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宮門口,
蔣澈微微愣怔。
走向那個叫張逸南的發(fā)配者。
張逸南迅速恭敬行禮:“總隊長!”
隨意點了點頭,蔣澈問道:“王颯颯和楊天呢?”
張逸南有些心驚膽戰(zhàn)的開口道:“您許久都沒出來,王隊長說有些餓了,楊天就跟著王隊長去了,讓我在這邊等著?!?p> 蔣澈點頭。
是他考慮不周了,自己在大先生那兒吃香的喝辣的,卻讓跟著自己的人在門口喝西北風(fēng)。
“那就等會兒吧?!?p> 張逸南心底微微一頓,總隊長這么好說話的嗎?
一點都不像早晨悍然拔槍打死劉昌的那個兇人啊。
但也是同時,
后邊街道,楊天滿臉焦急的小跑著跑了過來,看到蔣澈的時候,他眼中浮現(xiàn)一絲安寧和驚慌。
安定是因為總隊長在,解決事情應(yīng)該就容易了。
可驚慌則是他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楊天迅速跑上來,在蔣澈耳朵邊小聲開口說了起來。
蔣澈神色漸漸陰沉:“你再說一遍?”!
楊天小心謹(jǐn)慎的復(fù)述了一遍,眼睛時刻瞄著蔣澈腰間的槍以及左腰多出來的那柄刀。
生怕他一句話說不對蔣澈就把他斃了。
蔣澈臉上浮現(xiàn)一抹驚怒:“王颯颯被抓走了?”
楊天臉色蒼白:“總隊長息怒!”
“總隊長息怒!”
“王隊長是被突然抓走的!”
“一輛車飛速駛來,然后車上跳下來兩個人,直接就控制了王隊長?!?p> “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車子都開出去老遠(yuǎn)了,我追了一段路實在追不上,就只能迅速回來找總隊長……”
蔣澈微微頓住,神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他大概明白是什么情況了。
在前世那個文明盛世,早些年的時候都有許多女學(xué)生在學(xué)校門口就這樣被面包車突然抓走,從此音信杳無。
更何況是這個兇獸肆虐、人命如草的亂世?
是這個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二十的移動城!
但是……
“呵呵!動勞資的人?”
“敢動勞資的人!敢動大先生的人!”
“勞資不弄死他!”
“車牌號記下沒?”
楊天微微一愣,迅速點頭。
蔣澈拿出剛剛拿到的新手機,撥通了電話簿上唯一的號碼。
張悅的聲音從那頭傳來:“蔣總隊長,什么事?訓(xùn)練營那邊大先生可是全權(quán)交給你了哦?!?p> “如果是訓(xùn)練營的事情,大先生已經(jīng)不允許我插手絲毫了……”
“幫我查個車牌號?!?p> 張悅沉默,這屬于公權(quán)私用,大先生知道了會不喜歡的。
但本著繼續(xù)對蔣澈釋放善意的核心精神:“車牌號多少?”
蔣澈看向楊天:“報車牌號。”
“總隊長,是冰己3668!”
冰代表冰雪山或者冰雪城,而己則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的己,排第六,代表冰雪山轄下第六號移動城。
蔣澈復(fù)述了一遍。
過了不到一分鐘:“車主叫李新芹,你查這個干什么?”
“車主家在什么地方?”
看著車主的特別身份信息,張悅語氣陡然一冷:“沒想到你是這種人?!?p> 蔣澈:“告訴我這車牌號的主人地址!之前你故意整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張悅微微一頓:“灰區(qū)后街十八號?!?p> “還有提醒你,節(jié)制點,這次我可以幫你隱瞞,下次最好別讓我知道,也別讓大先生知道絲毫,否則……”
“嘟嘟嘟……”
張悅那邊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覺得大先生看走眼了。
蔣澈這狗東西,只是稍稍得勢居然就要去灰區(qū)那種鬼地方享樂去了。
灰區(qū),即是灰色區(qū)域。
移動城多由發(fā)配者組成,又是死亡率最高的地方,明天和死亡誰先到來沒人確定。
在這樣的極端壓力之下,人性的惡極為容易滋生出來。
從而黃賭毒等可以釋放壓力的東西,都是存在的。
都在灰區(qū)合理合法的存在并繼續(xù)滋生著。
因為黃的合法化,太多沒有背景勢力的人,尤其是被發(fā)配者中的女子,極為容易被直接抓去那種地方。
毫無疑問,王颯颯就是因為穿著太廉價而且長得還可以的緣故,被當(dāng)做普通支配者給劫走了。
如果不管,幾天后灰區(qū)某處小樓門口,恐怕就會有個跟王颯颯一模一樣的人坐在那兒接客了。
將手機收回兜里,蔣澈看了看楊天,實在不敢給楊天重要任務(wù),而且楊天的模樣指不定被劫匪記住了的。
“楊天,你去找一面紅色的旗幟寫上冰靈衛(wèi)三個大字,然后到后街街口等我?!?p> “張逸南是嗎?”
“是!”
“給你個艱巨的任務(wù)!”
“你去灰區(qū)后街十八號打探一下情況,搞清楚王颯颯到底被劫到了什么地方去,最好搞清楚王颯颯的具體位置?!?p> “找到王颯颯之后堅持住,最多二十分鐘,我?guī)е箨犎笋R到!”
“敢動勞資的人!”
“勞資嫩死你全家?。 ?p> 話音落下,蔣澈轉(zhuǎn)身加速朝著訓(xùn)練營的方向跑過去。
楊天臉色微微蒼白的看向張逸南:“張逸南,你怕不?”
張逸南滿臉興奮:“怕什么?”
“不止不怕,我甚至還有點興奮!”
“總隊長剛剛的話你聽見了嗎?敢動他的人,弄死他全家!”
“我們不也是總隊長的人嗎?”
“十萬火急!你去找紅色的旗子,我先去灰區(qū)了?!?p> 兩人分道揚鑣。
楊天迅速去找紅色的旗子。
張逸南則快速朝著灰區(qū)的方向走去。
幾分鐘后,
灰區(qū)后街十八號,
張逸南直接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吡诉^去。
烏煙瘴氣的老舊木頭房子下,有著打扮妖艷穿著涼爽的妹子熱情呼喊著他。
在隔壁則有著各種賭博的聲音傳出來。
張逸南大步走上去:“爺今兒賺大了!要好好享受享受!有雛兒沒有?!”
說著,他舉起手中裝滿了石頭的沉甸甸的錢袋子。
乍一看,這錢袋子里怕是有著不下兩百兩銀子!
瞬間,附近的老鴇的眼睛發(fā)亮起來。
“爺,來我家!我家有雛兒!”
十八號樓門口的老鴇也是眼睛發(fā)亮:“我家也有!而且剛剛送過來的!爺你懂的!”
剛剛送過來的?
張逸南朝著十八號樓走過去:“剛剛送來的,就一個嗎?”
“一個還不夠爺你享用???”
“這種雛兒還沒經(jīng)過調(diào)教,可烈得很!”
話里話外就是不止一個的意思。
張逸南:“老子是來花錢享受的,自然要買個舒坦!一個的話,萬一勞資不喜歡呢?難道還要勞資捏著鼻子享用?別跟老子說什么燈關(guān)了都一樣!”
“現(xiàn)在是大白天,燈關(guān)了也還是看得清臉!”
“把剛送來的雛兒都帶來,勞資要選妃!”
張逸南小心翼翼的護住手中那沉甸甸的‘錢袋子’,被老鴇和幾個風(fēng)塵氣濃重的女子簇?fù)碇蠘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