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整個醫(yī)院忙得人仰馬翻。
雖然檢測結果沒出來,但經過流調,這位大哥途徑高風險區(qū),且在當?shù)胤諈^(qū)休息了四小時,到達江城服務區(qū)時就已經不舒服了。本來打算直接回家的,卻被暴雨滯留了一夜,然后發(fā)燒不敢走高速,就將車停在了貨車驛站,自己來到市區(qū)尋藥。
好在剛來江城不到一小時,他也沒敢坐公交車,搭程車友便車回來的。
在半小時內,和這位大哥近距離接觸的人,包括一起排隊做核酸的,和他一起回市區(qū)的那位車友,還有車友接觸的其他人,都被隔離起來。江城服務區(qū)和其他醫(yī)院也做出了相關舉措。
一時間,市中心醫(yī)院只進不出。簡單、余昊學還有蘇白被認定為隔離區(qū)負責人,簡單為總責任人。
一切都忙得差不多了,已然是深夜。
正在生理期,累得腰酸背痛的蘇白忍不住委屈巴巴,小聲嘀咕道,“真不知道為啥什么事兒都是我們實習的往前沖,急診科還有兩個科室呢,咋不見他們人影?”
余昊學伸手給她捶著背,笑道,“誰說我們都是實習的?你不就快要轉正了么!簡醫(yī)生也是,還被委以重任了呢!”
簡單點頭,“小白,醫(yī)院這樣安排是因為我們是最先接觸者,自然不能再派其他安全的人來,這叫做最大程度降低可控風險?!?p> 蘇白輕嘆一聲,“哎呀,道理我都懂,咱也不是那不懂事兒的人,對不?也就在你們倆面前發(fā)發(fā)牢騷嘛!實在是……太累了……我想我媽,嗚嗚……”
蘇白只有21歲,的的確確還是個寶寶,簡單一把將她摟進懷里,柔聲安慰道,“小白不哭,等這一陣忙過去了,單醫(yī)生請你們吃大餐啊,米其林五星大廚上門服務的那種,可還行?”
“是現(xiàn)場做菜嗎?!啊啊啊……我太可了!”蘇白立即滿血復活。
“那我也要吃燒烤!??!”余昊學挺執(zhí)著,“誰讓你之前不舍得請我們吃的!”
“行!都行!”簡單笑道。
蘇白眨著星星眼,“單醫(yī)生這么有錢的么?聽說他念博士時還跟過慕容老教授做課題,那可動輒百萬千萬啟動金!”
余昊學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的沒見過世面的小姐姐!單醫(yī)生可是自己家里有礦!早在他剛到婦幼的時候,就被業(yè)內評為最有潛力的鉆石王老五……當然,簡醫(yī)生,那個時候大家都不知道他已經名草有主了哈!”
“不能以訛傳訛?!焙唵涡χm正,“單醫(yī)生是單親家庭,媽媽很早就去世了,爸爸是不知名畫家,雖然有點積蓄,但不至于有礦。他的身家是他自己從初中時就開始一點一滴積累的。”
“哎,這就是我和大佬的區(qū)別。初中,我還在玩兒鼻屎呢!”余昊學一聲長嘆。
“滾去!惡心不!”蘇白踹了他一腳,“單醫(yī)生是早早就知道有家要養(yǎng),你是一直在敗家!”
“哎,所以人家在秀恩愛,你我在吃狗糧!”余昊學又嘆一聲。
蘇白:“……”哎!人比人,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