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東來已經(jīng)來到肖燁身后,張東來背靠獵妖宗,倒是不擔(dān)心太子府的人,主要擔(dān)心惹得肖燁不快。
肖燁慢悠悠的喝著茶,張東來在一旁幫忙續(xù)茶水,視滿地的侍衛(wèi)不見。
“哪里來的山野村夫,竟敢妨礙朝廷事務(wù)?!币粋€身穿淡紫色長袍的老者從天而降,虛空一掌。
一個透明的手掌,拍向肖燁。
肖燁看著紫袍老者,手上的紙扇連扇兩下。
兩道風(fēng)刀“嗡嗡”飛去,直接破開透明手掌,飛向紫袍老者。
紫袍老者大吃一驚,沒想到風(fēng)刀威力那么大,從懷里拿出一面巴掌大的盾牌,拋了出來。
盾牌瞬間變大,擋在面前。
鐺~鐺
風(fēng)刀打在盾牌上,響起清脆的聲音。
“噬魂鞭!”肖燁右邊又出現(xiàn)了一個白袍老者,白袍老者手持長鞭打向肖燁。
肖燁微微笑一笑,在紙扇上點了一點,一只白虎躍出,直接撲倒白袍老者。
吼!
白袍老者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就被白虎撲倒在地,眼睛直直的盯住白虎血盆大口,看著鋒利的虎牙,一口咬下去肯定沒活命的機(jī)會,冷汗瞬間在腦門上直流。
一股藤蔓從肖燁腳下土地破土而出,纏繞住肖燁的雙腳,往上蔓延。
一眨眼的功夫,肖燁整個人就被藤蔓纏繞住,動彈不得。
“老四,快動手!”一黑袍老者站在圍墻上,手上還保持著法術(shù)手印的姿勢。
“火龍術(shù)!”紫袍老者嘴里噴出一團(tuán)大火。
火焰遇到藤蔓瞬間爆燃起來,火光沖天,藤蔓發(fā)出“噼里啪啦”聲音。
壓在白袍老者身上的白虎也隨之消失。
看著熊熊的火焰燃起,三個供奉紛紛松了一口氣。
三人走到一起,看著眼前還在不停燃燒著藤蔓不由得發(fā)出感嘆:“任由你多大本事,落在我們兄弟手上,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這三人乃是朝廷供奉,紫袍老者叫東迎春、白袍老者叫姚問文、黑袍老者叫寧青山。
“喔,莫非三位只有這等手段了?”
一道聲音從三人身后傳出,三人大吃一驚,立刻想要反手一擊。
但是卻發(fā)現(xiàn),身體動彈不得,只有面部可以動,三人內(nèi)心一陣慌張。
“你們在找我嘛?”肖燁坐著,手上拿著茶杯,看著茶杯中的熱茶,輕輕的吹了吹。
三人的臉色就像見了鬼一樣,霎時慘白,明明已經(jīng)燒死的人,突然坐在你面前,你說嚇不嚇人。
一枚銅幣在臺上快速的旋轉(zhuǎn)著,銅幣好像有魔力一樣,把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說吧,你們來這里干嘛?”肖燁沉聲問道。
寧青山雙眼泛白,神情呆澀,開口說道:“我等奉太子府之命,前來尋找太子妃羅憐雙。”
太子妃?這下輪到肖燁有點發(fā)懵了,太子妃怎么可能在這里,再聯(lián)想到這些人一沖進(jìn)來時候已經(jīng)有搜查打算。
“太子妃怎么會在這里呢,不應(yīng)該在太子府嗎?”肖燁繼續(xù)問道。
姚問文同樣雙眼泛白,神情呆澀回答道:“太子妃在太子府被擄走,府內(nèi)供奉皆外出尋找,發(fā)現(xiàn)這里有蹤跡,便要進(jìn)來搜尋?!?p> “原來如此!”肖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嗯呢”,一聲輕昵聲打破了四人間的平靜問答。
三供奉瞬間清醒了過來,面露怒火看向肖燁,知道自己著了肖燁的道。
只見一個帶著白色面紗,身穿白色連衣長裙的女子正慢慢走了過來。
“不知道閣下是獵妖宗的哪位高人呢?”白衣女子曼聲問道。
“參見長公主!”在場官兵都彎下腰,三個供奉也發(fā)現(xiàn)自己恢復(fù)了行動能力,一臉羞愧的向長公主拱手。
大隱王朝長公主、白雅蓉,相傳面容精致,從不脫下面紗,自幼跟隨名師學(xué)習(xí)法術(shù)。
肖燁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白雅蓉:“在下肖燁,不知道長公主毗鄰寒舍有何指教?”
“傳聞獵妖宗首席弟子肖燁,一身道行高深,風(fēng)度翩翩,想必就是閣下了吧!”白雅蓉面帶微笑說。
三個供奉一聽,不由得一驚,獵妖宗在大隱地位超然,此人乃首席弟子,更是人中人的存在,難怪三人都敗在他手上,輸?shù)貌辉?p> 肖燁一臉的微笑:“早聽聞長公主乃先天智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一身修為也是高強(qiáng)?!?p> “你們都退出去吧!”白雅蓉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三個供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充滿無奈,只能拱了拱手轉(zhuǎn)身離去,
院子里只剩下肖燁和白雅蓉二人,張東來早已識趣的離開。
“不知道長公主有何話想對我說?!毙畹沽艘槐宀杞o白雅蓉。
白雅蓉理了一下思路說道:“肖公子,可曾聽說過天璣閣?”
肖燁點了頭,示意繼續(xù)說下去。
“天璣閣乃是父皇招攬而來的一宗門,上到監(jiān)聽朝政,下到蠱惑民心,手段之多讓人畏懼。”
白雅蓉看了下肖燁的反應(yīng),見他沒有任何表示,只好繼續(xù)說道:“此次也是天璣閣算出太子妃所在位置,讓人搜查?!?p> “如此說來,是什么道理讓天璣閣的人能算出太子妃在我這里呢?!毙钸@就有些奇怪了,自己還沒去找天璣閣的麻煩,天璣閣的反而找上來了。
長公主一臉無奈的說道:“天璣閣推衍沒有道理可言?!?p> “這倒是有趣!”肖燁收起了紙扇,在手掌上輕敲兩下。
“既然都來了,那就出來吧,藏頭露尾的到什么時候!”肖燁眼睛看向圍墻之上。
白雅蓉不明所以,順著肖燁的眼光看過去。
只見周圍四面墻上,都站著身穿灰袍,臉上戴著獸型面具之人。
“天璣閣之人好大的膽子,連我的話也不起作用了是嗎?”白雅蓉呵斥道。
站在圍墻之上的天璣閣眾人視而不見一樣,根本就沒人搭理白雅蓉的話。
天璣閣眾人從身后里拿出長旗,錯落有序的插在院子周圍,嘴里念叨著法術(shù)。
肖燁熟讀陣法,一看這個陣勢,乃是上古殘破奪魄陣,沒有生門可言。
“不好,奪魄陣?!毙畎档啦幻?,拉起旁邊的白雅蓉就要飛起。
“捆仙網(wǎng)!”
圍墻上一陣散發(fā)著金光的大網(wǎng)從天而降,欲罩住肖燁和白雅蓉。
肖燁紙扇一搖,一條青色巨龍從紙扇里沖涌而出,發(fā)出陣陣龍吟。
青龍一頭撞進(jìn)捆仙網(wǎng)中,用四只龍爪抓住網(wǎng)眼,想要用力撕破掉。
四位天璣閣之人立馬往捆仙網(wǎng)中注入法力,不讓青龍掙脫。
“你們這群混賬的東西,是想死嗎?”白雅蓉憤怒的大聲喝道,手里凝聚出一把冰劍,虛空一劍劈向捆仙網(wǎng)。
一道寒冰之力從冰劍上沖涌而出。
控制捆仙網(wǎng)的四人立刻身形不穩(wěn),這時又來四人輸送法力進(jìn)入捆仙網(wǎng)當(dāng)中。
肖燁一言不發(fā),拉著白雅蓉到自己身后:“我破開陣法,我們立刻就走?!?p> “他們不會敢把我怎么樣的,你先走?!卑籽湃匾а狼旋X的看著天璣閣眾人。
肖燁搖了搖頭:“他們根本沒有打算讓我們活著出去,奪魂陣一成,只死不生?!?p> 白雅蓉一聽,暗自心驚,沒想到天璣閣連自己都想殺。
肖燁不再多言,手上的紙扇開始懸空旋轉(zhuǎn)起來,一股強(qiáng)大的法力正在紙扇中產(chǎn)生,紙扇出現(xiàn)胭脂般紅光。
肖燁的臉色也越來越差,要在奪魂陣布置好之前沖出去才行。
“吼!”
一聲聲憤怒的吼叫聲從紙扇中傳出來,像是要撕裂整片天空一樣。
一只只野獸從紙扇中沖出,有虎、豹、鷹、狼、獅、大象、孔雀、各種類型的猛獸沖擊在捆仙網(wǎng)之中。
天璣閣的八人也是一口鮮血噴出,但是手上還是輸送著法力。
肖燁見狀,一口鮮血噴在紙扇上,臉色再次蒼白一分。
紙扇紅光大震,一只血色麒麟從紙扇中躍出,直接沖向捆仙網(wǎng)。
天璣閣八人再次連噴數(shù)口血,身形搖搖欲墜。
肖燁面容慘白手指麒麟,面露不舍之色:“爆!”
血色麒麟在半空中爆出一團(tuán)虹光,捆仙網(wǎng)直接被炸得粉碎,天璣閣八人齊齊摔倒在地。
天空被渲染得像血一般的顏色,暗紅、暗紅的。
白雅蓉見狀,抓起肖燁的手臂,直接飛起。
“不能讓他們走了!”
“離心箭!”
一支透明箭矢以極快的速度射向白雅蓉。
白雅蓉剛飛到半空中,根本躲避不了。
肖燁直接轉(zhuǎn)身擋在白雅蓉面前。
離心箭從肖燁胸口穿過,后背穿出,離心箭再穿透過白雅蓉的肩膀。
白雅蓉面露痛苦,肩膀上的血液順著手臂流到手上,一手還是死死抓住肖燁不放,一手手里冰劍用力往地上一擲。
冰劍插在地面上,冰劍散發(fā)出極寒之氣,迅速把院子里地面上的人給冰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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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蕭正在自己房間里躺著,一想到今天遇到那個臭村夫,就想起那張令人厭惡的笑臉。
哐當(dāng)!
聽到自己院子里面好像什么東西被砸爛了一樣。
立馬站起了身,拿起房門背后木棍,身形猥瑣,在門縫上看了看外面,鬼鬼祟祟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昏暗的院子里看到有兩人正躺在地上,周圍的瓦罐碎了一地。
李子蕭走近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是一男一女,男的竟然就是今天抓弄自己的村夫,女的帶著面紗,身穿白衣長裙。
李子蕭用手上的木棍捅了捅肖燁,沒有任何反應(yīng),心里想著不會死了吧。
又繼續(xù)點了點旁邊女的。
“救我們!”白雅蓉隱隱約約看著面前的李子蕭,重影嚴(yán)重,只來得及說一句話,就眼前發(fā)黑暈了過去。
這時外面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搜查聲,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李子蕭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來找兩人的,心里一陣猶豫,怕惹上麻煩。
一塊金燦燦小巧的令牌從白雅蓉腰間滑落在地上。
李子蕭眼疾手快,馬上拿在手里觀摩。
金黃色的令牌明顯用黃金制成,上面刻畫著只有皇族能配擁有的圖案和花紋,以及一個碩大的“令”字。
作為土生土長的太鼎城二流子,李子蕭可知道這塊令牌背后的含義,眼睛發(fā)光,知道自己的機(jī)會來了,榮華富貴就看這一把了。
“啪啪啪”
“開門開門!”
“快開門。”
門外傳來一陣拍門聲。
“來了,來了?!?p> “這誰啊,大半夜的?!崩钭邮捔R罵咧咧的打開了大門。
“城中有竊賊行竊,我等奉命搜查!”一個帶刀侍衛(wèi)直接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李子蕭,不給開口說話機(jī)會,身后的官兵蜂擁而入。
李子蕭陪著笑臉說道:“這位大爺,你看我這貧苦的模樣,也不像什么竊賊?!?p> “哼?!睅У妒绦l(wèi)不屑的看了一眼李子蕭,當(dāng)然知道搜的不是竊賊。
“大人,這里發(fā)現(xiàn)血跡?!币粋€搜查的士兵指著一處地方說道。
帶刀侍衛(wèi)一聽,精神一抖,手握刀柄,走了過去。
李子蕭連忙跟在一旁。
帶刀侍衛(wèi)走近一看,確實有一攤血跡,還有些血跡散落,面露兇色看向李子蕭。
“大人冤枉啊,這是耗子的血,破地方耗子多,我就追著耗子打,血就一路都是,耗子都還在那邊,打算明早起,做來吃了?!崩钭邮捯荒樜谋砬椋种钢噶讼聣悄沁?。
帶刀侍衛(wèi)對著旁邊的人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示意,自己用手指在地上的血漬上抹了一下,伸到鼻子前聞。
一股腥臭味涌入鼻腔之中,和人血味道確實不一樣。
再看旁邊的人拿過來一只比拳頭還要大的耗子時,心中警惕已經(jīng)放下一大半。
其他搜查的士兵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只好離開前往下一家。
李子蕭看著離開的官兵,松了一口長氣。
幸好自己把耗子血涂在了血跡上面,不然就要被發(fā)現(xiàn)了。
李子蕭趴在地上,聽著官兵走遠(yuǎn)的聲音,縮手縮腳的來到偏房里。
偏房是用來生火煮飯的,有一口生銹的大鍋。
李子蕭用力的把大鍋挪了下來,露出一片漆黑的木炭,把木炭撈出,看到一塊木板。
掀開木板后,看到一條只能容納一個人進(jìn)入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