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感情游戲正式開始?
“患者沒事啊?那有什么好報道的,趕下一趴吧!”
女主持大手一揮,帶著攝影團隊撤退。
“誒誒,你們也太沒人情味了吧!”想要蹭鏡頭的汪天發(fā)高聲挽回道。
“沒人情味的是你們!”蘇唯一怒目瞪著同事們,語氣憤慨,“都給我滾蛋!”
大家都垂眸癟嘴,后縮著身體離開。
他們想乘坐電梯,蘇唯一卻擋在電梯門前,“趴樓梯下去!”
“唯一姐,你家可是二十層......”喬娜輕蹙著眉頭,試圖撒嬌讓蘇唯一心軟。
“她沒讓你們從走道窗戶跳下去就不錯了?!卑惨爸钢鴺翘菘冢疽獯蠹以谔K唯一動手快離開。
識趣的汪天發(fā)用手肘懟了懟喬娜,拉著項超率先逃入樓梯。
喬娜訕訕笑了笑,緊跟在后。
安野輕輕拍撫起蘇唯一的后背,哄勸道:“乖,深呼吸?!?p> 蘇唯一配合著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地吐出。
可像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她很快拍打掉安野的手,“你怎么還在這?”
安野委屈地眨巴下桃花眼眸,故作糯聲道:“我家在這啊?!?p> 蘇唯一怔愣了下,緩和了些語氣:“那,那你回家。”
“你暫時住我那吧?!卑惨皬目诖锬贸瞿菑埍憷N,“這是一個穿黑西裝的人留下的,煤氣泄漏并非意外?!?p> 蘇唯一抿唇輕蹙,總覺的這事和柳正元脫不了干系。
追蹤柳正元這么久,她是知道柳正元手段偏激毒辣的。
先前送到工作室的巧克力炸彈,加之這次煤氣泄漏,她的處境的確危險。
可和安野住在一起也未免太......
“發(fā)什么呆呢?”安野俯身歪脖,在蘇唯一面前揮了揮手。
回過神來的蘇唯一清了清嗓子,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做出回應(yīng),手機恰好響起來電鈴聲。
她趕忙接通電話,擠笑道:“房東阿姨,您好?!?p> “蘇唯一啊,雖然我人在爾美瑞克啦,但國內(nèi)新聞還是有關(guān)注的!”正在打麻將的房東阿姨翹著二郎腿,聳肩將電話固定在耳邊,“要輕生也不能在我的房子里!啊,碰!”
“房東阿姨,您誤會......”
“好啦好啦我不想聽你解釋,我兒子下個月要結(jié)婚了,你這房要布置成婚房,你盡快搬走吧!”
“喂......”
蘇唯一還想說些什么,房東阿姨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她松懈下肩膀,頹喪地嘆了口氣。
和柳正元對線已經(jīng)夠焦頭爛額了,現(xiàn)在又得搬家找房子,實在是煩惱啊。
“怎么了?”安野關(guān)懷詢問道。
“房東阿姨要收回我的房子給兒子當婚房,你盡快幫我找一處新房。”蘇唯一把手機揣回病服口袋,又低首揉了揉太陽穴,“今晚我住酒店。
“喔?!鄙頌橹戆惨肮郧蓱?yīng)了聲,莫名沒有勇氣挽留。
他傻愣看著她進入電梯的身影,直到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
心底為什么空落落的?
是因為被拒絕嗎?
一定是這樣的,畢竟他這個完美情人還沒被女人拒絕過。
安野自嘲般搖了搖頭,手機發(fā)出了兩聲震動——
最新簡訊·魏醫(yī)生:“病人病情惡化,急需手術(shù)?!?p> 由不得多想,安野連忙前往市立醫(yī)院。
病房內(nèi)很安靜,心跳檢測儀的聲音格外突兀,床上的男人頭發(fā)花白,瘦骨嶙峋。
安野只敢在房門口看上一眼,手里緊攥著醫(yī)療賬單。
經(jīng)營男友定制館的積蓄全部拿出來,也還差三萬。
無奈之際,他前往Y崽打工的小酒館。
燈紅酒綠,觥籌交錯,不少靚麗的女人對安野打招呼。
他禮貌性地回應(yīng),直徑走到吧臺前坐下,開門見山道:“兄弟,借我點錢。”
“哈?”在吧臺調(diào)酒的Y崽無時無刻嚼著口香糖,他吹了個泡泡,語氣為難,“我爸逼我去經(jīng)營溫泉度假村,正封鎖我財務(wù)讓我就范呢。”
“哎?!睙赖陌惨皩①浧肪扑伙嫸M,一籌莫展。
“不然,你找你爸先借點?”Y崽試探性地提出建議。
畢竟安野的父親可是法律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區(qū)區(qū)三萬塊不在話下。
“你要游戲人間不肯就范,難道我就肯嗎?”安野沒好氣地斜了眼Y崽,側(cè)首看向別處的視線模糊成無數(shù)彩光。
當初決定脫離父親獨自生活,他是絕對不會開口求父親幫忙的。
Y崽也知道安野的執(zhí)著,小心翼翼地再次開口道:“那么,你只有答應(yīng)那個矮禿頭去泡蘇唯一大姐了?!?p> 安野怔了怔,想起汪天發(fā)曾提出的交易,毫不猶豫道:“不行,蘇唯一和那些玩感情游戲的女人不一樣,她玩不起的?!?p> “有什么不一樣?她之前還把你帶回家了不是嗎?”Y崽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再次遞上一杯啤酒,“新聞里曝光的日記沒看嗎?她渴望愛情,你就當作給老大姐送溫暖不就好了?各取所需啊?!?p> “你別再說她是大姐了行不行?”安野蹙眉瞪回Y崽,加重語氣強調(diào)著,“她保養(yǎng)的很好,看上去和我們沒什么差別?!?p> “喲喲喲,幫蘇唯一大姐說話了喔?!盰崽八卦地挑了挑眉,傾身湊近安野,“你該不會是真對她動心了吧?”
安野不屑輕哼了聲,清雋的臉龐席卷失落,“這世界上,哪還會讓我動心的女人?”
Y崽自討沒趣地癟了下嘴,“是啊,也只有紀菲.......”
像是意識到說錯了話,他趕忙咽回沒說完的話,擠出欠揍的笑容。
被戳中軟肋的安野一改平日里隨和溫柔的模樣,焦躁地起身作勢離開。
“野!”Y崽提聲叫住了安野,“如果都是會愧疚,那就只能用小的愧疚彌補大的愧疚?!?p> 安野頓了頓腳步,頭也不回地走出小酒館。
回到公寓的他靠坐在沙發(fā),沒有開燈,從窗簾縫隙流進的月光灑落在他微垂的眼睫。
耳邊不斷回響著Y崽的說辭,他擺弄著水晶魔方,陷入了回憶深淵——
“野,這魔方是個加密盒,里頭藏著我給你的情書喔?!?p> 那是大二的暑假,初戀女友紀菲兒陪伴安野參加山道摩托賽,在他奪冠時送了這魔方。
魔方六面完全相同,安野請教了許多魔方高手,在網(wǎng)上也查了許多資料,都沒有將其打開。
“如果要表達愛意,就當面來說啊。”安野把魔方放回柜子里,語氣故作無謂,“藏情書算什么本事?”
他淺吸了口氣,拿出手機給汪天發(fā)傳去了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