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感嘆完。
擺了擺手。
還是舍不得這張椅子。
試圖驅散這一點感傷。
再次化身政治機器。
決心繼續(xù)禁止京師和金陵的娼妓業(yè),自己下命令的事情,虎頭蛇尾的話。
那以后還有誰能服?
既然難辦。
那就沒辦了。
自己親手來抓。
第一步,經(jīng)過偵捕衛(wèi)的調查。
才發(fā)現(xiàn)這萬惡的封建社會。
完全不講人權。
就是后世最堅定的男權主義者來到這里,都會變成娼妓眼里的大善人。
女性喜歡唐太宗,大可不必如此。
因為唐代是娼妓的發(fā)展時期,正式形成“官妓”制度。
娼妓在官府登記注冊,官府供應脂粉,提供場所,一應俱全,門庭若市。
這就是“大唐盛世,氣象萬新?!?p> 此時的青樓女子,必得能歌善舞。
當然這不是李佑下定決心的必要原因。
他自從堪破了自己偽君子的實質后。
自己所謂的德政,只不過是為了與李世民比較,不能做的比一千多年前的封建君主差。
他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抱著這樣的目的。
只不過隨著經(jīng)歷的增長,逐漸如此的。
剛即位的時候,也和剛入職的年輕人一樣。
有著當“圣君”的淳樸理想的。
不過總是被人打臉。
他對很多君主的做法都不滿意,比如對官員的管制,李佑其實很優(yōu)待,自認為拿出很多金銀就可以讓對方不起貪心。
然而他失望了,從徐婉婷和這次事件就能看出,這些官員再怎么掏心掏肺,依舊會欺瞞。
就算這次妥協(xié)了,加薪了。
李佑也知道填不滿這些人的欲望,還是會有人鋌而走險。
所以李佑也沒當回事。
只不過先禮后兵,分化瓦解抱團。
目的只不過是后面那句話而已。
要是這次過后,能收手,自然不會追究。
但要再貪污腐化,那就別怪自己了。
而且最重要的自己寬容大臣的美名不會收到一點損傷。
就和漢文帝捧殺淮南王一樣,幾千年來又有誰責怪漢文帝呢?
至此,李佑已經(jīng)決定徹底放棄了初期的“理想主義”。
開始在理想信念方面躺平擺爛
李佑不斷拋棄底線,急速向實用主義靠攏。
所以這次事件最終還是不得不正視現(xiàn)實。
李佑也不騙自己了。
其實李佑真實的目的。
哪里是要解放娼妓。
當初從歐陽凱手里拿了一大筆錢,去揚州第一件事就是準備去玩。
李佑已經(jīng)是偽政權的皇帝了,自然不愛錢,因為吃了不近女色的技能,當然也不好色。
所求的只有一件事。
不過是為了求名,求得底層百姓對自己的美名。
以及對利益的分配。
還有一個幽暗的原因,因為自己的技能,導致自己并不能過多享受種馬的快樂。
李佑已經(jīng)和小晴試過了,一個月只有七八次的頻率。
多了就受不了。
既然自己不太行,那么大家都不要行了。
李佑甚至準備下一步放開對女性讀書的限制,在朝廷中開放女性官員。
準備立小晴為后,再承認女性繼承權。
是的,他和小晴有一個孩子。
已經(jīng)一歲了。
是個女兒。
以后他還要立這個女兒為皇太女。
然后等待時機成熟,社會上的女性地位提高。
然后悍然提出強制一夫一妻制。
甚至還準備更近一步。
通奸要坐牢。
只不過這一點李佑是不會說的。
他只會用男女平等的話去推動社會的發(fā)展。
原本這一切都不用說出來。
不過事實逼迫他。
不得不粗糙行事。
這次赦免貪腐官員,就代表李佑已經(jīng)攤牌了,不裝了。
這代表他在幾年偽帝生涯后。
已經(jīng)成為一臺冰冷的政治機器。
只不過李佑很難接受自己奉天承運的形象被破壞。
可惜系統(tǒng)性的腐敗只能讓這種假象崩塌。
這次做的不好。
有點粗糙了。
上次李佑借口犯罪率,一副憂國憂民,為百姓著想的樣子。
其實真實目的就是為了能促成偵捕衛(wèi)的設立。
真當李佑不知道什么叫賤籍?
在登基大典之上,信手拈來的登基祭文,就能知道李佑隊歷史書籍還是有一點閱讀量的。
他只是借題發(fā)揮而已。
讓大家自然而然同意設立偵捕衛(wèi)這樣一個監(jiān)察百官的機構。
你當李佑不知道官員和妓院有利益交換?
故意的。
從進入杭州,李佑就發(fā)現(xiàn)了文恬武嬉的情況,都沒統(tǒng)一天下,就擺爛?
李佑怎么可能容忍?
所以才演了這樣一出戲。
他只是為了引出以后的大開殺戒。
因為他想讓百官畏懼。
人們冒犯一個自己愛戴的人比冒犯―個自己畏懼的人較少顧忌,因為愛戴是靠恩義這條紐帶維系的。
然而由于人性是惡劣的,在任何時候,只要對自己有利,人們便把這條紐帶一刀兩斷了。
可是畏懼,則由于可怕遭到絕不會放棄的懲處而維持著。
禁止娼妓業(yè)只不過是一根微不足道德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