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喬一身白衣,簡單又不失優(yōu)雅,可謂是雍容典雅,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有種稚嫩的青澀,衣衫飄動,腳步輕盈,只見她笑吟吟的站在劉慶身旁,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劉慶臉上轉了幾轉,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聽見劉慶問話,嗔道:“清早就聽見管家說西亭出了大事,就想著過來看看,正巧碰見魯君說那你在這里,就順路來了。聽劉君的話,我不該來此嗎?”實是她聽見西亭出了大事,就一路馬不停蹄趕過來怕劉慶出事,這時聽見劉慶的話心里有些悶火。
劉慶笑道:“不該來,西亭此后幾天都不會太平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又生的貌美讓我怎么放得下心。萬一大小姐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喬老太公不得找我拼命?!?p> 女孩子的心思當真如夏日的天氣,陰晴不定,聽見劉慶擔心自己話里夸贊自美貌,眉目含春,盈盈笑道:“沒事的,見你無事我便回去了。”說完心里又暗自后悔道:哎呀,我這句是不是太直接了,他會怎么看我呢?
劉慶道:“我送你吧?!?p> 清晨薄薄的霧氣在樹林的空隙里慢慢地串行,陽光把枝頭映得金黃。林子里空氣很清新,二人走在樹下,茂密的枝葉把天空封住了,整個樹頂像一個到扣的綠色大鍋。不時傳來清脆婉轉的鳥叫和遠處報曉的雞鳴。晨風微微吹來,一顆顆晶瑩透亮的露珠順著葉子滑下來。一切都顯得寧靜而美好。
大喬顯得有些緊張,雙手習慣性的捏著衣角,像是掙扎了許久,終于開口問道:“劉君,你上次做的那首詩是寫給我的嗎?
劉慶凝視著大喬道:“當然,不是寫給你的還是給誰,也只有你才配得上這樣的詩文?!?p> 大喬被瞧的臉紅了:“劉君,不知為什么,我與你雖只見過幾面,卻覺得是頗為熟悉的故人?!?p> “我也是?!?p> “多希望時間在此刻多停留一會?!?p> 劉慶喃喃道。大喬卻聽得一清二楚。二人之后都未說話,似是不愿打破這份美好。
到了西亭,“大戰(zhàn)”已經結束,眾人見劉慶回來了,紛紛靠了過來。
“劉君,這次可真是報了多年之仇,量這些賊子再不敢來我西亭,咦,這女子是誰?當真是漂亮?!睆埨暇诺?。
“老九,看你臉上還挨了一下吧,真是中看不中用啊,這女子是誰還用說,那肯定是劉君的夫人啊,與劉君當真是般配?!蓖瑢僦铺顷牭膭w說道。
宋謙當即行禮道:“拜見主母?!?p> 大喬哪里見過這等局面,漲紅了臉,低下頭,聲如蚊蠅輕輕道:“不……不是的。劉……劉君,你”
劉慶趕忙解釋道:“諸位想到哪里去了,此等佳人哪里是我配得上的,此乃喬府大小姐,她見西亭鄉(xiāng)有事,特來照看我等。子讓,將小姐送回府去?!?p> 劉慶說話在西亭極有分量,眾人紛紛應道。
“原是如此,喬小姐真是好人,還來照看我等。”
“多謝喬小姐了。聽聞喬府與縣尊有舊,還望喬小姐在縣中多為我西亭美言幾句?!?p> “是啊是啊?!?p> 宋謙領著大喬出了西亭,不遠處,大喬回望了一眼,呢喃道:“除了你再無他人相配?!?p> 宋謙沒聽清,問道:“主母,你說的什么?”
大喬赧道:“主母豈可亂叫?!?p> “哦。我又忘了?!彼沃t撓撓頭不好意思道。
大喬問道:“宋君,為何稱劉君主公,你二人相差應該不大啊?!?p> 宋謙眼神赤誠,懇切道:“是啊。魯君也曾這么問我,實際上我比劉君還癡長幾歲,可我未曾見過仁義、機智深遠如劉君者,鄉(xiāng)人只道我是空有勇力的莽漢,不會種田無甚用處,只有劉君看得起我,引我為友,在我阿翁面前為我掙得臉面,從那時起我便決定為劉君牽馬墜蹬,絕無后悔。現(xiàn)在鄉(xiāng)人都道我是劉君的左膀右臂,很看得起我,我阿翁也以我為豪,我就知道我宋謙跟對人了?!?p> 大喬聞言心里也歡喜異常,暗道我大喬也沒看錯人呢。
嘴里說道:“原是如此。那鄉(xiāng)人呢,今日我見許多鄉(xiāng)人對劉君很是崇敬。”
宋謙解釋道:“鄉(xiāng)人久蒙劉君恩澤,已是將劉君當做我西亭之首,就我所知道的,若是劉君有令,愿為劉君赴死的不下五人。西亭太小,容不下劉君這只鵬鳥??!”
“哦?劉君以后會不留在西亭嗎?”大喬趕忙問道。
“我曾聽聞劉君、魯君言志,劉君只道如做太守當保一郡安寧,若為刺史當保一州安穩(wěn),單憑劉君之才,我深信他能做到,到時候我宋謙也水漲船高弄個將軍做做,哈哈哈哈,小姐,喬府到了?!彼沃t說著想到高興之處笑道。
“多謝宋君相送?!贝髥踢M了門感謝道。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劉君吧,我還未見他差人送過誰呢,主母保重?!彼沃t轉過身揮揮手故意道。
大喬轉過身靠在門上,心緒如麻,聽到宋謙最后一句知是他故意的,下次見到一定要叫劉慶好好罰他,可是自己還有機會見到他嗎?他這樣的人,如宋謙說的一樣,注定是要飛出西亭的,那自己呢?想到這,心里更亂了:大喬啊,大喬,劉君有前程不好嘛,你怎么能這么想,可……可是他若離了皖縣,我去哪尋他,似他這般才華,那時說不定早就有了妻室了,那時我又怎么辦,想到傷心之處竟留下淚來。
想著想著,又想到清晨和劉慶一起走在林子里,他還說那首詩是寫給自己的,當即轉哭為笑,臉上又泛起了紅暈。
小喬蹦蹦跳跳走過來,好奇道:“姐姐,你怎么又哭又笑,想情郎想的癡了?”
被說中了心思,大喬像逃一般回了房里,嘴里罵道:“胡言亂語。”
“等等,姐姐,跟我說說啊?!?p> “汝行矣!”
文刀散人
夫人。意思也就是夫之人,在漢代以后,王公大臣對于妻子的稱呼都稱為夫人。同時唐,宋等各朝還對高官的母親加封稱之為誥命夫人。因為找不到合適的詞(姑子總局的怪怪的),只好就用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