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徹夜未歸
一只鳥兒從慕懷和苗風面前低低地飛過去。
它以為慕懷和苗風正聊著天,不會發(fā)現(xiàn)它。
但是等它偷偷朝著慕懷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它吃驚地呼扇著翅膀,朝著對岸飛過去。
由于魯韋長時間沒有回來,苗風有些不安地扭動著身子。
隨即她又站了起來,朝著魯韋離開的方向望過去。
當她低頭看了眼手表的時候,她激動地說道:“我該走了。”
但是這可憐的少婦,只是嘴上這么說,但是身體卻并不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她久久地凝望著迷穀林的方向,兩只手來回搓動著。
她帶著煩躁的笑容說道:“他這是去哪了?”
“為什么還不會來?”
這個時候,對她來說那時間的分針和指針,就像是懸著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一樣。
隨時要掉下來。
“我真的要走了,他怎么還不回來?。俊?p> 慕懷有幾次想要提醒她,要不然直接離開。
不然等她的丈夫回來,真的會發(fā)生很嚴重的事情。
但是他張了張嘴,沒有說什么。
見那邊始終沒有絲毫的響動,苗風毫不猶豫地坐了下來。
“我在等一分鐘吧。”
過了良久,魯韋總算是從黑暗中走出來了。
他光著兩只腳,踩在菜園的松軟地面上時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嘴里還哼唱著曲子。
他快活地臉上洋溢著笑容:“我剛剛去一顆迷穀樹上的時候,想要去抓那只夜鶯的時候,它竟然像一條脫毛的狗一樣,直接溜了?!?p> 他往苗風的方向擠了擠,一屁股坐了下去,為了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從而摟住了她的腰。
魯韋對待女人的態(tài)度非常傲慢,甚至不顧自己顏面,鄙夷地哂笑著她們的感情。
尤其是這些女人對他的感情。
正是這種隨便的態(tài)度,反而是引來了周圍女人的興趣,她們心中不由得給他樹立起一種不可抗拒的神秘感。
這種神秘感,讓這些女人不肯斷了跟他的聯(lián)系。
他的外表生得艷麗,他的眼睛之中,饒是在藐視女人時,仍舊閃爍著愛意的光芒。
當然除了他那漂亮的外觀和獨特的待人方式之外,在男人們的眼里,他就像是個流亡者。
必須承認的是,他所扮演的這種角色,對女人也是有一定的影響力。
周圍黑黢黢的窩棚看上去想一個巨大的墳場。
里面所滲出來的干草氣味,給周圍帶來一種壓抑的感覺。
里面有一個類似于小攝像頭的東西,在閃爍著。
它親切地朝著他們?著眼,像是在微笑一樣。
而苗風則像是在回應它的笑容一般,臉上也掛著溫柔的笑容。
慕懷站起身來,在周圍走了一遭之后,又一次回到了窩棚附近。
魯韋仍舊是像個莊稼漢一樣盤腿而坐。
嘴里時不時還哼唱著一首歌曲,聲音很低,一陣風吹過就能將他的聲音打散。
慕懷清了清嗓子,看了眼自己手表的時間。
“苗風,你真的該走了?!?p> 苗風打了個冷顫,她將枕著魯韋膝蓋的頭,移開一會之后,又依偎著他躺了下去。
?著眼看了慕懷一眼。
“沒事,再躺一會?!?p> 慕懷似乎是看出了她身上的掙扎,以及半分鐘的動搖。
有那么一刻,慕懷看著她像是要站起來,但是不知道是一股什么樣的魔力,又趨勢著她倒了下去。
就倒在魯韋的身子上面。
“管他呢!”
她發(fā)出了一聲狂笑。
這種狂笑里面,夾雜著一種果斷,柔弱又帶有沉重痛苦的痕跡。
那條溝渠在寂靜的夜色中沉睡。
有一朵花瓣在風的吹拂下?lián)u搖欲墜。
更像是在朝著慕懷招手。
慕懷站起身來,朝著那朵花的方向走過去,那花瓣一下一下地撫摸著慕懷的臉。
就像是一個小孩,想讓別人知道他此時并沒有睡著一般。
慕懷閑著沒事可做,便將一根釣絲給拉上來了。
結果什么都沒有釣到。
他又將那吊鉤給扔了下去。
雖然不知道是誰的東西,不過看來吊鉤的主人,也非常隨性就是了。
溝渠和村子全都看不見了。
所有的居民樓都閃爍著光亮,但是沒過多久,悉數(shù)熄滅。
慕懷在溝渠對面的岸上面摸索著,找到之前所看到的一塊洼地。
就像是坐在家里的安樂椅一樣地坐了下去。
慕懷對于自己的實力,當然有著清晰的認知。
從小,他就被捧為家里最為驕傲的馭靈師。
無路是他的天賦,亦或是他本人的努力,亦或是對靈氣的認知。
都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從此之后,慕懷變成了這家族之中的唯一繼承人。
正是因為有著這種實力,他才能夠趁著眾人不備,讓自己的管家W偷偷將自己帶出。
然后徹夜不歸地躺在這種田地里。
他絲毫不在意會不會有邪崇突然攻擊過來。
因為沒有邪崇會是他的對手。
他將胳膊墊在腦后,抬頭看著那些繁星,它們正在慢慢暗淡下去,逐漸失去了他們原有的光芒。
一股涼氣就像是輕微的嘆息一樣,在地面上吹拂著,撫摸著正在慢慢醒過來的迷穀樹的枝葉。
“苗風!”
發(fā)出這個聲音的人,自然是苗風的丈夫。
此時他正焦急地在尋找自己徹夜不歸的妻子。
他心慌意亂,在周圍附近匆匆忙忙地尋找。
而另一邊的窩棚附近,卻傳來了一聲鈴聲般的笑容。
他的妻子儼然已經忘記了一切,心醉神迷地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旁。
極力的用幾個小時的快樂,來抵消明天一天的痛苦。
慕懷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W正畢恭畢敬地站在他的身邊,而魯韋則是輕輕搖晃著他的身體。
那條河畔,迷穀林,像是被沖洗過的兩岸,以及那些房屋,窩棚,還有田野,全都沉浸在亮眼的光芒之中。
太陽已經升起,它的光芒刺穿了細長的樹干,斜斜地照在我的背脊上。
“你不是在釣魚吧?”
“就這樣能夠釣得到嗎?”
慕懷盡管有些不清醒,但是仍舊想要吐槽:“應該是比你好一些?!?p> 魯韋倒是并不生氣,而是坦然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