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上歌舞升平,觥籌交錯。
櫻國皇帝君無痕三十二歲生辰將至,風(fēng)國大將軍兼攝政王皇甫燁前來祝賀,這場宴會是為他準(zhǔn)備的接風(fēng)宴。
一眾說笑談?wù)撝?,眾人飲酒作樂?p> 要數(shù)最吸引人了的,便是這場舞蹈了。
一場舞蹈柔中帶剛,樂音慷慨激昂,于皇甫燁而言,更為興致勃勃。
舞女微微勾唇,紅紗下的容顏勾魂攝魄,仿佛令萬物失色。
舞女身姿姣好,曼妙的舞姿,似乎帶有魔力,翩翩的樣子如蝶飛,帶著眾人看盡沙場激戰(zhàn)。
兩方的對戰(zhàn)牽動人心。
終于,贏了。
戰(zhàn)士帶著喜悅放松的笑容歸家,一切塵埃落定……
皇甫燁的眼神迷離了,也沉浸在這舞蹈中。
然——
一抹寒光折現(xiàn),鋒利的匕首直面而來。
皇甫燁倏然驚覺,卻只避開了要害,在左肩留下深可見骨的血痕。
他面色冷了下來,一掌拍向舞女。
舞女踉蹌著,吐出一口血。
席間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首座上的君無痕還算冷靜,踢了旁邊的太監(jiān)一腳,后者隨即揚聲道:“來人吶,抓刺客——”
殿外瞬間涌出大量御林軍,舞女暗道不妙,往外沖去。
大批的御林軍于舞女仿若無物,所過之處,御林軍倒地,只脖子上一條血痕。
皇甫燁稍微緩過來,隨即疾速追去。
皇宮晶瑩透亮的琉璃瓦上,皇甫燁一劍刺在舞女的左肩處,比他之前的更深。
舞女不甘示弱,修長的腿腳一彎,向他反踢過去。
皇甫燁迅速躲過,迎面又是她一拳而來,他仰身躲過,單手支撐著屋檐,翻身至另一邊。
動作一氣呵成,快到舞女來不及防備,冰涼的劍刃便抵在了脖間,被制住了。
皇甫燁捏住她的脖頸,“說!誰派你來的?”
舞女瀲滟的眸中一片冰冷,灼燒著無盡的仇恨,“你該死!”
“你……”皇甫燁只覺這雙眼睛格外熟悉,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一個強(qiáng)勁的掌風(fēng)從背后襲來,他不堪重荷的跌下。
對方一身黑衣蒙面,只露出一雙冷漠的眸。
乍一看去,便知這是一個格外冷漠的人。
男人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拎住舞女訊速往宮外躍去。
……
蕭王府。
男人將舞女放下,一個毫不留情的力道,落在她的臉頰。
“啪——”
她跌在地上,嘴角溢出血跡,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腫,印出鮮紅的五指印。
藍(lán)淺鳶沉默著跪下。
“本王以為這么久過去,你能冷靜?!笔捦醯穆曇衾涿C,一如他的一身黑衣。
“他該死!”依舊是一句話,藍(lán)淺鳶的聲音有些破碎,卻飽含恨意。
“啪——”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同時,她的另外半張臉上落下更為鮮紅的指印,力道之大,直接讓她的臉側(cè)向一邊。
藍(lán)淺鳶斂著眸,情緒并沒有什么變化。
唇齒間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她有些艱難的轉(zhuǎn)過臉,脖子上撕扯的痛并沒有讓她皺一下眉。
麻木。
當(dāng)心更痛的時候,身體的傷痕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
“本王這兩年教你的都是白教了嗎?”
話落,屋內(nèi)良久的沉默。
直到管家來報,皇上來了。
藍(lán)淺鳶輕輕閉了閉眼,思緒卻回到了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