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達山頂后,那兩位拿了兩個望遠鏡看風景。戎譽大概找到了陳家方向,拿著望遠鏡仔細分辨。
其實她腦子里完全是亂的,就比如身后這倆人到底是誰,自己在他們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讓戎譽十分迷茫。
“蔡師傅,”戎譽打斷了看風景的兩個人,“東風先生是誰?”
“是我的師公。”李靜訓走到戎譽身邊,“早前教過我很多知識、道理、本領。如今讓我的師兄弟們來教你?!?p> 戎譽搖頭:“我不會跳窗戶?!彼傅氖亲蛲怼?p> “因為你只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就行了?!辈處煾到K于開了口,“金先生到我們那里去求東風先生一定要教你足夠防身的本領,他說未來你會遇到很多困難,如果不能獨立解決,就只能任人宰割?!?p> 戎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金懷瑜?他會關心我的死活?”
“若非如此,不會每年都到我們那里坐坐。”蔡師傅摘下墨鏡,“戎譽,你爸爸很愛你,但礙于一些復雜的事,他沒辦法好好愛你?!?p> 戎譽覺得可笑:“把我和媽媽趕走叫愛我?我和戎呈食不果腹到超市試吃以求溫飽的時候他不管叫愛我?眼下如此危機,他不聞不問就算了,還把我推到風暴里來,這叫愛我?”
蔡師傅搖頭:“戎譽,成長不是做飯,愛也不需要放調料,你只要靜候時間,慢慢就會知道?!?p> 戎譽轉身又舉起望遠鏡:“院子里沒人,無異常。”
“沒人才有異常?!崩铎o訓糾正,“園丁呢?管家呢?門童呢?”
戎譽恍然大悟:“被控制了!”
“我打個電話。”李靜訓翻出手機,撥通了陳赟的號碼,不用想也知道結果——無人接聽。掛掉電話后,她考學生似的提問戎譽:“對方的電話無人接聽,但卻一直開著,為什么?”
“一直開著……”戎譽忽然明白過來,“他們在等一通電話!”
李靜訓眼中閃過贊許:“誰的電話?”
“陳彥行?”戎譽不太確定。
“陳彥行忙著趕通告,你說除了他,還有誰值得讓這些人等?”李靜訓旁敲側擊。
“我?”戎譽拿出手機,“我能有什么用?”
“一般情況下,當事人都不知道自己很有用?!崩铎o訓拍了拍戎譽的肩膀,坐到一旁觀景臺上,舉起一根很特殊的望遠鏡往莊園方向瞧:“師兄,風力如何?”
“目前看是東南風,”蔡師傅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反正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高空,“順利的話,風速會在太陽落山的時候高起來,如果風向穩(wěn)定,我們可以在陳家一公里外的樹上進行射擊?!?p> “射擊?。俊比肿u大驚,“那被控制的人怎么辦???”
“先打電話吧?!崩铎o訓凝眉看著遠處,話鋒一轉,扶著耳朵道:“小青,我需要熱成像?!?p> 戎譽眨巴眨巴眼:“你在跟誰說話?”
“師妹,小青?!崩铎o訓撩開頭發(fā)露出耳機,“他們全程在線,所以私密的事你不可以說哦,不然會被不認識的人拿去消遣?!?p> 戎譽苦笑著撥通了陳赟的電話,很順利,電話打通了:“陳赟!”
“七小姐,”一個明朗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聽醫(yī)院那邊說,你和李家那位六小姐正要往陳家來。現(xiàn)在到哪兒了?”
戎譽不認得這個聲音,并且這聲音讓她十分反感,尤其對方勝券在握、不緊不慢的腔調,讓人聽后心里格外不舒服。
“你是誰?”
電話對面那人聞言呵呵笑了兩聲:“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p> “少廢話,你們把陳赟怎么樣了?。俊比肿u很擔心陳赟,一來那是他家,如果這些人把他家毀了,陳聽潮那一大家子人就會無家可歸;再就是監(jiān)控錄像和錄音,這些線索太寶貴了。
“他啊……”那人輕蔑道,“活著呢?!?p> “你們想要什么?!比肿u邊問邊從包里翻出耳機,自己塞了一只,另一只遞給了李靜訓。
“我們要什么您不知道嗎?”那人說著哈哈哈地笑起來。
“你們想要陳銘潮家的航線?”戎譽問。
“喲,很聰明嘛!”那人稱贊,“怎么,陳彥行都告訴你了?這睡過了果然不一樣,連家底都交了!”
李靜訓聽見這言論對戎譽豎起大拇指,這讓戎譽百口莫辯:“你才跟他睡過!”
電話對面的男人聽見這話突然不出聲了,戎譽不明所以,扭頭看李靜訓。李靜訓快速地在手機上打了兩個字:承認。
戎譽只好硬著頭皮點點頭:“你們想讓彥行做什么?!彼徍土苏Z氣,“他今天通告很忙,我不見得能聯(lián)系上?!?p> 那邊聞言果然笑了:“我看陳赟給他打了不少電話,卻沒見他回復。怎么,七小姐有這殊榮?”
李靜訓又迅速打出一串字:他們不信任你。
“沒有。”戎譽否認,“他晚上商演。品牌贊助商在,他不能接電話。但說好了晚些結束會打給我。你們要等就等晚上十點以后,不想等現(xiàn)在去綠城找他也行?!?p> 那邊又沒了聲音。
“還有。”戎譽突然起了挑釁之意,她不緊不慢地提醒著:“轉告寒江。這么多年過去,他還是一如既往地韜光養(yǎng)晦。當年打不過我就跟他媽告狀,如今合同不拿到明面上談,卻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也太不自信了。”說到最后,戎譽不忘輕笑兩聲,以表示自己對寒江一系列做法的不屑。
“臭婊子!”電話對面,寒江暴怒的聲音遠遠傳過來。這位小將軍在北國的時候哪里受過這種嘲諷,即便周圍有人勸著,他還是不顧后果地吼道:“老子就欠找十個人睡了你!別以為你爬上陳彥行的床就能這么跟我說話,陳彥行再瞧得上你,你也是一只破鞋!”
污穢之詞不絕于耳,后面還有更難聽的。
戎譽撇撇嘴,這人枉費了一個好爹:“行吧,‘破鞋’在這兒表示很遺憾,沒有我,你就算有船也拿不到進出口。可怎么辦呢?”戎譽開始翹尾巴了,“哎呀!我忘了!你們北國的船都是歸皇室所有,像你們這種外姓親戚,不被邀請是不能私自登船的!”她咯咯地笑著,“讓我猜猜……為了得到船,你是不是也把葉一寧家里給控制了?”
寒江終于在這一席話里抓到了反擊的機會:“我把葉老太太綁在桅桿上了,你說他要是知道你敢這么跟我說話,會不會為了他奶奶,先給你兩巴掌!”
“那你可錯了!”李靜訓突然開口打斷了寒江的自以為是,“葉一寧原是程家的兒子,他二姐程伊然是榕城秦家的三少奶奶。我說寒小將軍,你把秦三少奶奶的親祖母綁在桅桿上,是想秦家出馬遠程送你點炮彈嗎?”
戎譽錯愕:“秦家能發(fā)炮彈?。俊?p> 李靜訓聳了聳肩:“他家這炮彈不會響,但一樣可以要人命。”
瑾月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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