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徐曉折沒有搭話,也搭不上話,原因在于自己對外星人壓根沒啥了解。
周圍傳來機械行駛的轟鳴,地面也顫抖起來。
是一列龐大的迷彩涂裝坦克。刺鼻的燃油味道隨著這龐然大物到來彌漫在營地里面。
徐曉折是有些疑惑,看著鄧:“打仗用裝甲不是更好嗎?”
鄧聽到了微微一笑,耐心的解釋:“這就是你們新兵和普通人容易犯的錯誤了,信奉裝甲主宰戰(zhàn)場論,不得不說裝甲確實有很多優(yōu)點。但是取得這些優(yōu)點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比如裝甲戰(zhàn)斗方式十分靈活,卻要付出防護層和奔襲能力作為代價,而且裝甲的造價可不是一般高,但是又沒有與之匹配的戰(zhàn)斗能力。就算你看這炮管?!?p> 說著,鄧梆梆的拍了拍路過坦克四米多的炮管:“這一炮能把小裝甲直接打穿,正面戰(zhàn)場還是得坦克壓陣”
“哈哈哈哈,承您吉言”
徐曉折抬頭,坦克車上探出個壯年人的腦袋,笑呵呵的看著兩人。
鄧見到那人的肩章,立馬立正敬禮,徐曉折一愣,不過也像模像樣的敬了個禮。
那大叔回了軍禮,倒也沒說什么,駕車離去。
“這是這支車隊的指揮官”鄧帶著徐曉折繼續(xù)朝陣地走去。
空中漂浮的飛行堡壘突然間拋射出大量尋蹤導彈打破陣地中的喧嘩,凝重的氣息遍布周圍。
飛行的導彈群拖拽著成片的煙柱朝遠處飛去,但是快要離開視野時就凌空爆炸。估計是受到敵軍攔截。
很快,報復性的回擊也趕到,對方的飛彈如同遷徙的蝗蟲一般飛射而來。看的徐曉折頭皮發(fā)麻,開始思考如何當逃兵。
這挨上一發(fā),那得是一發(fā)入魂。
不過沒一會,一層靜電刷過徐曉折的皮膚,天上的飛彈齊齊偏離原本的航線朝四周飛去,還有幾發(fā)當場啞火從天上掉了下來。在陣地遠處爆炸,給眾人的視網膜造成一些些傷害。
“這是艦載金屬場發(fā)生器”鄧給徐曉折解釋:“但是開啟代價很大”
敵人沒有徐曉折預想的那樣立馬發(fā)動進攻,而是躲藏在森林中,遠在炮火的射擊范圍之外。
戰(zhàn)場的死亡地帶靜謐的可怕,只有幾只失去主人的寵物狗四處流浪,還有些蝴蝶停在花朵上采集今日飲食。
漂浮在空中的堡壘并沒有什么動作,除了悄悄放下的數十只迷你偵察機械。
帥氣十足的偵查機械一去不復返,估計也沒發(fā)回什么有用的消息。
雙方又開始有氣無力的對射火箭,時不時來一發(fā)的碰運氣,又不出意外的被擊落。
看的徐曉折都厭倦了,畢竟自己什么大場面沒見過,鄧在一旁倒還是蠻緊張。
此時耳麥中傳來呲呲的電流聲,徐曉折和鄧眉頭一皺,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甲機,但并沒有異常,鄧的甲機卻顯示正受到電子攻擊。顯然徐曉折的甲機已經被電子攻陷了,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恢復通訊。
戰(zhàn)斗正在悄無聲息的展開,這些普通士兵束對此手無策,他們只是戰(zhàn)果的接受者,只能看雙方科技能力能給對方套上多少減益,又能凈化掉對方多少減益了。
草地上的小狗都消失了,發(fā)現這一點的徐曉折原本就皺起來的眉頭更加扭成一坨。正想提醒鄧在意一下,空中落下數枚彈藥,這些彈藥觸地后爆發(fā)了猛烈的火焰,瞬間將陣地前的空地引發(fā)成一片火海,但奇怪的是,火焰并不向四周蔓延,只是在陣地前燃燒,火海中傳來凄厲的狗吠,那幾只寵物狗就像在火鍋中蹦跶一樣,跳了幾下就沒有任何氣息。
“可能是毒氣,或者微型機械,或者金屬砂,總之沒一個是好東西”鄧給徐曉折解釋。
此時,前方陣地傳來一陣騷動,瑟斯的數量重型坦克不知何時出現在戰(zhàn)場側翼,朝著森林前進,本方炮群已經開炮掩護,朝森林盲目的傾瀉著火力,沒有爆炸發(fā)生,但命中的地方無不燃起熊熊大火,顯然是裝填的燃燒彈,要進攻必然要先燒除作為掩體的樹木。
這場戰(zhàn)爭逐漸以與預料相反的攻防方向打響,瑟斯軍的攻擊比起沙庫人來說猛烈不少,但是大量的爆炸都被森林吸收,取得的戰(zhàn)果并不明朗。沙庫人稀疏的反擊總能取得斬獲,不時有瑟斯的坦克被擊毀。
而戰(zhàn)壕中一些士兵離開掩體,作為編隊補充到進攻中。同樣躍出戰(zhàn)壕的還有大量戰(zhàn)爭機械。
不像徐曉折前前前前....世的人海戰(zhàn)爭,這場戰(zhàn)爭的士兵數量大大減少,更多的是那些奔走在戰(zhàn)場中的戰(zhàn)爭機械,包括仿生動物的戰(zhàn)斗機械,或者干脆就是漿式,輪式機械,大大小小種類繁多,火力并不強勁,防護也十分脆弱,但架不住量多。也是烏泱泱的一大片,作為微型戰(zhàn)斗的補充。
本方空中漂浮的戰(zhàn)斗平臺也降低懸浮高度加入戰(zhàn)場,使用火箭射擊敵軍,只有浮空堡壘還一動不動的飄在天上。
在戰(zhàn)斗打得正火熱時,敵軍后方傳來劇烈的爆炸轟鳴,似乎是后宮失了火。
徐曉折已經跟著鄧開始執(zhí)行搬磚任務了,有外骨骼的支持,這種體力活根本不在話下,只是隨著戰(zhàn)役進入白熱化,雙方導彈互射也進入高潮,攔截系統(tǒng)根本攔截不了所有飛彈,好在預測爆炸點的士兵通常能及時收到爆炸預警,沒能及時撤退的士兵都是甲機被攻陷的那部分,就算隊友嘶吼著讓他離開,也往往被戰(zhàn)場充斥的轟鳴淹沒,
戰(zhàn)場里沒有空氣,只有爆炸產生的沖擊波,氣浪,沖擊波掀起的泥浪,看不見的子彈四處飛翔。
但是預料中的傷亡比實際要少很多,士兵身上閃耀著偏導護盾的藍光,就算護盾失能破碎也會被允許撤退離開戰(zhàn)場,代價是扣除大量軍功。
伴隨著敵軍后方長久不息的劇烈爆炸,瑟斯的坦克群似乎結束了攻勢調,轉車頭朝后方運動,瑟斯步兵也跟隨車隊撤退,只留下戰(zhàn)爭機械阻擊敵人。
原本茂密的森林已經變成一片火林,空氣都被燃燒的扭曲起來。
一臺龐大的移動堡壘顯露出身影,簡直要用遮天蔽日來形容它。
猙獰的外表,四處林立的炮管立馬發(fā)揮了作用,不斷轟擊瑟斯陣地。而瑟斯的反擊很難起效,小型裝藥根本不起作用,大型裝藥則會被快速攔截。
徐曉折看著遠處幾門物理傷害極高的電磁炮,但他們并沒有射擊堡壘的打算。
任由堡壘在戰(zhàn)場中橫沖直撞,
一只手拉住徐曉折焦黑的身影:“別忙了,要撤退了”是鄧。
徐曉折一愣,一屁股坐在彈坑中,倒不是累了,剛才一發(fā)爆彈在他不遠處爆炸,差點給他炸飛到隔壁陣地去了,現在渾身都要散架了一樣
“這種大型堡壘實在是太棘手了,裝甲厚不說,還裝載大型隔絕場,搭配集團進攻幾乎無解,不出意料的話,一會就會有撤退命令了”
鄧坐在徐曉折旁邊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