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問話
玄武盾到手,陳墨很滿意。
他運轉(zhuǎn)御空法訣,玄武甲頓時迎風(fēng)暴漲,幾個呼吸的工夫變成了半丈大小的完整龜殼懸浮面前,如同一頁扁舟搖曳。
陳墨縱身一躍,跳到玄武甲上面,御空而起。
可以站著,可以坐著,甚至還可以躺著,實用性極強。
以后不需要再跟仙子們擠在三尺青鋒上了,免得一不留神滑倒騎在劍鋒上可就不好玩了。
以后仙子們可以與自己同乘這龜殼上,敞篷車的感受,絕對颯。
想象一下,乘著一頁扁舟飄蕩在飄渺云海之中,仙子作伴,吃著山珍海味,喝著瓊漿玉液,這簡直就是仙人的享受啊有木有!
陳墨試乘玄武盾,確定了沒什么問題后折回。
陰竺靠在巖壁上,一副茍延殘喘的狀態(tài)。
“你可以…放過…我了…吧?”
陰竺有氣無力,感覺下一秒就會死一樣。
陳墨嘴角一斜,笑道:“陰竺,如果我放過你,你會放過我嗎?”
“會!”陰竺毫不猶豫答應(yīng)道。
同時,預(yù)警反饋濃濃的惡意。
陳墨輕笑一聲,“哦哦,好吧,我信你,不過你要先如實回答我?guī)讉€問題,不能說謊哦!”
陰竺咽咽嘴里的血沫,點頭。
“你…你問…”
“你是哪個學(xué)院的暗子?”
“龜甲學(xué)院?!标庴弥苯踊氐?,不敢有絲毫猶豫。
穆紅綾柳眉一挑,“龜甲學(xué)院?難怪他有玄武盾!你怎么知道他是暗子的?”
陳墨笑笑,“師叔,說來話長,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釋吧!”
“那玄陰也是龜甲學(xué)院的吧?”
語不驚人死不休,穆紅綾頓感被一道天雷劈中。
“玄陰是渡劫境執(zhí)事,怎么可能連他都是暗子?”
陳墨搖頭,“師叔,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所以要由他來回答我們。”
陰竺沉吟片刻,回道:“到了…玄陰師尊…這樣的地位,無所謂暗子…不暗子,他有自己的…算盤…”
“什么算盤?”陳墨繼續(xù)追問。
他之所以這么關(guān)心玄陰,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殺心很重,比其他的交換弟子重,這很奇怪。
陰竺搖頭,“這個…我就不知…不知道了…能放過…我了嗎?”
“我還沒問完呢!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什么計劃?”
陳墨問的很籠統(tǒng),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該側(cè)重哪方面。
“殺了…所有…交換弟子,這是院首…特別…交代的…”
“有必要嗎?三重學(xué)院不是都已經(jīng)退出了嗎?”穆紅綾驚疑道。
陳墨眼神一閃,拽了拽穆紅綾的衣袖,微笑道:“師叔,學(xué)府分配的修煉資源多,還是遺跡機緣多?”
“當(dāng)然是學(xué)府分配的資源多了,遺跡機緣只是針對個人而言的,與學(xué)府的資源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p> 陳墨笑笑,“那就明白了,三重學(xué)院想盡快結(jié)束這場博弈,然后重啟下一輪。陰竺,我說的對嗎?”
陰竺忽的抬頭看著陳墨,眼神里閃爍濃濃的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還是那個家道敗落,修為墊底,任誰都能踐踏的廢物弟子嗎?
不管從實力,還是從心智,仿佛已經(jīng)換了一個人,一個令他心生膽寒,不殺心不安的人!
“你…是陳默嗎?”陰竺反問。
啪的一巴掌!
“這都什么時候了!回答我的問題!”
陳墨怒火中燒——現(xiàn)在開始懷疑,早干什么去了?老子都認了!
陰竺又吐出一口血沫,艱難抬起胳膊,衣袖擦了擦嘴角血跡。
“對,院首是想要重啟博弈…”
“嗯,很好,這很張道真!符合他陰險狡詐的形象!”陳墨吐槽。
陰竺倒沒反駁,反正他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這才有問必答,只要賣的不是龜甲學(xué)院。再說了,即便賣的是龜甲學(xué)院,只要自己能活命一切都舉足輕重。
“你那個什么重皮法身的邪惡念意是怎么回事?”
陳墨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那顆正在通過穆紅綾的胸口對自己釋放惡意的元嬰道果,它竟然可以暫時忽略自己,垂涎邪惡念意!
陰竺如實回答道:“這是修煉…三重法訣…凝聚法身…必有的…”
陳墨眉頭一挑,我艸!修煉三重法訣,最后會成為那個德性?幸好老子轉(zhuǎn)修碧水渡情了!
穆紅綾同樣震驚,顯然她并不知道三重功法還有這層隱秘。
“最后一個問題…”
“你剛剛…已經(jīng)說過…最后…一個問題了…”
啪的又是一巴掌!
“我說了算!祭臺上,你們何曾問過我是否愿意?”陳墨冷笑道。
穆紅綾柳眉一蹙,突然噗的一劍刺入了陰竺的大腿根部,距離他的命根子還有不到一寸,不知道是沒瞄準(zhǔn),還是故意的。
陰竺連忙捂著大腿根部,血流如注,他驚恐怨毒地瞪向穆紅綾。
“?。∧隳隳恪阆敫墒裁??”
穆紅綾冷哼怒吼道:“祭臺上!你這畜牲!你這淫賊!竟然在祭臺上對她做那種事!還你們!”
陳墨眼角猛地抽搐,“呃呃……師叔,不是你想的那樣,當(dāng)時是…”
“陳墨,你不用再多做解釋了,不要再揭過去的傷疤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師叔都懂…”
穆紅綾摸著陳墨的臉頰,一副知心阿姨的模樣。
陳墨欲哭無淚——
你懂個錘子哦!
這還不讓人解釋了!
我這不成了被迫害女性代表了嗎我?
還洗白?漂白都不能了!
罷了,日后再說!
陰竺同樣懵逼,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喊淫賊了,他只想快點走。
“你…還想…問什么…”
陳墨回過神,繼續(xù)問道:“除了你,還有誰能精確找到我在哪兒?”
“都…都可以…”
“都可以?”陳墨無語了,旋即他伸出手,“拿來吧!”
“什…什么…”
“裝糊涂是吧?定位法器啊!”
“呃…”
陰竺探入儲物戒指,從里面拿出一塊玉簡,遞給陳墨。
陳墨接過去看了看,上面同樣有一些紅點和綠點,其中有一個綠點格外的綠,翠綠翠綠的。
“那個…最綠的…就是…你…”
啪!
“穆師叔,可以殺他了!”
不為別的,只因你說我最綠!
“你出爾反爾!你不得好死!”
感受到陳墨的殺意,陰竺惡毒地嘶吼,中氣十足,毫無剛剛有氣無力的萎靡態(tài)。
陳墨冷笑。
“果然都是裝的!我讓你死個明白!也省得別人以為我言而無信!”
陳墨把陰竺的儲物戒指從他的手指上擼了下來,探入戒指,取出了一塊玉簡,正是定位玉簡,上面只有一個翠綠的點,然后又取出了一塊,還是一樣的玉簡…連續(xù)取出了足足八塊有他定位的玉簡。
陳墨把這些玉簡隨手扔在陰竺眼前,戲謔地看著他。
“你不是說要放過我嗎?這就是你的誠意嗎?”
陰竺滿臉是血,看不出他絕望的臉色。
“我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求求你!放過我吧!”
預(yù)警持續(xù)反饋著惡意,陳墨撇撇嘴——
“穆師叔,動手吧!”
“嗯。”
穆紅綾持劍凝聚著碧水劍氣。
陰竺眼神充斥著怨毒、陰狠,還有瘋狂——
“既然非要死,那就一起毀滅吧!”
我的皮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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