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天大陣……齊隊長這次居然允許你拿出這套陣法?看來這座遺跡很棘手?。 ?p> “這個倭族遺跡不僅有大量的原罪力量滲出,甚至連其中的式神也復(fù)蘇了,你覺得,若是不拿出這套陣法,她會放心讓我?guī)ш犎シ怄i遺跡嗎?”
看著齊漁兒滿不在乎的神情,小張不由開口提醒道:“也是...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妙,剛剛我聽迦摩指揮說,進(jìn)入遺跡的那支小隊已經(jīng)和指揮部徹底斷開了聯(lián)系,連駐守在外圍的另一支小隊也沒了消息!”
齊漁兒皺起眉頭:“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進(jìn)入遺跡的那支小隊,是許戈那狗東西負(fù)責(zé)帶隊的吧?”
小張點了點頭:“對。就是許戈!”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讓一旁的江陽聽的一陣心驚膽顫。
這個齊漁兒是真的虎??!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就要讓自己一同去執(zhí)行任務(wù)。
嘴上說是不用他做什么,可進(jìn)了那勞什子大陣,誰知道要自己怎么配合……而且,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他現(xiàn)在連鍛骨境修士都算不上。
指望他配合,還不如趁早洗洗去睡!
這獵妖部的人都有毒,連個稍微正常點的都沒有……簡直了!
“嗯?漁兒這小子,怎么把江陽也給帶上了?”齊玉姝靜靜地站在八樓辦公室窗口,一言不發(fā)的看著走出獵妖部的三人。
她轉(zhuǎn)念一想,喃喃道:“這樣也好,用江陽做誘餌的話,正好可以探探這座倭族遺跡的深淺?!?p> “漁兒……長大了??!”
欣慰的笑聲在辦公室中響起,可下一秒,齊玉姝便不見了蹤跡。
……
齊漁兒兩人一路拖著江陽,不由分說地將他推上了一輛軍用皮卡車。
也不知齊漁兒動用了什么特殊手段,此刻被按在后座上的江陽,除了眼珠子還能轉(zhuǎn)動外,身體的其他部位幾乎全部失去了掌控。
“完了!這兩個憨批!想死還非要拖著我一起……我這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
江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坐在駕駛位的齊漁兒火急火燎地發(fā)動皮卡車,霎時,發(fā)動機中響起了野獸般的咆哮聲,只聽“嗚”的一聲,皮卡車就好似一支離弦之箭,飛也似地沖了出去。
饒是小張見慣了齊漁兒風(fēng)風(fēng)火火出任務(wù)的樣子,可當(dāng)他每次坐上齊漁兒開的車時,他那顆脆弱的小心臟,便會不爭氣的開始砰砰亂跳。
“漁,漁兒!你你你開慢一點!”
“放心吧,警衛(wèi)局這條路,我開了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還能出啥事不成?不是我吹,就我這車技,整個錫城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話音未落,皮卡車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齊漁兒猛地一腳急剎,坐在后座的江陽,“咚”的一聲和前排座位來了個親密接觸。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只怕此刻齊漁兒已經(jīng)死了一萬次了。
“意外,意外...”
......
等三人趕到倭族遺跡時,遺跡外圍早已堆砌滿了障礙物,想要靠近遺跡,必須得棄車步行。
齊漁兒拉上手剎,把皮卡熄火后,扭頭看了小張和江陽一眼:“我們到了!下車吧!”
劫后余生的兩人面色煞白,小張在開車門時,甚至連手都是抖的。
齊漁兒為江陽解開了身上的禁制,隨后,他從車廂中抽出兩副制式甲胄,依次遞給了兩人。
“來,把這個穿上!”
心情平復(fù)下來的小張接過甲胄:“這東西你從哪搞來的?”
齊漁兒一邊給自己套上甲胄,一邊解釋道:“肯定是從小白那里順的啊?!?p> 江陽目光怔怔地接過甲胄:“話說,不是獵妖部成員的話,也能用這個嗎?”
聞言,兩人面色詫異,異口同聲道:“嗯?你不是獵妖部成員?。俊?p> 江陽反問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了?”
齊漁兒微微一愣:“那你怎么不早說?”
江陽目光幽幽:“從頭到尾,你有讓我說過一句話嗎?”
聞言,齊漁兒面色不由一窘,尷尬的他下意識撓了撓頭。
過了好一會,一旁的小張才訥訥道:“既然你不是獵妖部的成員,為什么會認(rèn)識我們齊隊長?”
“......說實話,今天是我第一次見齊隊長。”
“啊,這...”
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
感情鬧了半天,這個江陽不僅不是部里的新人,甚至多半連修士都不是???
“漁兒,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齊漁兒揉了揉眉心,旋即問道:“江陽,你是修士嗎?或者說,你是異能者嗎?”
江陽無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不是異能者,至于修士的話...我今天才上踏上修行之路,迦摩指揮給我的功法,也才嘗試著運行了一周天,不知道這樣...算修士嗎?”
聽完江陽的話,小張的心態(tài)瞬間爆炸,他一言不發(fā)的瞪著齊漁兒,仿佛在說:看看你干的好事!
齊漁兒被小張那幾欲殺人的目光給瞪得別過了頭,隨后,他梗著脖子道:“算了,事已至此,怪我也沒用啊!我哪知道會弄出這么個烏龍事件...而且蔽天大陣比較特殊,除了操控陣眼的人,對其他輔助人員并沒有什么硬性要求。大不了...讓他進(jìn)去充個數(shù)也成!”
小張沒好氣道:“隨便你!出了事別甩鍋到我頭上就行!”
齊漁兒這話,江陽怎么聽怎么不靠譜,求生欲滿滿的他當(dāng)即小聲道:“兩位,且容我說一句...你們放著錫城獵妖部這么多修士不用,為何非要算上我?而且,你們事先貌似也沒征得我的同意啊?!?p> 齊漁兒壓下江陽的質(zhì)疑,大聲道:“最近這段時間,錫城發(fā)生的超凡事件不少,獵妖部的其他人都有別的任務(wù)需要執(zhí)行,否則我也不會隨便抓人來充數(shù)。畢竟,和小張一樣游手好閑的混子可沒有幾個...”
頓了頓后,他接著道:“剛剛出發(fā)前我就告知過你,你被暫時征調(diào)到了我的小隊,不管你同不同意,接下來都得聽我的!就算你心里有意見,事后你去找我姨投訴我就是!”
“艸!”江陽不由在心里怒罵一聲。
聽聽,這狗東西說的是人話?不僅殺人,還要誅心!
連自己的關(guān)系都直接擺了明面上告訴我,這是完全沒把我當(dāng)人看啊!
這時,被齊漁兒說成混子的小張面色不愉道:“說誰混子呢?”
“小張啊,現(xiàn)在不是爭論你到底是不是混子的時候,我們手上還有活要干呢!真要被遺跡里的東西給跑出來了,我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說完,心虛的齊漁兒自顧自地從皮卡車上卸下布陣所需的一應(yīng)材料,也沒吱聲讓兩人幫忙。
忙活了好一陣后,他一把背起小山高的材料,朝著兩人吆喝道:“走!先去遺跡外圍看看去!”
小張應(yīng)了聲,立馬跟上了齊漁兒,而江陽則是吊在了三人隊伍的最后面。
說起來也不怕人笑話,江陽一個土生土長的錫城本地人,居然連自己現(xiàn)在在哪里都不清楚,這也變相的斷了他跑路的念頭。
自百年前那場天變之后,一些依附于主世界的異空間再度現(xiàn)世,隨著主世界中靈氣復(fù)蘇的加劇,除了一些特殊的空間化作了遺跡外,其他的異空間漸漸與主世界融合,這也導(dǎo)致了各個省份之間的聯(lián)系,變得愈發(fā)困難起來。
現(xiàn)實世界疆域的擴大,讓東方大陸的龍華皇室對下轄其他省份的掌控力跌至了冰點,這無疑是給了野心家獨霸一方的機會。
而對于一些普通人來說,若是不借助一些現(xiàn)代化的交通工具,可能終其一生都走不出自己所在的省份...
隨著幾人一步步走近遺跡,江陽心中的不安感愈發(fā)強烈。
他開始在心中安慰自己:“算了,這兩個家伙雖然看起來不怎么靠譜,可好歹也是修為強大的修士,真要出了什么事,大不了就縮在他們身后...”
走著走著,前方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而隊伍最前方的齊漁兒也突然停下了腳步,緊跟在他身后的小張頓時緊張的問道:“怎么了?”
齊漁兒沒有理會小張,而是彎腰撿起了一塊被埋在土里的長劍碎片。
將碎片放在手中細(xì)細(xì)摩挲了一番后,齊漁兒面色凝重道:“這是...駐守小隊的制式武器碎片!”
小張搶過碎片,確認(rèn)了一番后,驚疑不定道:“還真是!可我們錫城制式武器的強度,雖然比不過中部地區(qū),但想要折斷這些武器,沒有煉心境的修為是絕對做不到的!難道...這座遺跡中的煉心境妖物還能走出遺跡不成?”
“漁兒,這地方不對勁!謹(jǐn)慎起見,要不就在這里擺陣吧?再深入下去,恐怕會出問題!”
一想到煉心境妖物的強大,齊漁兒心中不由一凜:“也好,那就在這里布陣!”
兩人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番四周,在確定沒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存在后,齊漁兒這才將布陣的一應(yīng)材料放下。
“小張,等會兒我布置陣法的時候不能分心,如果你看到四周出現(xiàn)什么可疑的東西,記得千萬不要留手,先統(tǒng)統(tǒng)打死再說!畢竟,蔽天大陣的材料,我們錫城也只能湊得出一份!”
“好,我會注意的!”
兩人安排好分工后,便開始著手布置大陣,無所事事的江陽好奇的打量著不遠(yuǎn)處那個大洞。
“這就是遺跡的入口?”
師兄真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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