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澈開口道:“躺到我床上去。”
噗通!
噗通!
王颯颯的心跳驟然加速,一張臉更是在剎那緋紅一片,她喘出來的氣都升溫了許多。
“?。『谩玫摹?,但人家有些害怕……”
蔣澈:“躺上去!”
王颯颯嬌羞至極,但還是順從的開始脫衣服。
蔣澈:“???”
“你脫衣服干嘛?”
王颯颯:“???不脫的嗎?”
她忽然想起白天沐清清說的其中一些東西,據(jù)說,有的男人就喜歡不脫衣服的那種征服感,喜歡那種若隱若現(xiàn)強烈反抗……
原來,總隊長喜歡這樣的!
“嗯!那我不脫!”
她躺了上去。
蔣澈揮手一招,儲物戒指內(nèi),那套東拼西湊的夜行衣出現(xiàn)。
迅速換上夜行衣。
蔣澈囑咐道:“不要動,不要怕!”
“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你得讓其他人知道我在這里睡覺?!?p> 王颯颯:“哦!”
哦出口的時候,蔣澈已經(jīng)沖出窗戶,消失在黑夜之中。
王颯颯滿心懵逼的看向窗戶。
什么意思?
想明白的瞬間,她的臉徹底紅成了猴屁股。
原來總隊長不是那個意思……
嗚嗚嗚!
好丟人?。?p> ……
幾分鐘后,
北街,
零落的月光下,蔣澈一襲黑衣行走在墻壁下的陰影中。
他的計劃很簡單。
對比!
對比出奇跡!
他是知道那個殺人者就是他,大先生和張悅也知道。
可其他人不知道啊!
其他人對殺人者唯一的認知就是那把人變成干尸的殘酷手段。
這也就等同于,只要再度出現(xiàn)干尸,對于陳如海等人來說,那就是那個殺人者再次行動了。
那就是查案需要追查的方向。
而這個殺人者如果一直在陳如海和穆三明的地界出手,偏偏蔣澈負責的地界卻安全至極。
這對比不就出來了嗎?
這豈不是就營造出了一種陳如海和穆三明辦事不利的假象出來?
再進一步,不就是大先生斥責甚至貶斥那兩個老家伙,而蔣澈不就名正言順的抓住了城防大權嗎?
而且,只要他抓住了城防大權,隨便找個惡人當替死鬼一殺,然后就絕對的會變成乾坤朗朗……
這就是蔣澈方才望月悟道的內(nèi)容。
此刻,
他要興風作浪了!
在漆黑的角落等待著,兩個城衛(wèi)軍緩步的走了過來。
氣氛很壓抑,這兩個城衛(wèi)軍并沒有聊天。
蔣澈不想殺這些小蝦米的,但迎面撞上了,只能殺人滅口。
厚厚的水牢同時籠罩了兩個城衛(wèi)軍。
他們張嘴想要呼救,可張嘴的瞬間,恐怖的水流沖擊進去,沖擊得他們的聲帶都動彈不了絲毫。
而后,是逆向水牢術。
三秒。
兩具干尸輕飄飄的落地。
蔣澈上前,從兩具尸體上只搜到了半兩碎銀子。
殺人放火金腰帶也得選對目標才行。
殺這種窮鬼,殺一萬個也不可能有金腰帶的。
轉(zhuǎn)身。
蔣澈內(nèi)心平靜至極,三兩步?jīng)_上了一間高大院墻的屋子,翻身踩踏著墻壁,借力之下,蔣澈站在了窗臺上。
他蹲在那里,眼睛放光的看著窗戶里面那張床上,看不到人,但能看到一起一伏的被子,以及聽到那種壓抑的聲音。
但隨即,
“我怎么能沉迷在這種低級趣味里面?”
在內(nèi)心自我反思了一句。
揮手之間,
一道水牢術籠罩了那張床,也是三秒,無聲無息的,被子扁了下去。
里面的兩具尸體也成了干尸。
以大海無量在窗戶后邊形成高壓水柱,沖開窗栓,蔣澈緩緩進入其中,迅速找到了一個儲物戒指和一本戰(zhàn)技秘籍。
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一個小時后,手中拿著兩個儲物戒指,蔣澈還好整以暇的用刀在案發(fā)地點刻下了一行文字。
“垃圾城衛(wèi)軍!勞資如入無人之境也!”
“明夜必殺城衛(wèi)軍指揮使陳如海全家!”
“勾魂使者留!”
留下這兩段文字,蔣澈快速離開。
回到灰區(qū)十八號樓,瞄了一眼戒指里面的東西,他心情大好。
換好衣服之后,
猛地吹哨。
“集合!”
“集合!”
灰區(qū)雞飛狗跳起來。
王颯颯猛地翻身而起,卻是沒有穿衣服。
蔣澈愣愣的看了一眼,迅速扭轉(zhuǎn)目光:“你什么時候脫掉的?”
“穿好衣服!下樓集合!”
王颯颯微微頓住,然后一聲尖叫。
樓下的王澤云聽到王颯颯的尖叫從蔣澈屋子傳出來:“哎!王颯颯妹子是總隊長的妹子了……”
“跟著總隊長怕是真的想娶老婆很有難度??!”
張逸南不屑一笑:“切!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等你成了總隊長一般的大英雄,還怕沒老婆?”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王澤云猛然抓著張逸南的肩膀:“多謝張兄弟??!”
張逸南懵逼。
而蔣澈迅速下樓,王颯颯緊跟其后。
眾人都是怪異的看著蔣澈和王颯颯。
沐清清笑嘻嘻的看向王颯颯,眼睛閃過來閃過去的,仿佛摩斯密碼在詢問王颯颯什么。
王颯颯卻是徹底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蔣澈瞪了沐清清一眼:“你眼睛大就可以夏繼爾轉(zhuǎn)是吧?”
沐清清微微一僵,低頭不言。
蔣澈接過張逸南遞過來的擴音機:“殺人者剛才抵達了!”
“跟我追!”
一群人神色一怔。
迅速跟上,但每個人心底,都有一絲不安。
他們可是也了解案情了的。
三位操縱者高手全部被那殺人兇手瞬間秒殺,只剩下三具惡心至極的干尸。
去追這種兇人?
可總隊長蔣澈已經(jīng)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他們不可能不跟著蔣澈沖的。
一群人咬著牙干脆悶頭往前沖。
怕什么!
再恐怖的人類,跟三階兇獸相比又能算什么!
一路沖出灰區(qū)。
沖到了北街的位置。
但北街的位置上,那兩具城衛(wèi)軍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
甚至所有的痕跡都被清理掉了。
蔣澈微微一頓。
這兩個狗東西果然更多的只是在考較政治影響,他要是不帶人追過來,保管明天是啥事都沒有發(fā)生過。
“那邊!”
嘶吼一聲,蔣澈直接朝著他刻字的那家跑了過去。
一群人提著槍緊隨其后。
一分鐘不到,
蔣澈便遠遠的看見他之前刻字的地方,有人抬著尸體離開,有人在清理痕跡,有人在拿著刀靠近那被刻了字的瓷磚,旁邊的地面上還有一模一樣做舊的完整的瓷磚。
這些狗東西!
蔣澈迅速上前。
“陳指揮使!”
陳如海微微一僵:“蔣總隊長?你怎么來了?”
蔣澈:“賊人出現(xiàn)在我的轄區(qū),但轉(zhuǎn)眼便往北街去了?!?p> “我即刻率領人馬追殺,可惜,路途上仍然發(fā)現(xiàn)兩名城衛(wèi)軍變成了干尸,也發(fā)現(xiàn)一家窗戶被打開,里面也是兩具干尸……”
“倒是陳指揮使,你現(xiàn)在這是在干嘛?”
“不知道要保護兇殺現(xiàn)場嗎?”
“好?。∧氵B做舊的瓷磚都準備好了,你他娘的是想干什么?想欺上瞞下粉飾太平嗎?”
“你狗入的果然想造反!”
蔣澈驟然掏槍。
訓練營集體掏槍。
啪嗒!
啪嗒!
連綿不絕的槍械上保險的聲音響徹起來。
一千多黑洞洞的槍口頂著。
陳如海的臉色有些僵硬。
“蔣總隊長誤會了!”
“您看,我是想清理瓷磚上面的文字,免得動搖軍心,免得大軍明晚都來保護我,反倒是讓賊人在其他地方濫殺無辜了?!?p> 蔣澈呵呵一笑,根本不理會陳如海,直接摸出電話。
“張教官嗎?”
“北街368號,陳如海妄圖造反!”
陳如海:“你!”
蔣澈:“你什么你?”
“就在直線距離五百米不到的高樓上,我方火神炮和七弓床弩已經(jīng)瞄準了這邊!”
“只要我一個手勢……”
“陳指揮使,還是乖乖等張教官和大先生到了再說吧!否則,火神炮一旦開炮,可是覆水難收??!”
陳如海死死的握住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里面。
他簡直想生吃了蔣澈。
可他卻連動蔣澈一下都不敢。
蔣澈是大先生的人!
是大先生的心腹人物!
大先生的心腹護衛(wèi)才死了一個,這個時候再把蔣澈給打傷打死的話,大先生可不一定還會受到那些條條框框的規(guī)矩的束縛的。
而大先生如果選擇無視那些規(guī)矩,那他們這一方就再也做不到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了。
甚至于可以提前準備跑路了。
“好!老夫就等大先生來還我一個清白!”
蔣澈哂笑著。
不多時,
張悅來了。
但冰靈兒沒有來。
張悅看向那墻壁上的刻字。
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她真的很用力的去憋笑了。
但,
勾魂使者?
她看了看蔣澈。
為了掩飾這種情緒,她直接開口道:“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