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壓著賭徒,根本不在意對方的威脅。
都已經墮落成這樣了,還能翻天嗎?
賭狗的話,對外人沒有一點殺傷力。
用拳頭把這缺乏鍛煉的男人打昏。
摸了摸男人的頸動脈,節(jié)律整齊,知道死不了。
隨手把男人懷中的銀子拿出來。
準備遞給女人,卻不想那女人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雖然李佑救了自己,但是自己的丈夫卻也被打成這樣。
李佑笑了笑,決定好事做到底,喚過一輛車,把這些錢扔了進去。
“這本來就是你的錢,拿回家去花吧?!袄钣诱f道。
聽李佑這樣說,那女人猶豫的表情終于消失了。
從地上撿起錢,連忙收拾好。
又看了看已經生死不知的賭鬼丈夫,
女人咬咬牙,狠心的轉身出了賭場。
李佑點了點頭,對于女人拋棄這個男人,很是贊同。
如果這種時候自己還顧及著男女關系,那就太懦弱了。
李佑又看了看倒地不醒的那男人,搖了搖頭,把那男人提了起來。
用手往水溝穴按了一會兒,男子便悠悠醒來。
“?。?!“一聲慘叫,男人差點再次暈倒。
李佑把他丟在地上,厭惡的看了一眼。
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向外走去。
看來今天是不適合在賭場找人了。
只好放棄了。
路過秦俊樓,發(fā)現(xiàn)上午吃過酒的地方此時是風聲鶴唳,很多官兵已經將樓給包圍。
李佑暗道自己寫反詩的事情發(fā)了,不過自己早就換了一副樣貌,誰能想到呢?
于是自己也裝作不知真相的群眾,聚在不遠處看熱鬧。
“聽說有人寫反詩了嗎?”
“是的,不然為什么這么嚴重呢?我還沒吃完,就被官差帶過去問話?!?p> “誰知道寫了啥?”
“他時若遂凌云志,敢笑曹操不丈夫,我就聽說這一句?!?p> “我看?。】隙ú皇鞘裁春脰|西!想當曹孟德,還能是啥好人?!?p> “你們懂啥?。∥铱窗。撌莻€女人!“
“不是吧!你怎么知道?”
“猜的?!?p> “你怎么猜到她是女的呢?”
“她寫的字很是纖細,一看就應該是女子所做?!?p> 李佑聽著這些人“有理有據(jù)”的分析,差點破功,笑了出來,寫點瘦金體,竟然被誤會成女人。
不過轉念一想,宋徽宗所作所為,連老佛爺都不如,也就算這人說的沒錯吧。
不過李佑卻起了興趣,這些人說話真的超有趣,各個是人才,于是繼續(xù)聽下去。
“哎,可惜?。 ?p> “你說啥?”
“你說他寫的反詩,我說可惜,不知道是哪位英雄這么有膽量,這種詩句都敢寫出來?!?p> “我估計是哪個富商家的千金,想在這里玩,結果寫反詩了?!?p> “你說那個女人是富家千金,可是她為什么要寫反詩?。 ?p> “說不定是有苦衷呢!”
“哎呀!這種時候還有閑情逸致討論美女??!”
“這不廢話嘛!難道不需要討論美女為何要寫反詩嘛?”
此時話題已經偏離了李佑的想象,有個中年人開始扯謊,“我二舅的管家的姨夫在刺史府喂馬,聽他說,這寫反詩的人還真是個女子,長得還挺標致的?!?p> 旁邊一個男子雙目瞪圓,“真的假的?。俊?p> “我騙你干嘛?我親耳聽到的?!敝心耆苏f道。
李佑:“......”
這種謊話也虧他能說出口。
不過李佑并沒有戳穿。
中年男人繼續(xù)邏輯自恰,接著描述,“聽說這個女子恨自己不是男子,所以有怨氣。喝了幾杯酒醉了。不然也不會這么輕松寫出反詩?!?p> 李佑:“......”
中年男人看見眾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面露喜色,接著說道,“我聽我二舅說,這個女孩不僅有才華,而且還很有錢!”
眾人感覺很有意思,都露出渴望知識的眼神,等著中年男人透露更多消息。
也不知道是氣氛到了,還是和中年男人是搭檔,一個身穿淡藍色絲綢的矮個男人突然接話,“是的,我也聽說過這件事情!”
中年男人連忙點頭,“是?。∈前?!我二舅的姨夫說,她寫反詩的時候,身上還佩戴了一枚價值數(shù)萬兩黃金的玉佩?!?p> 一個婦人點了點頭,說道,“那可是真的了,這可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兒?。 ?p> 李佑實在忍不住了,再不說話,就要憋壞自己了。
于是走上前去,笑著看著那兩人。
“呵呵,那既然了解這么清楚,你們知道寫反詩的人到底是誰嗎”
“這個嘛!”中年人撓了撓腦袋。
“我們怎么可能知道呢?只知道是女子,都是我二舅透露的內幕消息?!?p> 中年男人補充道。
李佑微笑。
這兩個人還真是有意思,說謊的技巧都如此熟練。
“那誰知道寫反詩的長什么樣?”李佑問道。
“我知道?!敝心昴腥藫屜却鸬馈?p> 不是剛剛才說不知道嗎?
李佑:“......”
矮個男人:“......”
好家伙,在旁邊看戲的官差一聽中年男人這樣說,當即就把中年男人抓住,往樓里拖去。
“哎哎,你們抓錯人了!”
“你們干嘛抓我??!”
一陣陣凄厲的喊叫之聲傳來,李佑聽著這些聲音,覺得有些刺耳。
李佑心想這人可千萬不要吹牛,等會被打屁股,就是活該。
李佑也懶得在這里逗留,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