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這是默許嗎?!
看著太后這樣子,這難道是默許嗎?!
默許,自己為太后武則天傾力傾為,以日后謀取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
不過。
無論如何,上官婉兒都要承情,這可是太后欽點,太后認(rèn)為這是對你的賞賜,你便也要認(rèn)為這就是賞賜,否則不是扶了太后的情面嗎?!
更何況。
丞相之位因為大唐境內(nèi)從而衍化的更大了,無形之中也是加重了丞相權(quán)利的重量,這統(tǒng)御的可不是所謂的彈丸之地,三川五岳,而是半個天下。
誰又能不心中竊喜,這要是以職務(wù)之便弄幾個美男子過來,呵呵……上官婉兒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太后武則天匍匐了下去,“謝,太后?!?p> 謝過太后的聲音被上官婉兒拉的冗長,以顯得莊重,更是代表承情。
從這點上,上官婉兒挑不出不給太后虔誠跪拜的毛病。
“嗯,知道就好,哀家在這里等待你的消息,不過,婉兒,你也知道,哀家喜歡干漂亮事的人,這一次,盤點傳位失敗算是哀家坑了你,讓你名聲大敗,你服侍哀家,哀家也是稱心……
辦的不錯,這次事情多少有些棘手,哀家相信你,但這次如果搞砸了,哀家,便會問個究竟的,你清楚嗎!婉兒……”
太后武則天的聲音從紅紗賬目下傳出來,略顯的輕呤,這讓上官婉兒聽上去如法炮制,太后雖然是說“便會問個究竟”,實際上,就是掉腦袋,在唐朝辦事,尤其是在太后身邊辦事。
還是要辦掉太子一脈的重任。
所以……
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這也是對于常人來說如此,她上官婉兒不以為意,區(qū)區(qū)剿滅太子一黨,何其簡單?!她上官婉兒手段,不會比太后武則天遜色,不過,就怕是功高震主吶。
再者。
上官婉兒因為盤點傳位失敗失了權(quán)利,也是向太后武則天尋求兵權(quán),不然,她手無寸兵,無法施展,也是由此一點,更加襯托出她上官婉兒離去了太后武則天是不行的,表明了對太后武則天有依賴心思,身為一個臣子,不去依賴帝王,又怎么能叫臣子呢?!
何況,上官婉兒現(xiàn)在也確實是對太后武則天畢恭畢敬,說到底,都是丞相之位啊。
上官婉兒出了門,眉梢微挑,談古論今,哪個朝代出現(xiàn)過女丞相?!她上官婉兒雖沒有做過丞相,可也是使用過丞相權(quán)利的人,也是有機會成為丞相的人。
仰頭呼吁了兩聲,手持太后金牌,整裝待發(fā),“來人?!?p> ……
上官婉兒這邊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大臣們的各方勢力之中,而太后武則天這邊也沒有閑著,你唐太宗李世民為哀家打下來的江山,哀家怎么能辜負(fù)了???
“來人,將我大唐版圖拿來,哀家要好好的辨識一下,”太后武則天愜意的一搭腿,語氣之中少不得的期許,她紅唇微抿,高高翹動,目睹這未來大唐的版圖,這不爽死?!
雖也是半身入黃土的人,可是,她太后武則天也可以執(zhí)掌天下之牛耳,雖然是天下半壁江山……
老太監(jiān)侃侃的走來,手上捧著一副山河圖紙,沒段地方都有了標(biāo)識,以代表是大唐境內(nèi),而,也只是一半,對于北方則是分毫沒有。
并非是史官不想標(biāo)識,而是,對于北歐的了解確實太少了。
只知道,將士們?nèi)ケ睔W征掠,無功而返還死了不少人,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水土不服病死的,還有勞累死的,不過,能帶回來的訊息也是少之又少。
如果說,大唐前去通商那沒問題,可以做馬車,也可以用代步工具前往,但如果說,征掠,抱歉,百萬大軍如何抵達(dá)?!
空降的話,想來是不現(xiàn)實吧?!
然而,太后武則天很快就悲慟不起來了,她看到了大唐的版圖,如果要來形容此刻大唐的宏大,只怕是她都?xì)馓摰臒o能為力了。
“哀家,哀家這是在做夢嗎???”太后武則天用著已經(jīng)腐朽的手指在圖紙上緩慢緩慢的輕輕劃過,入手微涼,縫隙清晰可見,這一撇一捺的蜿蜒紅線,代表著各地鴻溝,水渠等去向,這由蠶絲與金絲伴紋的隆起邱月,意味著是三川五岳,連綿不絕,一直延伸向了很遠(yuǎn),只是觀測圖紙,太后武則天都能感受到,大唐國境內(nèi)的寬廣已經(jīng)今非昔比。
底盤多意味著什么?!
資源。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
最起碼,太后武則天不會再因為資源發(fā)愁的。
“太后不是在做夢,反倒是臣以為自己在做夢,這些一溝一渠都是由太后征掠天下而得來的,太后難道不知…?!”
宦官捏著嗓子,聲音聽上去倒是細(xì)聲細(xì)語的頗讓人清脆悅耳,也難怪,嗓子不好的,也在太后武則天身邊呆不了。
“哀家一溝一渠打下來的……”太后武則天說時沒去看宦官,目光彌留的在圖紙之上,用手指去撫摸著這一溝一渠之間的觸感,她緊閉雙眸,好似在回憶這溝渠的來之不易,更是在感受著這來自工匠所繪的山川河流趟過指尖,妙啊。
記憶很是模糊,模糊到太后武則天都詫異是自己征掠的天下,強壓住內(nèi)心想要去巡邏江山社稷的打算,太后武則天失足走出,年邁的軀體不再有緊繃光澤的皮膚,皺褶的外表由胭脂裝飾,卻也是有些不倫不類,不過,穿上這套妝容的人,沒有人會去敢評頭論足就是了。
“太后,月黑風(fēng)高,”年輕俊美的宦官捏著嗓子,而是抱著鳳靴去追逐太后武則天的身影,縱然是人老身上免不得腐臭,宦官卻也沒有露出絲毫不滿之色。
皇宮內(nèi)的太后武則天冗長的深吸了一口氣,好似要將這幾十年來胸中的怨氣一口氣的爽利吐出,低頭凝視自己已經(jīng)皺褶的雙手,太后武則天輕的輕呤幾聲,也是略有自嘲,只是,她露出了常人難有的輕蔑與自嘲共存的表情。
“天公不作美啊?!?p> “哀家,征掠四方。”
“隨唐太宗李世民。”
“隨先皇?!?p> “如今,耄耋之年,呵呵,哀家卻是熬死了這些人……”
“不知可悲可嘆,還是可喜可賀?!?p> 清涼的夏風(fēng)拂袖著青翠欲滴的柳葉飄絮而來,太后武則天心情愜意,涼爽舒適,豪邁之意少了很多,寂寥菇?jīng)鰠s是增添不少,罷了,這惆悵不如交給后人。
哀家……
稱帝。
唐太宗李世民千算萬算,也還是算到了太后武則天會稱帝,然而,阻止嗎?!
唐太宗李世民無能為力,殺掉太后武則天顯然不成,用過之后再殺就更是天方夜譚。
用過之后,太后武則天已經(jīng)可以做到權(quán)傾朝野了,那個時候是誰殺誰?!
唐太宗李世民固然是聰明一世,面對太后武則天卻也是失了辦法。
如若說,殺掉一個普通的嬪女媚娘,輕描淡寫,何須勞神費力?!
但看過盤點傳位失敗節(jié)目將截然不同,太后武則天殺不得,也殺不了。
如果論太后武則天精明程度,想必唐太宗李世民不服也不行。
如果論太后武則天的雄心壯志,是為唐太宗李世民最為擔(dān)憂的。
天漸泛白,太后武則天站了一夜,雖已踏入半百,年老多病,卻也是在這里堅持著站了一整個晚上,而且,凝視的方向始終只有一個點,正前方以南的皇宮大殿,這個太后武則天進入過大半輩子的地方,多少年過去,太后武則天已經(jīng)忘了她多少次垂簾聽政了。
而上朝時期,她一樣會踏入這個地方,甚至是以著皇帝的姿態(tài)進入,同樣的形式卻是不同的姿態(tài),太后武則天這么多年來,完成了她的宏圖。
“哀家,竟然冷了。”
太后武則天原本還神采奕奕的眸光突然變得收斂了起來,精光內(nèi)斂化作混沌一片,聲音不再清新,恢復(fù)了往常沉悶的嗓音,在這一刻,太后武則天才回過神來,她不再是芳華,而這一切過去的也太快了,如夢泡影。
唐王朝這里以著這樣的故事化作為了短暫的結(jié)果,而藍(lán)星這邊,江呤也休沐門下。
盤點傳位失敗節(jié)目分為兩期,給江呤安排了兩日的假期,直至現(xiàn)在,江呤沒有去看媒體上亂七八糟的事情,大體上都是由資本家和盤點傳位失敗節(jié)目組的運作手段,沒什么好看的。
這些媒體很繁雜,不聽,不看,不管,向前走。
江呤抱著雙臂,在家門檻上久坐不動,目光赫是直視正前方的草棚,等待盤點傳位失敗第二期開播,在這之前,他來籌備什么歷史資料都沒有用了,唐太宗李世民和太子李治,以及太后武則天打亂了這一切,也是江呤沒有掌控播放的時間。
第二期銜接,不知怎的,總是有些缺憾。
江呤也是理解盤點傳位失敗節(jié)目組的,如若要在國家平臺上播放自己的節(jié)目,首先是知會一聲,同時,國家臺需要因人而異的去考究這家節(jié)目臺是否有插入的必要。
緊接著,再從國家臺內(nèi)的檔期里面查找是否要安排了,查閱到有空檔,會按照相應(yīng)時間來發(fā)送,雙方都滿意,那就簽訂相應(yīng)時間線的金額,屆時,節(jié)目直接插入頻道即可。
只是。
如果超時,對不起,違約金拿來,一分鐘一千萬?。窟@都是收便宜了。
所以。
江呤超時了直播時間,對此,他無話可說,深表歉意。
江呤直播過盤點傳位失敗節(jié)目,而后,江呤卻也是沾染上了一些觸感,入戲太深了。
江呤想到這里不禁也是苦笑連連,說來好笑,他江呤竟然是被盤點傳位失敗節(jié)目迷惑了,現(xiàn)在的境況如何去說……
無非是,心情惆悵。
夏琳和王德志說他入戲太深。
實則,江呤目睹的都是真正的帝王,甚至是和帝王們一同目睹了王朝覆滅的根本緣由,這些帝王還和他稱兄道弟……
江呤沒有因為這些就自視甚高,何況,古之帝王來贊譽他,和后代又沒什么太大關(guān)系。
只是。
江呤的確是有些陷入其中了,說到根本,江呤是恍惚了現(xiàn)實與虛幻的區(qū)別,古代與現(xiàn)代的分差,當(dāng)然,看上去是截然不同的,只是……
大體呢?!
都說,藝術(shù)都是會重復(fù)的,歷史呢?!又何嘗不是?!
須知。
這些古代所發(fā)生的事情,在現(xiàn)代,全部都是倒影,經(jīng)濟上的不同,發(fā)展上的不同,只是,藝術(shù)行為卻是一般無二,江呤不能說難捏到了任何命脈,況且,現(xiàn)代也是不允許成仙的。
他只是拿捏到了脈絡(luò),或許是和史學(xué)家們一樣的脈絡(luò),只不過,江呤略有不意就是了。
這個不意在于,他對于這些朝代間的縫隙穿插是否有著聯(lián)系。
江呤尤今記得,韓非子曾問荀子這世間是否有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掌控者天下的一切,每一個脈絡(luò),每一個故事。
山川的衍化本身就是不可重復(fù)的,只是,生活在這里的人卻是日復(fù)一日的重復(fù)著起來。
說到底,大家相信神。
荀子略有思忖,想了想道是有,這世間有一個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神,只是,這個神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物,而是一種能量的交替,大家并無法去描述它,所以只能稱之為神。
而這尊神,化作能量,與山川接壤,與海水同流,與天地為一體,與命運相連。
實話說,江呤甚至都懷疑韓非子是否有問過荀子,畢竟,依照江呤對韓非子的了解,這個是個詭辯之人,簡而言之,有著一針見血的透徹看法,更加有著犀利到能直戳人心窩子的鋒利言辭。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亂禁。
有這等痛徹的見解,必然也是務(wù)實的人,只是還問荀子天地間是否有神這一詞,未免有些突兀。
不過,江呤無從查證。
苦笑一聲,他只是在自己設(shè)想,是否真的有呢?!
“呵,”江呤輕的自言自語的一笑,不知道譏諷自己,還是露出什么對于天地間那個力量的好奇,不過從江呤思緒中可以感應(yīng)到,后者更偏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