薦了孟浩辰。
其內(nèi)要看他笑話之人不少,畢竟外出一個宗門煉丹,所煉丹藥,絕非尋常,無一不是非資深丹師不可煉。
再加上孟浩辰這里的確是符合藥脈新晉丹師要外出歷練的條件,所以最終,孟浩辰便收到了這枚讓他無法決絕的玉簡。
“百花宗……”孟浩辰皺了下眉頭。
孟浩辰有心不去,可這玉簡已發(fā),他找不到理由拒絕,尤其是……他這半年來,欠下宗門的丹藥,已創(chuàng)下了記錄,這些債務(wù),雖說不是立刻就要去還,可宗門一筆筆都記著,早晚要煉出這些丹藥上繳。
否則的話,孟浩辰想要獲得藥草,就會被限制,而這一次的外出,給百花宗煉丹,除了完成歷練外,還有額外的收獲,可以大大的減少他這里于宗門的債務(wù)。
尤其是負(fù)責(zé)來收取丹藥的蘇雪,孟浩辰現(xiàn)在一見蘇雪,就如同耗子見了貓一般,抵觸的很。
“去一趟也好,既能減少債務(wù),也能避一避小師姑,省的麻煩?!泵虾瞥匠烈髌蹋恐新冻龉麛?,更是在決定去百花宗的一瞬,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百花宗諸位女弟子的身影。
這百花宗歷來只收女弟子,宗門內(nèi)天資秀麗的女弟子自然不少,去一次自然也是值得的。
“這一次,我是以仙藥宗丹師的身份行走于趙國?!泵虾瞥叫α诵Γ鹕泶笮湟凰?,整理了一下所需之物后,便拿著玉簡走出了洞府。
數(shù)日后。
“薛大師,孟大師,這是我們百花宗盛產(chǎn)的百花果,每一枚都如瓊漿,平日里只有宗門長老方可享用。”
仙藥宗外,一艘巨大的舟船,正向著遠(yuǎn)處天空呼嘯而去,這舟船通體青色,速度之快如同穿梭虛無,其內(nèi)有數(shù)十百花宗女弟子,一個個修為不俗,竟都是凝氣后期境界。
更有一個筑基修士,是這一次百花宗請仙藥宗丹師的護(hù)丹者,此刻正端坐在正中的舟船內(nèi),帶著微笑,藏著若有所思之意,望著眼前一個穿著黑色長袍帶著紫意之芒,滿頭白發(fā),仿佛道骨仙風(fēng)的老者,在這老者的身邊,則是面色白皙,俊朗不凡的一個青年。
這老者神色淡然,隱隱尊高,修為筑基中期,正是一個月前與孟浩辰在山谷內(nèi)有爭執(zhí)的薛老丹師。
其旁青年身上有淡淡的丹香飄散,看起來不像是修士,而似白面小生一般,自然就是孟浩辰。
此地百花宗除了這位筑基修士外,還有一人作陪,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女,穿著一身百花長袍,看起來自有一副秀麗與底蘊(yùn),她若春風(fēng)一般,坐在那里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孟浩辰,孟浩辰數(shù)日前于仙藥宗第一次看到此人時,內(nèi)心也是一怔。
若說林予嫣是不盡人意的寒冰,蘇雪是熱情似火的烈焰,那么這女子便是春風(fēng)里的暖陽,讓人沐浴著陽光。
而她也正是百花宗的道子,上官雨墨!
看著那絕美女子,孟浩辰也漸漸有些癡呆,可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紫芒,瞬間清醒了過來。
這些思緒都在孟浩辰心里,神色上不會露出絲毫,聽聞那筑基修士開口,孟浩辰還沒等說些什么,薛老丹師右手立刻伸出,拿起一枚百花果。
“此果不俗,入藥當(dāng)是首選,在下就不暴殄天物了?!毖系煹_口,說完還不忘掃了孟浩辰一眼。
孟浩辰不言語,微笑中將這百花果也收入儲物袋袋內(nèi)。內(nèi)心卻是嘆了口氣,他也沒想到,這次去百花宗,居然是與那這薛老丹師一同,且宗門內(nèi)早已定下,薛老丹師負(fù)責(zé)講解丹道,而孟浩辰則是負(fù)責(zé)煉丹。
這幾天同船,這薛老丹師對孟浩辰這里就從來沒有好臉色,此事就連仙藥宗之人也都看出了端倪之處。
“這位薛寶鯤丹師,名氣極大,資格更老,在丹師中也是頂級的存在,有此老去百花宗,可見仙藥宗對百花宗的尊重?!?p> “不過這位方木……此人我也打聽過,是一年前取巧成為的丹師,實(shí)際上就是一個普通丹師而已。”這筑基修士臉上微笑,可內(nèi)心卻清清楚楚,不過他自然不會表露對孟浩辰的輕視,只是顯然對薛寶鯤那里,更為尊敬。
“薛大師若喜歡,等到了我百花宗,定上請宗主,給兩位大師足夠的百花果?!卑倩ㄗ诘闹奘抗恍Γ蜕频恼f道。
上官雨墨在旁,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fā),很是沉默,這一點(diǎn)與孟浩辰此刻有些相似,孟浩辰也懶得去交談,有那薛寶鯤去交涉,也讓他自己樂得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