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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我在生存游戲里舍命打工

第九十八章 話術(shù)

  面對徐嘉萊狐疑的目光,棒棒糖心中叫苦不迭,萬葉言的話于它而言無異于禍水東引。任由它幾度申明與自己無關(guān),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蒼白的解釋。萬葉言甚至勸棒棒糖別在說謊,還說棒棒糖頭上煙霧繚繞。

  “你泄密。”徐嘉萊沒有任何遲疑,一口咬定是棒棒糖干的。知道信中內(nèi)容的人一只手都能數(shù)清,他們自然不會干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如此說來只有形跡可疑的棒棒糖會泄密了。

  棒棒糖直叫冤枉,本因偷信而心虛的它在幾番質(zhì)問下竟說出了另一驚天秘密。

  “我也不知道怎么會演變成綁架,明明說好了只是嚇唬嚇唬就收手。”棒棒糖慌不擇言,說完后才發(fā)覺自己將該爛在肚子里的事給說了出來。它一臉懊悔,止不住地抽自己耳光。

  “什么?”

  “嚇唬誰?”

  萬葉言和徐嘉萊齊齊傻眼,即使他們的并未了解內(nèi)情,也知道棒棒糖這話別有深意。沈芋閉眼考慮片刻,最后好不遲疑地將一沓紙甩到桌上。

  幾人還未看清散落一桌的信,沈芋的一番話又使棒棒糖成為了目光的焦點?!皠e在怪罪副店長了,在尋找綁架犯一事上它與我們立場相同?!?p>  起初棒棒糖還跟著狂點頭,莫了才回過味來。

  不對啊,綁架一事擰出來單說,這是什么意思?不就拐彎抹角說投毒事件立場對立了嗎?

  它忙否認:“你胡說!我一門心思撲在經(jīng)營店鋪上,從無二心!你這是誣陷!”

  “噓!”沈芋將食指放在嘴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副店長,小聲點。外面還有一大幫記者呢!”沈芋故意繞彎子,怎么都不遠給個痛快,它就是要棒棒糖時刻提心吊膽。棒棒糖越慌亂越容易出現(xiàn)錯誤。

  “哼?!卑舭籼莾叭灰芽赐噶松蛴蟮幕ㄕ校辉俳釉?,反而默默等著奪過信件的時機。殊不知,萬葉言也在等著棒棒糖出手,好在他眼疾手快,在棒棒糖接觸到信件之間已牢牢攥在手中。

  “究竟是什么讓副店長如此緊張?”萬葉言含笑將信件一張張抻展開,大致瀏覽了片刻,“這是……糖果鑒賞家寄來的所有信件?”

  沈芋點點頭又搖搖頭:“準確說,是鑒賞家寄來的前兩封信的復(fù)印件和從你身上偷拿的第四封信?!?p>  “第三封呢?”徐嘉萊不解地問。與之相反,棒棒糖對缺少了第三封信并不驚訝。

  “第三封在林勇那里,徐總你忘了?”

  貴人多忘事的徐嘉萊恍然大悟,他別扭地理理領(lǐng)帶,嘴硬辯解道:“怎么會忘。我故意炸他呢?!?p>  無緣無故當了背鍋俠的棒棒糖直接撕破臉皮,它目眥盡裂,一反常態(tài)地吼道:“是爺爺做的,我認,不是爺做的休想扣在我頭上!”

  棒棒糖暴起的瞬間,萬葉言順勢將信塞給徐嘉萊,他則使出一記擒拿手以極其扭曲的姿勢成功將棒棒糖制服。雖然動作不甚熟練、美觀,但勝在一招制敵,十分有效。

  徐嘉萊呆愣幾秒,緩過神來的第一件事——毫不吝惜對棒棒糖的嘲諷?!岸嗝从行⑿牡膶O子,還幫爺爺頂罪啊!感天動地,感天動地!”

  沈芋兩人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笑點,兩人努力憋笑,試圖維持嚴肅的氣氛。這一舉動反而激怒了棒棒糖,它臉漲得通紅,暗暗發(fā)誓不再同這群人多說一句話。

  眼見著場面要收不住了,沈芋暗自揪了一把手背才止住笑。她一臉肅穆,可眼中滿是笑意,說:“你們知道什么是順風(fēng)車殺人嗎?副店長知道嗎?”

  沈芋偏頭朝棒棒糖看去。棒棒糖一愣,沈芋的“挑釁”讓它隱約明白沈芋已猜到了。它惡狠狠地瞪著沈芋,一語不發(fā)。

  “難道是搭乘順風(fēng)車的人被司機給害死了?”

  見沈芋搖頭嘆氣,萬葉言換了個思路?!澳闶窍胝f連環(huán)殺人案中某一環(huán)是旁人趕上順風(fēng)車干的?”

  “沒錯,或許可以稱之為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模仿作案。不是經(jīng)常有這樣的消息嗎?犯下滔天罪行的連環(huán)案犯人突然銷聲匿跡,多年后再度犯案,被逮捕審問才坦露自己是模仿犯案,為了將罪行推給真正的連環(huán)案犯人。”

  萬葉言右手搭在桌沿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桌面,他沉思片刻,停下敲擊。可似乎另有疑惑沒有解開,他歪了歪頭問:“你也說了模仿犯案,而鑒賞家這幾起案子的犯案風(fēng)格差異過大,投毒和綁架只怕誰都不會認為是一個人做的,那這還有掩飾自己身份的必要嗎?”

  “當然有,即使會被拆穿,能擾亂一時的搜查進度也是劃算的。他報上糖果鑒賞家的名號,大家都會和之前投毒的那位聯(lián)系起來,搜索調(diào)查時也會將之前那位的畫像作為參考;鑒賞家的名字已深入人心,大家都對其忌憚三分,他狐假虎威能更好震懾眾人?!?p>  “那……對于糖果店來說呢?”自從被擒拿住就再也沒開過口的棒棒糖突然發(fā)問,三人皆流露出幾分愕然。

  “這或許要分兩種情況。比如說我們店,大眾的目光都被勇氣林的綁架給吸引,是我們趁機發(fā)展的好時機;當然這會給糖果市場帶來極大的打擊,糖果店人人自危?!比f葉言道出自己的分析。

  徐嘉萊仔細琢磨著萬葉言的話,琢磨著琢磨著察覺出一絲違和感?!安粚Π?,照你的說法,那為什么第四封信還要把我們給牽扯進來呢?”

  萬葉言右手握拳抵住下巴,不太肯定地說出自己的分析:“以下只是我的猜測,這或許是為了討好真正的鑒賞家?我們是鑒賞家的第一目標?!?p>  “討好?”被壓制住的棒棒糖不停扭動,“討好”二字不知觸動了它的哪根神經(jīng)使它如此暴躁。

  “那個瘋子究竟想干什么?放開我!我要去找它!”棒棒糖不停擺動,活像一條活泥鰍,萬葉言幾乎壓不住了。

  “?!鄙蛴髮嵲谑懿涣藷o止境的吵鬧,她大開大合地比劃著暫停的姿勢,就差將手伸到幾人的鼻尖前了。

  剎那間,一樓鴉雀無聲,作為吵鬧源頭的幾人眨巴眨巴眼睛,愣神地盯著沈芋。就連特意下來查看情況的棉花糖也被嚇得一溜煙兒跑回了樓上。

  “他不是一個常規(guī)的模仿犯,與其在這里猜測他的行為動機,不如讓副店長來給我們解解惑。”沈芋調(diào)整好心情溫柔地勸慰著,對上棒棒糖的目光也是無比和煦,讓人如沐春風(fēng),“副店長你就招了吧。警察就在會議室,一鍵完成投案自首多方便啊!還是說副店長選擇面對鏡頭痛哭流涕地懺悔自己的過錯呢?我們都會一一滿足?!?p>  此時此刻,饒是在蠢鈍的人都能察覺沈芋的潛臺詞了,招供?招什么?

  “你是鑒賞家?”徐嘉萊內(nèi)心的顫隨著已近冰涼的血液蔓延至指尖,他似乎不敢相信般地又問了一遍,“你就是糖果鑒賞家?”思及之前自己冒失無禮的行為,徐嘉萊雙眼鼓出,喉間微微滾動,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萬葉言察覺到徐嘉萊的不對勁,他試探著喊了聲“徐總”,只見對方嚇得一個激靈,雙手合十連聲道歉:“糖果鑒賞家大人不要和我一般見識,我……我,感謝鑒賞家大人不殺之恩!”

  棒棒糖輕嗤一聲,將徐嘉萊視若空氣,它仰頭對沈芋喊道:“沒錯,爺是糖果鑒賞家!”

  三人剛因棒棒糖承認身份而松懈下來,緊接著就被對方的下一句給弄糊涂了。

  “只要想都可以是糖果鑒賞家,你可以是,他可以是糖果鑒賞家,誰都可以是糖果鑒賞家!”

  沈芋看著萬葉言,對方搖搖頭,意思是棒棒糖并沒有撒謊。

  瞧著他們迷惑不解的樣子,棒棒糖得意地笑了,它在心中大聲吶喊著,你們永遠不知道的,你們拿不出證據(jù)!

  棒棒糖拼盡全力才忍住不笑出來,然而沈芋接下來說的話讓它再也笑不出來了。

  “那真是苦惱了,副店長不承認我們拿不出證據(jù),看來要有漏網(wǎng)之魚了?!鄙蛴笱鹧b失望地搖搖頭,隨即她眸中精光一閃,露出勝券在握的表情,“不過我們有別的證據(jù),足夠?qū)A心餅干給送進監(jiān)獄了,也不知道它會不會包庇你呢?”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回輪到三人笑了。徐嘉萊哈哈大笑:“哈哈哈,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副店長喜提豪華單人間一套,一日三餐管夠?!?p>  “不可能!你們騙我!不可能!”棒棒糖嘶吼著,一聲蓋過一聲,音量大小早已暴露了它內(nèi)心的恐懼。當它看到沈芋握在手中的深褐色玻璃瓶,一切都明白了,它怨恨夾心餅干笨手笨腳連個瓶子都處理不好。棒棒糖掙扎著,想要奪過瓶子,萬葉言自然不會讓他如愿,徐嘉萊眼看形勢不對也立刻趕來幫忙。

  恰逢警察結(jié)束筆錄下樓,沈芋對棒棒糖快速低語幾句,挑釁地笑著要去提供證據(jù)。

  “等等!我招。我是糖果鑒賞家?!卑舭籼堑穆曇粽鸲@,警察紛紛停住腳步,看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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