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虐文女主覺醒了(29)
“應(yīng)該的?!?p> 銀笙看著揉著手腕的柳悅:“聽說柳小姐回國后一直沒回家,你父親可是很擔心你呢?!?p> 柳悅盯著她:“溫小姐是聽誰說的?”
銀笙:“你爸跟我爸說的?!?p> 柳悅知道溫氏跟她父親有合作,因此沒再問,她微微傾身靠近銀笙,輕甜的嗓音慢慢道:“陸哥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銀笙:“陸哥是誰?”
“陸延舟。”柳悅念出這個名字,語氣無比溫柔。
銀笙看著花園里開得正盛的月季,懶懶地斜倚著欄桿:“那是他自作自受,能怪得了誰?”
說著,她回頭朝柳悅微微一笑:“柳小姐若真想幫他,勸你父親出資不就好了?”
“這件事不用你操心。”柳悅眼神陰郁地盯著銀笙:“但你害陸哥被網(wǎng)曝的事,我絕不會這么輕易就算了!”
“柳悅?!?p> 銀笙轉(zhuǎn)身看向她,狹長冰冷的眸中縈繞著絲絲縷縷的黑氣,如同絲線一般纏繞其中,唇角卻帶著微笑的弧度:“腦殘就去吃藥,別來我面前刷什么存在感,萬一惹我不高興了,我不介意讓你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p> 說完,她在柳悅驚恐的視線中,伸手捏著她的下顎,笑意輕柔地問:“聽明白了嗎?”
柳悅渾身控制不住地發(fā)抖,連點頭都做不到,看銀笙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銀笙不在意地笑笑,松開手把柳悅推開,走了幾步,她又回頭笑吟吟地道:“柳小姐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我很高興?!?p> 柳悅被她的突然停下嚇得雙腿發(fā)軟,扶著墻才沒讓自己狼狽跌在地上。
銀笙唇角笑意加深,提著裙擺步履輕快地進入大廳。
等主線任務(wù)完成,她就能安心養(yǎng)老了。
經(jīng)過她的驚艷出場后,整個上午幾乎沒人敢跟她說話。
即便有少數(shù)幾個人過來搭話,也被她三言兩語給打發(fā)走了。
比起她,溫父和溫母顯得格外忙碌,臉都快笑僵了,連個喘氣的空隙都沒有。
兩人很后悔舉辦這場生日宴會。
說好不談工作,結(jié)果每個人都帶著文件來。
除了上廁所,溫父就沒離開過書房。
銀笙對于溫父被迫加班的遭遇表示同情。
晚上,隨著客人陸續(xù)離開,溫父和溫母也終于能喘口氣。
銀笙拿著衣服去洗澡,手機被她扔在了床上,出來時就看見手機震動個不停。
她走到床邊,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十多個未接來電。
頓了幾秒,拿起手機撥了回去。
接聽后,沈諭白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妤妤,我在你家外面?!?p> 銀笙走到窗前往大門外看,只看見外面停了輛車。
她沒好氣道:“大門又沒鎖,你不會自己進來嗎?”
沈諭白:“我現(xiàn)在不方便,你能出來一下嗎?”
他的聲音有些輕,透著些許小心翼翼的意味。
銀笙掛掉電話,換了身衣服后拿著手機出去。
溫母和溫父都在書房,她放輕腳步開門出去。
沈諭白的車停在外面,開車的是他的某個保鏢。
見她出來,保鏢立即恭敬地打開車門。
銀笙眸光看向車內(nèi),沈諭白靠著座背,被光線照到的精致側(cè)臉透著微微的蒼白。
她剛坐進去,沈諭白就伸手環(huán)住了她,清冽的氣息籠罩過來,隱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銀笙問:“你去對方老巢了?”
“嗯。”
沈諭白閉著眼睛,低低應(yīng)了一聲。
銀笙伸手摸向他腹部,沈諭白疼得臉色一白,硬是沒有吭聲,只是被冷汗浸濕的睫毛輕微顫抖著,抬手抓住銀笙的手。
她笑了一聲:“沈諭白,你是不是活膩了?”
傷成這樣還跑過來找她。
沈諭白往少女懷里縮了縮,輕聲說:“已經(jīng)處理過了。”
銀笙:“所以你拖著這副要死不活的身體過來找我?”
沈諭白弱弱解釋:“我想陪你過生日?!?p> “千萬別。”銀笙勾著唇角冷笑:“萬一你死了,那我的生日不就成了你的忌日了,想想都晦氣!”
沈諭白:“……”
銀笙命令保鏢:“去醫(yī)院。”
保鏢立即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市中心醫(yī)院開去。
“妤妤……”沈諭白不想去醫(yī)院,他輕輕扯著銀笙的衣袖:“不用去醫(yī)院的,我休息幾天就好了?!?p> 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醫(yī)院里。
更何況今天還是她的生日。
銀笙語氣平靜道:“你不去也可以,但以后別來我眼前晃。”
只要她看不見,任務(wù)就不會失敗。
沈諭白默默收緊環(huán)在少女腰間的手臂,不敢說話了。
……
沈諭白身上有幾處刀傷,最嚴重的一處在腹部,需要消毒縫合。
等處理完所有傷口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等沈諭白睡著后,銀笙走出病房,關(guān)上門看向守在門外的保鏢:“你們在國外經(jīng)歷了什么?”
保鏢面露為難:“溫小姐,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少爺吩咐過,不讓我跟您說這件事?!?p> 銀笙也沒再問,轉(zhuǎn)身進入病房。
她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目光掃過輸液管,最后落在男人蒼白俊美的臉上,他眉頭緊鎖,仿佛陷入了一場醒不來的噩夢,渾身上下都透著不安。
銀笙靠著陪護椅休息,就在她快要睡著時。
床頭的杯子突然打翻在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銀笙睜開眼睛,就看見沈諭白靠在床頭,碎發(fā)凌亂地垂在額前,遮擋住了眼睛,臉上全是冷汗。
她看了眼地上的杯子,重新拿出一個干凈的杯子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
沈諭白沒接。
銀笙問:“不喝嗎?”
沈諭白似乎才回過神,伸手接過杯子,他喝完杯子里的水,在銀笙把杯子放回去時,忽然開口:“妤妤,你跟我說實話,那個人是不是你殺的?”
銀笙放下杯子,語氣平淡地問:“哪個人?”
沈諭白抿著唇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固執(zhí)地想要個答案。
銀笙走到床邊,眸色平靜地對上男人的視線,她微微傾身,唇瓣擦著他的臉頰而過,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
沈諭白睫毛微微一顫,眸中掠過一縷茫然,似是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