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門口有了些響動,鋼琴的聲音停止,眾人紛紛朝門口望去。
只見一個帶著邊框眼鏡、穿著灰色西裝、身材高挑的外籍中年男子進入了會場,他的身后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的金發(fā)人,眾人見到他們的到來,紛紛側目讓道。
秦淮安知道,今晚的主角登場了。
沈聽宴愣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壓根沒注意到跟在中年男子身后的外籍男子路過的時候一直在注視她。
但這些細微的動作沒能逃過秦淮安的眼睛。
最后主持人上臺做了介紹,果然這個外籍男子就是羅蘭.玉蘭集團的東南亞市場代理總裁--Peter,眾人紛紛鼓掌,Peter上臺后開始演講,跟在他身后的年輕外籍男子為他翻譯。
沈聽宴這才注意到臺上的年輕男子,覺得有些眼熟,但是秦淮安從剛才喬越離去后便一直貼身站在她的身后,所以她無法思考臺上的人究竟在哪兒見過。
秦淮安的身形高挑,此刻眾人站在一起,他離她她很近,即使在人群中她依然能聞到他身上獨有的熟悉的薄荷味道,莫名其妙讓她想起昨晚的夢,使得她整個人慌亂起來。
會場里面人本來就很多,此時更是人挨著人,她無法移開身體,顯得難受又拘謹。
一旁的楊承謹沒注意到沈聽宴的不適,只是和眾人站在一起,希望這場無聊的融資會早點結束,看看能不能約沈聽宴吃頓飯。
誰料身后的秦淮安越靠越近,他幾乎將沈聽宴攬在了懷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沈聽宴感受到他的呼吸一輕一重的落在她的耳后,如果不是她修養(yǎng)極好,知道這樣的場合下要保持優(yōu)雅的話,她幾乎想要立刻逃開!
秦淮安只一低頭,便看到沈聽宴整個耳廓都變成了粉紅色,璀璨的燈光下她肌膚勝雪,點點紅梅一點點暈染開來,讓他冰冷的心漸漸溫暖起來。
從她進入會場以來,他就一直克制著。
裝作不在意、裝作紳士的不曾相識,直到這一刻他才察覺多年修煉的冷靜與克制竟然對她毫無作用,如若不是今晚的融資會太過重要,他早在那個楊承謹拉住她的手的時候就直接帶她離場!
他是商洲秦淮安,還有什么樣的女人是他得不到的?
可是偏偏她見到他眼底沒有任何的波瀾,她依舊熠熠生輝的站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仿佛與他只是露水情緣!
有點生氣、又有點懊惱,索性懲罰一下她,故意離她很近,微微低頭就能聞到她身上的清香,竟然讓他無限沉迷,沒料到她的敏感點依舊沒變,輕易就讓他撩撥到。
以往每每與她親熱的時候,總是喜歡吻她的耳后,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輕輕一咬便化作了溫順的小貓,任他為所欲為......此刻,他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燥熱,拉了拉衣領微微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秦淮安,承認吧,你想她。
很想。
甚至想要霸占她,讓她永遠留在身邊.......
沈聽宴終于感覺到身后的人與自己拉開了距離,閉眼緩緩呼氣,調整自己的狀態(tài)。
眾人鼓掌,臺上人下臺,人群開始騷亂,眾人腳步都跟在Peter身后,生怕他這塊香餑餑被別人搶走!
人群開始聚攏,沈聽宴差點摔倒,混亂中她的手臂被人拖住往外走,她一抬頭,便撞進了秦淮安的眼里,鬼使神差的竟然沒有推開,又仿若沒有聽到楊承謹喊她的的名字,中了蠱似的跟著秦淮安出了會場。
秦淮安打開后座的門,將愣愣的沈聽宴扶上車,自己直接坐在了她的身邊,然后對前面的程深說,“去中央公館?!?p> 直到此刻,沈聽宴才反應過來秦淮安的用意,一股羞辱感猛地沖出胸口,“秦淮安,你干什么?”
秦淮安沒有回答她,只是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將她蓋住。
沈聽宴氣急,他究竟拿她當什么人?宴會還沒結束就想著和她上床嗎?
想到此處,她狠狠將秦淮安的外套扯開,對程深幾乎是用吼,“讓我下車!”
秦淮安又將外套披在她身上,“你要是再鬧,我不介意在程深面前吻你!”
沈聽宴果然安靜下來,只是將身體盡量遠離秦淮安,仿佛他就是衣冠楚楚的禽獸!
車剛停在了中央公館門口,沈聽宴便被秦淮安拽下車,管家早就開了門,見到秦淮安憤怒的表情,等主人進門后識趣的關門離開。
“你放開我!”沈聽宴掙扎,奈何男女力氣懸殊實在過大,直到被秦淮安丟在了沙發(fā)上才被松開。
“秦先生,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聽宴盡量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她直到秦淮安的手段,知道此時不能激怒對方。
秦淮安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看著她差一點跌倒,第一反應就是想要保護她,可一想到她身邊的楊承謹,胸口就像被石頭壓著一般難受,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他不想再放開她!
可是他究竟在干什么?。靠粗⒙涞念^發(fā)和手腕的紅印,她和自己在一起似乎總會弄得很狼狽。
他想坐在沈聽宴的身邊去。
沈聽宴見秦淮安朝自己走來,沈聽宴的身體本能的躲避,秦淮安腦袋像被人狠狠砸了一下,“嗡”一下子反應過來!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沈聽宴,“所以,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么?”
沈聽宴看著秦淮安,他的外套被丟在了地上,只有一件天藍色的襯衣,領口被他拉開了一個扣子,整個人慵懶又性感。但他的眼睛又多么無辜,難道自己真的誤會了他?
“我秦淮安想要一個女人,還不至于對她用強?!?p> 說完,他坐在了她對面的沙發(fā)上。
沈聽一路上膽戰(zhàn)心驚的,到了這一刻,她終于放下心來。
可是她不能久留。
“那么秦先生,可否讓我打個電話?”
她的手機不知道丟在了哪里,此刻楊承謹一定急壞了。
“給誰打電話?那個楊承謹嗎?他現(xiàn)在是你的男朋友嗎?”憋了一晚的疑問,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語氣重帶著急切、還有微微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