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生意（三）

　　“你怎么突然把這事情說出來了?！眳菃s及有些驚訝也有些生氣，畢竟這事情楊項東都沒有和自己商量一下。

　　“啟榮，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咱們自己抱著這個下金蛋的雞，怎么可能不被人眼紅，官商勾結(jié)官商勾結(jié)，沒有官方背景給你撐腰，咱們就是軟柿子被人隨便捏，我們現(xiàn)在抱上百尺崖這條大腿，就少了很多覬覦的人，我們本身也要做到足夠隱蔽，每次都從西門進(jìn)入。廠房也要塞進(jìn)山里，山下建立民房和學(xué)校?！睏铐棖|解釋著。

　　“項東這話沒錯，我們現(xiàn)在的生意是蝎子粑粑獨一份，沒有點背景確實會被人背后捅刀子。我認(rèn)為這事情這么做可以。”老二也同意。“怎么要不要投個票，咱們民主一點兒?！?p>　　“你可算了，項東說的在理，這也沒什么好辯駁的，可是三成的利潤，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我們要做的事情很多，我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眳菃s有些不甘心，明面上這三成利潤給了自己，可是說到底這是給老頭子和二叔的，和自己沒一點關(guān)系。

　　“說起來有了這筆銀子，對于他們實行一條鞭法資金還是有所幫助的。”老二寬慰著。

　　“停！打?。∧銈兛纯船F(xiàn)在幾點了？”楊項東拿出手表說到。

　　“我湊！睡覺睡覺?！崩隙戳丝矗鹕砭鸵x開了。

　　“睡覺睡覺，明天還有事情?！睏铐棖|起身也要走了。

　　“聊一會吧？”吳啟榮有些意猶未盡。

　　“等你娶媳婦了，和媳婦聊吧。我得睡覺了?！睏铐棖|關(guān)上房門出去了。

　　第二天吳啟榮和楊項東就要出門去文登縣，臨近出門的是吳啟榮還收到了吳夢麒給他一份信。

　　帶著隨從吳肖連，今天吳肖連的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吳啟榮詢問才知道，這兩天沒有上課讓有些失落，等自己下次去新營地那里吳肖連和那些孩子們的差距就更大了。吳啟榮有些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得不說吳肖連這還真是愛學(xué)習(xí)的孩子啊。吳啟榮就告訴吳肖連這兩天事情太多，等他們把在昆崳山下得地產(chǎn)確定了后，白天蓋新房子晚上就有時間教他們一起學(xué)習(xí)了。

　　他們倒是沒先去胭脂鋪和李掌柜他們談事情，而是先跑去辦理昆崳山下得地產(chǎn)去了。吳啟榮在縣衙找到縣丞孫成宇，原來孫成宇不在，吳啟榮給書辦塞了一個紅包，那書辦笑臉如花的表示孫成宇還有半個時辰就會回來。

　　吳啟榮酒對楊項東說，他和吳肖連在這里接著等待，他去有什么需要的，反正來都來，就買點東西送到營地去。

　　離開衙前街，楊項東就往西門而去，在養(yǎng)濟(jì)院附近。碰到了下山來的楊小了，看到楊項東的楊小了一臉開心，上來就要擁抱楊項東，楊項東擁抱后，好奇怎么上來就熊抱難道宋先生對他不好么？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表示沒有，就是多日不見甚是想念，這話讓楊項東樂了，看來老宋教的很好啊。他便詢問楊小了在這里干嘛。楊小了說了說老宋安排他來這里是為了買點雞仔回去，山里的黃大仙鬼的很，學(xué)會了挖墻腳。昨天晚上殺了兩個雞仔。搞得老宋讓他下山多買點，其余的也沒多說他就和楊項東一同行走。

　　走了幾步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家伙帶著一個年約十歲左右的孩子往小巷子里走，楊項東絕的不對叫隨著他。

　　轉(zhuǎn)轉(zhuǎn)悠悠的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巷子，那男子摸摸索索拿出一個毛巾就要捂住那孩子，“你干嘛呢？”楊項東突然一吆喝，那男子嚇得一咀靈，回頭看到楊項東和楊小了兩人，特別是楊小了有一只手臂在腰后面摸索，看來想要拿家伙事兒，機(jī)靈的丟下孩子跑到附近小巷子。楊曉東也沒追，楊小了跑過去抱起孩子。那孩子不吵不鬧，楊項東兩人帶著孩子來到他的附近，給孩子拿了一個炊餅，看著孩子回到了自己家。

　　走出孩子所在的巷子，楊曉東就被吳啟榮叫住，楊小了看到吳啟榮也是開心，對吳啟榮彎腰行禮。吳啟榮可沒有那么無聊過去拍了拍楊小了的肩膀，他沒那閑工夫問楊小了下來干嘛，只是讓吳肖連拿出一份地契和稅契，表示自己哪邊的事情辦完了。

　　“耕地1200畝？山林2000畝，你花了多少銀子？”楊項東不可思議的看著吳啟榮。

　　“帶上契稅一共是1000兩還有89兩是給縣丞和甲長的?！眳菃s倒是沒那么驚訝。

　　“這么便宜，他們是不是算錯了?！睏铐棖|更迷糊了。

　　“呵？算錯了？那些家伙粘上毛就是猴，比猴還機(jī)靈。哪里可能算錯，咱最好去看一看?！眳菃s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安贿^要看也得是明天了，剛才我剛出了衙門口就碰到了李掌柜，他約我和你一會兒晚上去迎春樓吃飯?！?p>　　“那咱們收拾收拾準(zhǔn)備赴宴？”楊項東擺擺手。

　　“赴宴的事情一會兒再說，你們剛才巷子里邊兒干嘛了？”吳啟榮好奇起來這個。

　　楊項東就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吳啟榮，“哦你是說人販子呀，這個東西哪個朝代沒有?。烤臀牡强h里邊兒還有官方倒騰這個的，不過私人的其實都多多少少有點官方的背景，這孩子遇到你們算他走運(yùn)，要不說不定就被賣到哪兒去了?！?p>　　“你是說還有官方倒騰這個的？”楊項東但是很驚訝，在他記憶里居然沒有這些東西?！鞍?，你說要不咱就去領(lǐng)養(yǎng)一些這些孩子？”

　　“嘶，項東你怎么一會一變卦啊？”吳啟榮皺著眉頭?！吧洗握f讓你把百尺崖的孩子們一塊兒在新營地里教育，你自己說的自己忙趕不上教育這么多的孩子?！?p>　　“這話是我說的我承認(rèn)，不過你也說了一個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我們就從小培養(yǎng)?！睏铐棖|確實有了新想法。

　　“隨你的便吧，反正你現(xiàn)在手頭有錢你就可勁兒糟踐吧。”吳啟榮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不過最近可沒時間和你搞這個，晚上還要去談生意，估計談完就不早了先去找個地方住，明天去買的地里邊兒看一下。早開工大家都有的地方住。”

　　晚上天剛擦黑楊項東吳啟榮帶著吳肖連楊小了四人進(jìn)了迎春樓，剛一進(jìn)樓，好疼的伙計一看吳啟榮和吳肖連，確定兩人的身份后就帶著幾人一塊兒上了樓。雅間內(nèi)李掌柜和一個中年男人已經(jīng)等候很久了，看到四人進(jìn)屋連忙起身行禮，寒暄過后李掌柜介紹這位就是濟(jì)南府的東家派來的掌事劉管家，吳啟榮和楊項東也自我介紹。

　　眾人客套行禮后，李掌柜就招呼小二上酒上菜，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空蕩蕩的肚子安頓好以后，就開始談?wù)铝恕?p>　　對于普通肥皂每斤600元的單價，劉管家的意思是在這里700文的價格100文的利潤實在是太低了。楊項東表示這是只在文登縣內(nèi)銷售的價格，文登縣外的福祿商行自己賣多少價格都無所謂。同樣的槐花味兒的香皂，每斤5兩三錢的價格。在文登縣內(nèi)九兩一斤同樣不會變，在文登縣外銷售價格他們表示不會干涉。

　　而關(guān)于肥皂生產(chǎn)數(shù)量問題，楊項東表示合同內(nèi)已經(jīng)陳述清楚。今年保證每個月生產(chǎn)900斤普通肥皂，200斤槐花味肥皂，至于明年產(chǎn)量問題，吳啟榮接過來話頭，表示自己家已經(jīng)在昆崳山下購置地產(chǎn)，建設(shè)廠房招募人手，具體的生產(chǎn)數(shù)量和新味道的肥皂，會在明年簽訂新合同的時候另行通知和協(xié)商，而這份合同也寫的很清楚，時間從簽訂日起到今年結(jié)尾。

　　把這些最復(fù)雜的問題確定以后，剩下的零碎問題就是運(yùn)輸方式和交貨貨款的流程，生意合同的問題持續(xù)了一個半時辰，生意合同的事情談完后，就成了單純的寒暄和喝酒，楊項東和吳啟榮的酒量對付這倆人絕對是沒半點毛病，最后倆人扶著陪酒的吳肖連和楊小了，他倆有些暈乎乎回到客棧。

　　把倆人吃力的放在床上，楊項東吳啟榮也是累的夠嗆，喝了幾杯茶水清醒了一會，吳啟榮說到：“肥皂的事情我覺得就差不多了，肥皂廠建設(shè)得幾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其實你和老宋可以安心在山里教育孩子們。如果去官牙購買。只能是15歲左右的孩子，他們這個年齡很好學(xué)得快，身體基本上到這個年紀(jì)就是一些小病啥的沒有，身體查的我活不到這個年齡。你和老宋建立兩個班，一個十歲以下一個十歲以上的，教育從娃娃抓起。最少兩年都最起碼有個三四年級的小學(xué)水平認(rèn)識常用字，會拼音會寫字，能計算10000以內(nèi)的加減法，我覺得就差不多了，兩年時間基本上那些孩子擅長什么也有些大概了解，再進(jìn)行針對性的教育也就能用了?！眳菃s放下水杯。

　　“你說的就是我的意思，不過我還是覺得生意，雞蛋不能放進(jìn)同一個籃子，你說運(yùn)私鹽也可以去朝鮮，我覺得肥皂也可以，但是我還是要說私鹽的事情還是緩一緩比較好，肥皂可以，而且我們也不能只用孩子們，孩子們的重心在教育知識上面，很多體力勞動必須要成年人。你在百尺崖也要尋找培育合適人才?！睏铐棖|也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