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救走嚴不茍
縣衙里,知縣老爺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即讓人去傳喚那位被調(diào)戲的良家女。
平與歡站在人群里,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跪在堂下的嚴不茍。
寨子里嚴不茍說的那番話她都聽到了,劉胡子也跟她說了真心話大冒險這個游戲是嚴不茍教給他們玩的。
如此看來,此人便十有八九跟她一樣是穿書人。
很快,便見一妙齡女子哭哭啼啼地走進大堂,身子一歪朝著知縣老爺跪了下來。
“民女宋萋萋見過知縣大老爺。”
宋萋萋?
聽著自報家門的女子,又想到現(xiàn)在她在定州成縣,平與歡眉頭一皺,回想著原著里的相關(guān)劇情。
宋萋萋此人在原著里算是一個重要女配,比她這個炮灰戲份可要多得多。
男女主來成縣紅梅莊治疫那會兒,宋萋萋便使手段讓男女主產(chǎn)生了誤會。
當然最后男主識破了宋萋萋的詭計,跟女主重歸于好,但過程看得實在是讓人揪心。
等宋萋萋將嚴不茍調(diào)戲自己的經(jīng)過說完后,又指著嚴不茍責(zé)罵道,“這個老男人,欺負我是個孤女,料準了沒人替我撐腰,便想著占我便宜。
若不是我誓死不從,怕是早就被他……被他欺辱了,還好有諸位伯伯大娘替萋萋出面,將此人送到縣衙來?!?p> 嚴不茍聽著這話,怒火攻心,反駁道,“你滿口胡言!明明是你勾引我不成,反倒過來誣蔑我,你、你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宋萋萋驚恐的離的嚴不茍遠了些,哭嚷著喊冤枉,“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說是我勾引你,我倒要問問,我為何要勾引你?”
圍觀的百姓也開始為宋萋萋打抱不平,嚴不茍此人是個什么德行,他們心里比誰都清楚。
四十來歲了連個媳婦都沒娶上的老光棍,成天就想著偷雞摸狗,干些不正當營生,名聲臭了大半輩子了,他的話誰又敢信?
“嚴老狗,你別在這兒顛倒黑白了,宋丫頭的為人我們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再說了,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么敢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你嚴老狗是個什么德行,我們大伙也都清楚,你不用在這兒浪費大家時間了,還是趕緊認了,回牢里吃幾頓牢飯吧。”
“就是,趕緊認了,給宋丫頭賠禮道歉,磕頭認罪?!?p> ……
百姓的謾罵催促聲擾亂了大堂,知縣一拍醒堂木,道了聲:“肅靜?!?p> 又看向堂下的嚴不茍,“嚴不茍可還有話說?”
見宋萋萋沒有絲毫歉意,嚴不茍心一狠,咬牙稟道,“宋萋萋所言皆為謊話,當時我只是路過她家門口,她便上來找我搭話,說是水桶掉到了井里,讓我進去看看能不能打撈上來。
我不愿幫忙,她便跑過來抱著我不放,還自己解開了衣服喊救命,誤讓路人以為是我在調(diào)戲她?!?p> 宋萋萋也反駁,“你休得胡說,明明是你看到我匆忙從家里出來,問我做什么去,我說找人打撈水桶,你就說你能幫我。
我知道你心思不正,便說不用,可你非要進去,我不讓你進去,你就對我起了歹心——”
“你才胡說,是你非要拉我進你家的——”
知縣老爺被吵得頭大,又拍了醒堂木,“夠了,你二人各執(zhí)一詞,又沒有證人證言。
既如此,那本官便再問你二人一句,你二人方才所說可都是實話?”
宋萋萋跟嚴不茍齊聲應(yīng)話,“句句屬實?!?p> 知縣點了點頭,起身道,“那咱們就到宋萋萋家找找證物,看看你二人誰沒說實話?”
百姓紛紛跟著知縣出了縣衙。
劉胡子上來問平與歡去不去,平與歡搖頭,“不去了,放心吧,你那賢弟不會有事。”
“你怎么知道沒事?”知縣老爺才去找證物,這案子還沒結(jié)呢。
平與歡也不跟他賣關(guān)子,直言道,“不信你也跟著去看看,看看宋萋萋家那口井里有沒有桶?”
宋萋萋說是因為水桶掉井里才出門找人幫忙的,雖然原著里沒有這一劇情,可依原著作者給宋萋萋定的人設(shè)來看,宋萋萋分明就是沒說實話。
水桶掉水井里,只是她隨口一說。她是料準了嚴不茍會信自己的話,跟自己進去,可萬萬沒想到,現(xiàn)在的嚴不茍早已跟她一樣,換了芯子。
劉胡子恍然一悟,知道平與歡是何意,但他還是比較擔(dān)心那些百姓會對嚴不茍下狠手。
剛才下山時,要不是有他攔著,那些百姓便要將嚴不茍的腿打斷。就算知縣老爺還了嚴不茍清白,可百姓對嚴不茍那可是恨得牙癢癢呢。
平與歡也想到了這一點,同他小聲說道,“劉伯伯,等會兒我要找人救走嚴不茍,問他些話,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把他怎么樣的。但這件事,你得保密。”
劉胡子應(yīng)下。
回了住處,平與歡叫了授衣出來,跟他說了要將嚴不茍從百姓手中救下的事。
授衣說行,正要去帶人回來時,陽春突然冒了出來,“救那個老色鬼?你是有什么病吧?!?p> 平與歡沒跟陽春解釋,當然解釋也解釋不通,只催著授衣去救人。
“授衣,她沒腦子你也沒腦子不成?那嚴老狗干了那么多蠢事,你救他做什么?像他這樣的人,就活該被打死,沉塘!”
陽春說什么也不想讓授衣去救人,在他看來,嚴不茍屬于活該。
平與歡此時也沒了好臉色,再這么耗下去,那嚴不茍真有可能被打殘。
抬頭看向被攔下的授衣,“授衣,你既喚我一聲主子,那主子的命令你應(yīng)該聽吧?!?p> 這幾日以來,授衣是唯一一個喚她為“主子”的人。
“是,屬下這就去?!笔谝率莻€明事理的,自從平家兩位堂嫂讓他護送平與歡那時起,他心里便清楚,以后,此人就是他的主子。
陽春也沒再攔授衣,他不想跟兄弟動手。
只回身瞪著下命令的人,冷哼道,“平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p> 平與歡不想搭理此人,惹不起的人,便躲著。
起身就要繞過陽春出去,陽春卻將她攔住,“怎么,這才過了幾日,平小姐就又把自己當主子不成了?”
瞥到陽春又拿那把短刀在手里把玩,平與歡又捏了把冷汗,跟陽春這種眼里只有“殺人”的暗衛(wèi)講道理,無異于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