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旅途
是夜,月明星稀。
風中偶爾傳來兩口子吵架的聲音,攪的人難以入眠。
屋頂上一人,仰天望月,看著滿天星河,卻只有玉兔高懸,磨滅了周遭星辰的光芒。
屋檐下,焰靈姬望著高處的尋夢。眼神復雜,手中把玩著一根發(fā)簪,思緒不知不覺飄向遠方。
對月暢飲,尋夢思索著近些時日所經歷的一切。
如此夢幻,如此的不真實。然而身邊一切事物卻又在不斷的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歷史本是過去的所發(fā)生事情,當無數歲月之中,所發(fā)生的一切被人以文字記錄下來之后,遍形成了歷史。
有人曾經說過,人類的文明,能夠成行,只因為人類發(fā)明了文字,有了文字,人類遍有了過去,有了借鑒的事物,遍有了需要學習的東西。
人與萬物不同之處,亦正是因為人能夠通過學習,從而掌控自己的缺點,從而達到完美,從而變強。
初始的驚慌不安,通過學習如今已然不再惶恐,自身的迷茫,亦在觀察與學習中有了新的目標,或許這個目標很是遙遠,在當今這個時代不被人所接受,但尋夢還是想要去做。
過去發(fā)生的歷史不可改變,但是當一個后事人,來到歷史之中之時,那這一切已然改變,這或許就是人們所說的變數吧!
一飲而盡杯中酒,尋夢看著皎潔的玉兔,悠悠道:“這個天下太亂太亂了,我想讓這天下之人有飯吃,有衣穿??梢詥幔坷咸鞝敗!?p> 似是問這朗朗蒼天,亦好像是在問自己。
尋夢并非一個圣人,亦非一個好人,他可以為了活著,而殺死別人,亦可以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去殘害他人,曾經他自己都認為自己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
亦如當今天下最為推崇的楊朱之學,當今天下最為被世人接受的乃是儒家楊朱一脈的利己主義學說,以及墨家所推崇的所為俠義之道。
當代儒家還不是尋夢記憶中的儒家,后世儒家所推崇的:為天地立心,為蒼生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此等思想,當今的確有人推崇??墒窃谶@個人人自危,百姓流離失所的年代卻屬于異類。
戰(zhàn)國戰(zhàn)國,為戰(zhàn)而生的國家。國家內部一切的制度規(guī)則,都是為了戰(zhàn)爭而準備的。這樣的世界,尋夢不喜歡。
墨家講求俠義,可是俠義又是什么呢?
這個問題恐怕沒人能夠說的出來,有人說: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但是當今,又有何人去做了呢?
思緒不知不覺回道現今,尋夢低頭看著不知何時早已經空空如也的酒壇。
灑脫一笑,隨手將酒壇扔掉。尋夢起身,手指蒼天,胸中一股沛然豪氣沖天。
“老天爺,你給老子聽著。我要尋找我自己的夢。我要為天地立心,蒼生立命,開萬古之太平。沒人做,小爺我一定做得到,你等著瞧吧!哈哈哈……”
仰天狂笑,宣泄心中郁氣。這一刻的尋夢眼睛似是與以往有所不同了。
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焰靈姬,似是被尋夢所感染,露出了衷心祝福的笑容,本就美艷不可方物的她,這一笑天地仿佛都為之動容。
“神經病?。〈蟀胍共凰X,喊什么喊?!?p> 除了焰靈姬,回應尋夢的卻是一聲聲咒罵之聲。
似是被尋夢的舉動打擾到了,周遭房舍的燈火也紛紛涼了起來,有的家里男主人更是直接爬到房頂,想要看看到底哪個混蛋在擾人清夢。
察覺到自己惹禍了的尋夢,縱身躍下房頂,來到焰靈姬身前。
看著滿臉笑容的伊人,由衷贊嘆道:“你好美!”
“是嗎?那你喜歡嗎?”
焰靈姬看著尋夢不同往日的眼神,那是一種意氣風發(fā),極度自信的眼神,不由出言調笑道。
這種東西,焰靈姬曾經在衛(wèi)莊和韓非身上看到過,只是衛(wèi)莊的眼中雖然自信卻少了一份人情,韓非雖然聰慧自信,但眼底深處卻永遠有一抹難以磨滅的憂愁。
尋夢直視焰靈姬的美眸,不再如同過去一般躲避,亦不再有那一縷害羞之色,純凈而又直接的回道:“喜歡!”
焰靈姬本以為自己修煉火媚術,天地間的男子的心也不過如此,盡介只是一個個被欲望所駕馭的禽獸,只是有的人喜歡權利,有的人喜歡美色,有的人兩者都想要,然而此時此刻尋夢這純凈如同孩童般純粹的眼眸,卻讓伊人心底不由感到一陣慌亂。
“好了!咱們趕緊跑吧!一會要是被人找到這里,很麻煩的?!?p> 看著焰靈姬,尋夢笑嘻嘻的說道。
“你還會怕麻煩嗎?不是說要為天地立心,要為……”
不待焰靈姬說完,尋夢一把抱起焰靈姬嬌軀,縱身一躍,在焰靈姬的驚呼中,踏著月光消失在新鄭此起彼伏的屋頂之上。
新鄭城內,一處精致的樓閣之上。兩個人,兩柄劍,正在進行一場驚世對決。
一者快劍連環(huán),劍行霸道,每一招每一式,都似九天霹靂橫亙天地,招招取敵要害,劍雖快,卻每一劍都蘊含及其霸道的力度。
一者巧妙應對,劍似流云,招式隨心所欲,雖然看似平平無奇,卻每每都能夠化險為夷,飄逸的劍招,亦仿若持劍之人一般,讓人捉摸不透,卻讓人不得不全心應對。
兩人交手數百招,彼此實力心知肚明,對視一眼,默契自生。
隨即兩人紛紛真氣凝結于長劍之上,一者橫劍震八方,天地八方劍氣縱橫,讓人無處可躲,每一道劍氣都蘊含極強的攻擊力。
一者縱劍身前,凝指化劍。御劍接招,長劍仿若有靈,竟脫離持劍之人,獨立對敵。劍化流星撕裂虛空,劍快人更快。
飛劍開道,劍到人亦到。
只聞轟然一爆,整個閣樓瓦片橫飛,兩人腳下房屋難承兩人雄力搖搖欲墜。
極端過后,兩人收劍,劍氣縱橫的肅殺之態(tài)一去不復返,仿佛方才一切都未曾發(fā)生過一樣。
黑衣白發(fā)少年看著不遠處,那道挺立的身影,那是自己追逐一生的目標以及對手,亦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白袍少年人,看著今夜極度明亮的月光,緩緩道:“小莊”
“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