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輪比斗結束還不到十息時間,參加第九輪比斗選手,其抽簽就已開始進行。只不過,那兩張抽桌簽前顯得有些特別,在右側西南域抽簽桌前,此時,有二十三位金丹期選手在排隊等待著,而在左側西北域抽簽桌前,卻是空無一人。
張成原本就毫無興趣,前來參加西區(qū)排名爭奪戰(zhàn),更不想進入前三十名之列,而前往上位屆去修煉。之所以要參加第九輪比斗,只是因不想違反規(guī)定,而被取消選手資格,無法與史名揚同臺行生死搏殺之局,令自己此行前功盡棄。
張成抽簽時仍然排在隊伍末尾,因而,也是抽取到最后一枝簽選手,但結果很不幸,居然抽中第十三號簽。對此結果,張成在無奈地嘆息聲中,心中又感到有些幸運。
因為參加第九輪比斗選手,全部為西南域各門派金丹期強者緣故,第一批次二十二名選手間之比斗,其激烈程度與前八輪相比,自然相差上許多,當比斗全部結束時,二十二位選手之中,無一人出現重傷情況。
第二批次比斗抽簽,張成卻抽中一枝三號簽。而當那位主持比斗仲裁者宣布,與自己同臺比斗之人,竟然是青云宗一位金丹期選手,快速進入擂臺后,立即朝上空拱手行上一禮,道“啟稟前輩,晚輩張成修為低下,此場比斗,本人愿意直接認輸”。
懸立于上空那位仲裁者,見張成主動表示認輸,用耐人尋味目光朝張成觀看幾眼,微笑著搖了搖頭后,便宣布青云宗那位劉姓老者,獲得本場比斗勝利。
而在上位屆仲裁堂與各門派元神期大能者坐鎮(zhèn)處,一眾大能者見張成在前幾輪比斗中,一路強勢挺進,此時卻主動表示認輸,對此并未有人出聲議論,即便是唐先智此人,在其臉上,也只是露出微微一笑。
當第九輪比斗全部結束,又決出十名獲勝者,至此,西區(qū)金丹期排名爭奪戰(zhàn)前三十名,其名額便已全部產生。西南域各修真門派參賽選手,在比斗中因戰(zhàn)斗力突出,且優(yōu)勢還較為明顯,在三十個席位中,共獲得十九個名額,而西北域僅獲十一個名額。由此一來,兩個區(qū)域內,各門派所占修煉地域及修煉資源,將會發(fā)生巨大改變。
取得如此令人滿意結果,西南域選手等候區(qū)內,頓時便變得熱鬧非凡起來。各門派選手之間,同門師兄弟相互之間,隨之便喜笑顏開互相慶賀著,歡聲笑語,也不斷地在上空響徹著。陸云鵬與朱魁兩人,在異常高興情形下,不時間還如孩童般,做出一些手舞足蹈動作。
很快就將進入到解決個人恩怨環(huán)節(jié),此時,張成雖然也在為西南域各門派選手,所取得之驕人戰(zhàn)績,而在由衷地感到高興,但更多的還是在為解除自己那心腹大患,即將去擂臺與史名揚進行生死搏殺,懷著激動與期待心情,在耐心地等待著。
為等到這一時刻之到來,自己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不停地忙碌著,不僅毅然地放棄,去與自己心愛之人在一起相聚,而且還參加到與他人無聊打斗中,讓自己手上又沾上不少血腥。當感覺到自己心緒變得有些復雜,一時間很難平靜下來時,只得趕緊在心中默默地念誦著煉神決,待心態(tài)真正顯得十分平靜,這才斟酌申請解決個人恩怨之說詞。
見張成站在一旁,只是獨自在靜待著,望向遠方一副事不關已模樣。陸云鵬急忙來到其跟前,道“張長老,此輪比斗你主動認輸,就無緣進入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其前三十名之列。此時此刻,你是否有急需辦理之事,必須盡快去解決方可”。
張成略微一點頭,道“嗯,張某確實有件事情,需要盡快去解決,至于是何等事情,其答案,陸道友很快就將知道”。言罷,目光,隨之就朝前方擂臺上空看去。
而就在此時,前方擂臺上空忽然間,就出現一位元嬰期后期境界大能者,隨之便朗聲宣布道“此次西區(qū)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即將進入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凡前來參加排名爭奪戰(zhàn)金丹期選手,若與其他門派選手,有個人恩怨需要在此解決,現在即可提出申請,待得到仲裁堂準許后,雙方便可在擂臺上,進行生死一戰(zhàn)”。
上位屆仲裁堂這位元嬰期后期境界大能者,剛一宣布完畢這項特殊規(guī)則,西南域與西北域一眾金丹期選手,雖然早就知道有此環(huán)節(jié),但當真正聽到這一規(guī)定后,不少選手其臉上,還是顯露出震驚不已神色。陸云鵬與朱魁一陣震驚過后,其看向張成那目光,隨之便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終于等到期待已久之機會到來,張成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后,雙手一抱拳,彎腰躬身就朝擂臺上空那位大能者,行上一大禮,隨即,便大聲道“啟稟前輩,晚輩青云宗客卿長老張成,與明溪宗史名揚兩人之間,有一樁解不開之個人恩怨,現特申請與其上擂臺,去進行一場生死決戰(zhàn),懇請前輩準許成全”。
朱魁與西南域一眾選手,以及青云宗眾位金丹期強者,得知張成欲與明溪宗史名揚,去擂臺進行生死決戰(zhàn),臉上,立刻顯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神色。一百多雙眼睛,隨之便死死地盯著張成不放,試圖以此就能從其身上,尋找到某種答案。
陸云鵬則顯得有些緊張地道“張長老,你之所以會出任青云宗陣法堂,這客卿長老一職,并隨同我等,一同前來參加西區(qū)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其目的,莫非就是專為斬殺史名揚此人”。
而在上位屆仲裁者與各門派坐鎮(zhèn)長老所在區(qū),明溪宗桑德海這位元神期大能者,當得知張成想要與自己愛徒史名揚,借此次排名爭奪戰(zhàn)機會,來解決個人間之恩怨時,心中立刻感到有幾分不妙。用很不友善目光朝唐先智看了眼,緊接著,就用傳音術神通,傳音于史名揚。
史名揚站在選手等候區(qū)內,正準備答應與張成上擂臺進行生死戰(zhàn),而就在此時,耳中突然傳來桑德海之聲“名揚徒兒,張成此人,修為雖然只達金丹期初期境界,但為師觀其法力顯得雄厚凝煉無比,在前幾輪比斗中,每次出場均只用一招,便將對手擊成重傷而獲勝。況且,此人身份顯得十分特殊,以青云宗客卿長老名義,前來參加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其目的,恐怕就是專門針對揚兒你而來。以為師看來,徒兒最好不要答應其要求”。
史名揚因從小生活在明溪宗,一直受到門派大能者全力庇護,再加上所修煉功法為頂級天階功法,以及其修為境界快速提升,同等境界修為無敵手等緣故,從而使其養(yǎng)成驕橫霸道之個性。更何況,還有其父親所留下那兩件靈兵,即便是面對普通元嬰期初期境界大能者,也不會感到有所畏懼。此時,見張成這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年青小子,竟然膽敢向自己提出生死挑戰(zhàn),不由自主地便想起當初,在太玄宗遇到虞小英與陳小嬌時,二位絕色佳人曾說過,其情郎為青云宗弟子之事。當時,自己可是當著太玄宗掌門,與伍太上長老等人說過,在此次下位屆排名爭奪戰(zhàn)中,只要在擂臺上遇到太玄宗與青云宗選手,見一個便將宰殺一個,并且要令虞小英與陳小嬌,這兩位絕色佳人,今后心甘情愿地成為一名小妾,而常年跟隨在自己身邊與左右。
想到此處時,史名揚心中其恨意,快意與殺意,隨之便迅速地交織在一起。面色猙獰咬牙切齒間,立即將蘊藏在丹田中之本命法寶,迅速召喚而出。
史名揚此舉用意有二。一是想告訴桑德海自己有本命靈寶在身,讓師尊不要為自己擔心。二則是想表明自己主意已定,不會輕易更改,也請師尊不要再行勸說自己。
張成向仲裁者提出挑戰(zhàn)申請后,在耐心等待答復同時,靈識也在仔細觀看著史名揚之一舉一動。見其稍稍等待會,便將蘊藏在丹田中,那件八階初階本命匕首靈兵召喚出來時,即便是早就知道其擁有靈兵之事,但此時,還是感到有所震驚。
在上位屆仲裁者與各門派坐鎮(zhèn)長老所在區(qū),唐先智見史名揚,確實擁有一件八階初階本命匕首靈兵時,其眉頭也在不經意間,略微皺了皺,隨即,便開始在閉目養(yǎng)神著。
史名揚迅速收回本命靈兵,朝擂臺上空,那位元嬰期大能者略微一拱手,便大聲道“晚輩明溪宗史名揚,與青云宗張成,有生死之仇需要解決,請前輩這就安排比斗擂臺,也好讓晚輩有機會,將張成這只小螞蟻給掐死”。
那位元嬰期仲裁者略微一頜首,其凌厲目光,朝張成與史名揚兩人身上掃視一眼過后,便道“張成,史名揚,既然你倆想在擂臺上,進行生死一戰(zhàn),不知二位對于這十座擂臺之選擇,可有何特別要求”。
“回稟前輩,擂臺讓史道友選定即可”。張成立即大聲朝擂臺上方回應道。
見張成讓自己選擇擂臺,史名揚朝張成瘋狂地大笑出幾聲后,道“張成,你這個渾蛋,太玄宗陳仙子,其容顏是何等絕佳,卻居然看上你這該死的王八蛋。不過這樣也好,只要你今日一死,陳小嬌便會成為本大爺一名侍寢小妾,而隨意玩弄于股掌之中”。
得意地又哈哈大笑幾聲過后,這才朝擂臺上空那位元嬰期大能者道“前輩,史某選擇上第一號擂臺,用于宰殺張成之所”。
“史名揚,別以為你有位上位屆父親,就擁有囂張跋扈本錢,而敢到處橫行霸道。在張某人眼中,你只不過是被他人遺棄,留在下位屆一條野狗而已,毫無囂張本領可言”。張成立即微笑著朝史名揚反擊道。
聽到張成這一反擊聲,史名揚頓時被氣得暴跳如雷,咬牙切齒著道“張成你這渾蛋加王八蛋,一會只要進入擂臺,本大爺非將你抽筋扒皮一番不可”。
見一號擂臺那座防護陣已經開啟,張成微微一笑,便不急不徐地道“史名揚,你這條被他人遺棄多年野狗,難道只會在此狂吠不成”。言罷,閃身就朝一號擂臺快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