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事安排妥當已在半月之后,除了母親坐上了輪椅之外,沈家已經(jīng)恢復(fù)往常。
齊燃還幫忙找了房子,雖然比不上以前的別墅,但是也是優(yōu)質(zhì)小區(qū)環(huán)境舒適。
沈獨清因為這次變故認清了不少人,將那些要來探視的“故人”一一拒絕,只計劃和自己家里的人到酒樓吃頓家宴。
這期間齊燃又來約了沈聽宴幾次。
每次都是不同的借口,加上父親認為沈家可以解除危機功勞全在齊燃,所以一臉欣慰的勸她前往赴約,話語間也經(jīng)常夸贊齊燃此人做事踏實穩(wěn)妥,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沈聽宴心中十分無奈,雖然齊燃各方面都很優(yōu)秀,可實在不是她心之所往之人,她不能、也無法勉強自己。
所以當父親有意這次家宴要請齊燃的時候,沈聽宴直接拒絕了。
母親也很納悶,她見齊燃跑的勤,還以為齊律師和自家女兒好事將近。卻見沈聽宴態(tài)度一點也不積極,和沈獨清二人面面相覷。
“可能是因為家中遭遇變故,聽宴還不適應(yīng)呢吧?”沈獨清安慰妻子。也是在替身聽宴找理由,“我們給她點時間,讓他們慢慢來,我看齊燃挺有心的,假以時日說不定會成就一段好姻緣?!?p> 沈聽宴本想立即解釋,可是見到父母臉上久違的期待,實在不忍心戳破。
法院已經(jīng)對公司解押,家居公司也在繼續(xù)經(jīng)營著,可到底比不上從前。以前的沈聽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考慮太多,因為父母給了很多底氣。最近卻開始畏手畏腳,干什么都要思量再三,在沒有父母保駕護航的日子,她才知道自己似乎還沒有長成到能夠自己對所有事情都獨當一面,甚至多了許多的畏懼,她恨自己沒有早些出來闖蕩,沒能在父母需要的時候提供完美的幫助。
曾經(jīng)她也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失去了家庭這顆參天大樹,自己其實不堪一擊。
齊燃收到邀請欣然赴約,沈家家宴當天還帶了不少昂貴禮物。有這樣出色的律師女婿,沈聽宴父母自然開心的合不攏嘴。
席間唯有沈聽宴坐如針氈,趁著上洗手間的空隙逃了出來。
沒想到會遇到秦淮安。
他身姿挺拔修長,背靠墻看著手機,似乎是在等人。額前的碎發(fā)落下來,擋住一雙星辰大海的眼睛。
不能怪沈聽宴一下子就認出了他,人來人往的酒樓他輕易成了最矚目的那一個,他的俊美和氣度讓路過之人紛紛側(cè)目。
沈聽宴想著秦淮安朋友圈下面的那條線,料定自己在那樣的人眼里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想等還是過段時間再去聯(lián)系他。
沈聽宴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畢竟眼前這位才是真正幫助沈家解決困境的功臣,卻在這時聽見了一道柔柔的女聲,聲線極美的叫了聲“淮安?!?p> 她忍不住站定去看。
那是個極其美貌的女子。不,光用美貌并不足以形容她。
一身淺黃色古典旗袍勾勒出她修長又完美的身線,板栗色長卷發(fā)優(yōu)雅的落在腰間,妝容下一張如同明星般美麗的臉龐,修長的天鵝頸沒有一絲多余的成分,柔美的氣質(zhì)加上好聽的聲音,加上不著痕跡的慵懶,竟讓自認為好看的沈聽宴也不自覺自慚形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