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生日聚餐

　　“人人都想做將軍，我做小兵又何妨！”歐陽峰為前身的固執(zhí)感到遺憾。

　　現(xiàn)在就不必再糾結(jié)，等賬戶解凍，自己的布局完成，海量現(xiàn)金源源不斷回籠，到時肯定是搞最好的藥劑。

　　沒錢的人必須把掙錢擺在首位，有錢的人才能云淡風(fēng)輕地說“我不喜歡錢”。

　　為了吃頓好的，舍友們頂著高考臨近的壓力，深夜進食——也是舍不了孟楊的面子。

　　為了表現(xiàn)如常，歐陽峰和令狐正只好和同伴們一起參加聚會，浪費美好時光。

　　點完菜不久，大家坐下來各自閑聊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大龍手機的標(biāo)配鈴聲，歐陽峰以為是自己的手機，卻見猴子從他的褲兜里，拿出一臺同款的大龍手機。

　　“喂，孟哥。對對對，我們這里剛點菜，還沒有上菜。好好好，你也別打車。今天是周末，宵夜的人特別多，這個點，你打車來，這個位置肯定堵得動不了。我干脆借老韓的摩托車，過來接你，速度還要快一點。嗯嗯嗯……”

　　他掛掉電話的時候，臉上還殘留著和孟楊通話時的那種笑意，晃了晃掌中的手機，揣進褲兜里，好似炫耀，又好似隨意地說：“那干脆大家都等一下，我騎老板的摩托車，去把齙牙接過來?！?p>　　歐陽峰心下感慨，連手機都給配上了，這小弟的福利待遇不低啊。

　　金錢的魔力……

　　楊新武招呼老韓不急著上菜。

　　歐陽峰一直在聽小豬講解考點，反正長發(fā)遮住耳塞別人也看不到，偶爾分心聽一聽同學(xué)們的聊天，時不時地插上一句話。

　　……

　　這一等就等了快一個小時，按照猴子的說法，半小時就可以到的。

　　大家都是中午吃完飯，沒有補充零食，一直空著肚子，等著這一頓大餐，一個個的餓得前腹貼著后背。

　　晚上10:30他們兩人才急匆匆地趕來，而且看上去有點狼狽。

　　燈光暗淡，歐陽峰體術(shù)鍛煉后眼神犀利，發(fā)現(xiàn)他們衣服上有一些摔在地上殘留的灰塵。

　　兩人的表情很淡定，像沒什么事，齙牙孟楊和大家分別擊掌后坐了下來，臉上帶著賤笑道：“兄弟們，不好意思，哥哥來晚了?！?p>　　他之所以自稱哥哥，是因為他的年紀(jì)真的是除了歐陽峰外最大的，雖然只比其他的同學(xué)大上幾個月。

　　大家嘻嘻哈哈地喊老板上菜。

　　上菜后，沒有開場白，大家就著飲料，大吃大喝起來。

　　都是年輕人，也不存在什么晚上要少吃這樣的養(yǎng)生觀念。

　　也確實太餓，大家先沒顧得上點評菜品，狼吞虎咽，風(fēng)卷殘云，很快桌子上就杯盤狼藉。

　　酒是萬萬不能喝的，老板也不敢賣酒給學(xué)生，一旦查出來，租的攤位被收回是小事，他本人是要被送去坐牢的，失去自由就是大事了。

　　田飛雙手捧著一個豬肘子，吃得滿嘴是油，看到楊新武舉著一個豬肘子湊過來，兩個人搞笑地拿豬肘子互碰一下就當(dāng)干杯了。

　　大家吃得差不多，就都坐不住了，開始各種嬉笑打鬧。

　　“上蛋糕了！大家留著肚子的嗎？哈哈……”猴子從包間外端進來一個蛋糕。

　　“吃點蛋糕，快十一點了，待會大家怎么回去？要我說，干脆別回宿舍睡覺了，我們?nèi)?KTV唱歌，通宵吧！”

　　齙牙孟楊邊說著，邊開始動手切蛋糕。

　　“很快就要高考了，別那么野咯，晚點回去不要緊，好歹睡一覺，明天還要上課呢。”

　　都是堅定的學(xué)習(xí)派，就是因為有了這種自律，這群貧困的學(xué)生，才能夠考進珞城最好的高中。

　　都知道今晚要搞到很晚，大家早已經(jīng)商量好，吃完飯后，從清江江灘一直走回學(xué)校，然后從圍墻缺口進入學(xué)校。

　　足球場臨清江那邊的鐵柵欄，被人掰斷一根，弄壞之后一直無人修補，剛好可以鉆入一個身子。

　　宿舍樓管老李，每天晚上看電視到很晚，他們回去晚一點，不見得他就睡覺了。

　　免不了會被他一頓罵，但只要準(zhǔn)備兩盒煙，他也不會把這種情況上報給學(xué)校。

　　都是本分的學(xué)生，沒有歐陽峰想象中的蛋糕大戰(zhàn)——浪費糧食的行為。

　　每人分了一塊蛋糕后，當(dāng)作飯后的甜點，邊吃邊聊。

　　大家又打趣一陣程進良，說他的感情故事怎么還沒有開始。程進良對這種事情臉皮已經(jīng)很厚，毫不在意。

　　“你們這些光棍，還敢來嘲笑我，我可是敢追求實習(xí)老師。等我成功吧！這樣美好的記憶，你們一輩子都不會有了?！?p>　　“到時候和我的岳老師雙宿雙飛，我就將是珞城一中的傳說?！?p>　　說著說著，程進良的眼中散發(fā)出希望的光芒，一臉憧憬。歐陽峰卻覺得有點猥瑣。

　　大家閑扯著，哈哈笑成一片。

　　這時，從帳篷門口走進來一對大約30來歲的男女。

　　“哈哈，孟老弟，聽老韓說，才知道今天你18周歲生日。祝你生日快樂，學(xué)業(yè)有成！”

　　這男的邊說邊笑哈哈地拱拱手，很有江湖氣。

　　他中等身材，臉上有一些疤痕。依偎在他身旁的女人，涂脂抹粉，大紅嘴唇，散發(fā)出一股過分的甜膩香氣。

　　齙牙孟楊認識這個中年男人，“燦哥，謝謝。坐下來一起吃點宵夜吧?！?p>　　隨著孟楊的示意，坐在門口附近位置上的猴子和阿飛，讓開了座位。

　　這人是他打臺球的時候認識的，打了幾次臺球，后來又在老韓這里偶遇幾次，就這樣互相熟悉了。

　　“正是要叨擾一頓飯。這是我女朋友。”

　　他順勢拉著女朋友坐了下來，又轉(zhuǎn)頭沖著門外喊道：“老韓，給我們添兩副碗筷?！?p>　　同學(xué)間本來聊得熱火朝天，突然摻進來兩個外人，感覺有點尷尬，飯桌上瞬間冷場了。

　　這個疤臉的燦哥有他老到的一面，既然要蹭飯，就不會讓場子冷下來。

　　“講一個我身上剛剛發(fā)生的比較有趣的故事，給孟老弟，各位兄弟聽一個新鮮，逗逗樂子。”

　　歐陽峰心想：“看這人如此做派，難道又是一個混吃混喝的小混混嗎?！?p>　　“我女朋友在清江南岸的金色發(fā)廊上班，我去接她的時候太晚了，回來堵在了清江二橋上面?！?p>　　“前面有警安所的捕快設(shè)卡檢查，當(dāng)時我很害怕。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我的車?yán)锊刂话袵lock 19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