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開學(xué)后的第一天就開始了考試,上半年把該講的課都預(yù)習(xí)了一半,所以下半年主要就以考試為主,高考的氛圍也在學(xué)校里格外的明顯,大家走哪都帶著書。
老師找她談話過,說這半年的學(xué)業(yè)重,希望她可以住在宿舍方便學(xué)習(xí),其實現(xiàn)在本來住哪都沒有區(qū)別了,所以就在開學(xué)的第一天和眾多人一樣搬起了行李。
只是不一樣的是她們都是家長送來的,而她是自己來的,路過教學(xué)樓的時候碰上了洛禾,搬宿舍的事情她并沒有和洛禾說,因為她覺得關(guān)系好像也沒有到那一步,不必事事都交代。
洛禾從三樓跑了下來,從她手里接過行李箱。
“怎么沒說你也要住宿舍?”
余年年也沒矯情,就跟在洛禾的身后。
“老師說方便學(xué)習(xí)?!?p> 洛禾把她的兩個行李箱搬上宿舍樓,進了412房間,里面的同學(xué)都在鋪著被子,其實她和同學(xué)的認識并不多,又不住在宿舍,平時就經(jīng)常和肖靜這些從小玩到大的人相處了,唯一一個做了三年同桌的陳晨,還了解深點。
所以陳晨說讓她搬412的時候,她立馬就答應(yīng)了,陳晨正在鋪著被子,看到她來了趕緊拉著她的說著“這是給你留的床位?!?p> 靠著陽臺的床,采光也不錯,上面放著陳晨的背包,是和陳晨對著的位置,余年年笑著說了“謝謝”
宿舍里其他兩個人開始和洛禾打著招呼,洛禾笑著回應(yīng)著,余年年看了看放下的行李,她在想洛禾為什么還不走!然后就直直的看著洛禾,忽然問著
“你還要留下給我鋪床嗎?”
洛禾腦子沒有轉(zhuǎn)過彎問著
“需要嗎?”
余年年忽然笑了起來,真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沒心沒肺還是缺心眼,余年年沒有說話,洛禾自覺的走了,另外兩個室友八卦的問著
“余年年這是你男朋友嗎?”
余年年說了句“你猜!”
其實住宿舍也不好的,有個室友這兩天不知道和誰聊天,每天不到兩三點不會掛電話,余年年是個睡眠淺的人,整夜都是迷迷糊糊,第二天早上醒來問著
“誰昨夜打電話打的那么晚,我都沒睡好?!?p> 陳晨也頂著黑眼圈附和著
“是啊,都要高考了還不睡覺嗎?”
沒人搭話,余年年只覺得上課都困的要命,課間和陳晨兩人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直到上課都沒醒,要命的是那節(jié)是數(shù)學(xué)課,嚴老師恨鐵不成鋼的怒吼著“有些同學(xué),成績上來了就開始驕傲,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睡覺。”
睡的正香身后的人好心的推了推她,醒來就聽見老師大聲的喊著“余年年,陳晨給我出去站著,清醒清醒?!?p> 余年年感覺站起來推了推陳晨,兩人不好意思走了出去,余年年心里想著完了,好不容易攢的好感度全毀了。
余年年看著偶爾走過的同學(xué)或老師,感覺這一輩子英明全毀在睡覺上了,兩人在走廊上吹著冷風(fēng)清醒了些。
中午吃飯的時候,洛禾問著
“今天為什么被老師趕出來了?”
余年年扶額“你怎么知道?”
洛禾猶豫了一下,想起來上課的時候,有同學(xué)去老師辦公室拿卷子,回來就在班上渲染著
“洛禾,你女朋友被老師趕出來了??!在走廊上站著呢?!?p> 教室里一片哄笑聲,雖然洛禾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但是也沒反駁女朋友這個說法。
“有同學(xué)看見了?!?p> 洛禾淡淡的說著,余年年心里煩悶的說著
“沒什么,太困了?!?p> 寢室之間的事情本來就沒什么好說,何況還是和洛禾一個男生說。
“你睡覺認床嗎?”
洛禾認真的問著,余年年“啊”了一聲。
“是吧?!?p> 余年年生無可戀的說著,這樣下去她會不會退步啊,洛禾這么關(guān)心她,也是在擔心自己的北大吧!
晚上的時候,打電話的聲音又響起來,陳晨忍不住了說著
“方槐你今晚早點掛電話好不好,我們晚上都睡不好?!?p> 沒人理,直到睡覺已經(jīng)到了十一點半,余年年忍不住了,說著“方槐掛電話吧,很吵誒”
可能是方槐正在打電話,被對方聽到了很沒面子,雖然掛了電話,卻聽見方槐重重的下床的聲音,走進了浴室開始洗澡,陳晨氣的在打床,最后沒好氣的說了句“神經(jīng)病”
正是這句話被洗澡出來的方槐聽見了。
“陳晨,你以為別人聽不見嗎?”
陳晨生氣的坐起來。
“我知道你聽得見,你平時怎么不多想想我們聽不聽的見?”
余年年打著哈欠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是啊,方槐你不用考大學(xué),別人還要努力呢?!?p> 接著就是方槐上床的聲音。
“還努力,努力就是在課堂上睡覺,那么吵都能睡,晚上回來就在這矯情?!?p> 方槐碎碎念著,卻被陳晨生氣的反駁
“你清高,一天天就指望男人活了?!?p> 方槐惱羞成怒的把枕頭扔到了陳晨的床上,兩人眼看就要打起來,因為她們的床是連著的,余年年趕緊起來說著“別吵了,方槐今晚就讓我們睡個安穩(wěn)覺吧?!?p> 誰知道這樣一說就把戰(zhàn)火引了過來。
“余年年,你多清高啊,還不是和洛禾不清不白的,虧的洛禾能看上你,指不定多死皮賴臉纏著人家呢。”
方槐惡狠狠的說著,余年年總算知道哪里不對勁了,原來方槐等在這里奚落她呢,余年年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語氣平靜的說著
“你這一天天打電話到晚上兩三點你干凈嗎?”
陳晨接著話說著
“就是,就是自己不干凈才說別人不清白。”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想起,陳晨立刻撲過去抓著方槐的頭發(fā),兩人在床上扭打起來,余年年趕緊下床一邊叫她們別打了,等下從床上掉下來得不償失,卻沒想到她們沒掉下來,余年年自己踩空了木階摔了下來。
稍大的聲響終于把睡在她后面的李若心吵了起來,陳晨和方槐也停止了打架,李若心猛地坐起來說著“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