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性毒素爆發(fā),也的確是如同平常那般被王衡吸入口鼻之中,可是王衡卻是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徑直走向了正面迎向他的趙學文。
在接近魂圣級別的精神力面前,周瑾的神經性毒素幾乎就是聊勝于無。
一拳將面前的趙學文拍了出去,借助著第五魂技對于身體上的增幅,王衡面對幾名魂宗還有幾名魂尊,簡直就是碾壓式的打擊。
王衡本就是強攻系的魂師,所偏向的路線有些類似于赤瞳之前遇見過得木猿學院的祝弘圖,都是集中于身體體魄的強化,走的是一力破萬法的路子。
趙學文噴射著火焰,卻是并不敢用自己的天王塔罩住王衡,一是害怕自己的武魂再次被急迫,另一方面也是顧慮到還在上空發(fā)動著自己第三魂技的孫思凱。
孫思凱的第三魂技是一種類似于白虎流星雨的遠程攻擊魂技,也是孫思凱最常用的魂技,不僅攻擊力強悍,還可以充分地發(fā)揮自己武魂的飛翔優(yōu)勢。
然而,王衡的第五魂技卻是一個全面性的增幅,不僅是在增幅自己的力量,也是在增幅自己的防御力。
孫思凱和趙學文等人的攻擊不能說是沒有起作用,只能說是作用不大,王衡身上的傷口大多較淺,并未對王衡造成什么較大的打擊。
但是,趙學文的火焰對于王衡來說還算是有些麻煩,畢竟王衡也是沒有火免的能力。
不過王衡卻也是有著其他的手段。
第四魂環(huán)亮起,王衡的右手被紫色的迷霧所包裹,他輕按一下,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是停滯了一瞬,在那小小的領地之中已經失去了氣息的流動,王衡宛若便是那片領地的主宰一般,無數(shù)氣流被排斥而去,那片領地也是令人窒息。
周圍的重力陡然增加,正在噴射著火焰的趙學文頓時被自己的火焰燒了一身,趕忙停止了自己的魂技。
不只是趙學文,就連在最后方制作食物的食物系魂師穆廉也是沒有能夠幸免,其他魂師的行動也是瞬間停滯,站直身體都已經成為了一件頗為艱難的事情。
最為凄慘的還要數(shù)飛翔在空中的孫思凱,在重力加強的那一刻,他便是控制不住的跌落在了地上,這種身體不受控制的跌落,他已經是第二次品嘗到了,每一次都是極其的郁悶。
這便是王衡的第四魂技,重力控制。
在金剛熊武魂的發(fā)展上,王衡更傾向于大力金剛熊武魂的發(fā)展方式,因此武魂和魂技也是和大力金剛熊極為的相近,甚至令人難以辨別。
不僅僅是魂技的運用,王衡的實力也是這場戰(zhàn)斗能夠勝利的主要原因。
若是強攻系魂師多起來還好,或許是能夠拖住王衡,但是在這場對決之中,星羅皇家學院副隊的隊伍大部分都是沒有直面的戰(zhàn)斗能力的。
他們有兩個控制系的隊員,還有一名輔助系的魂師。真正能夠和王衡對峙的也就只有四名魂師,而其中兩位還只是魂尊級別,被碾壓也是在意料之中。
而且這其中蘊含的一個道理,赤瞳早在幾天前便是理解的無比透徹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花哨的能力都是無用功。
那些能力只有在魂力相近或者是差別不大的地方才適用,若是對方的魂力高出你二十級以上,那么你的攻擊對于對方來說也只是不同種類的撓癢癢而已。
戰(zhàn)斗結束,所有人都是一臉頹唐,唯有赤瞳和王衡兩個人的表情還算是淡定。
畢竟這兩個人一個是勝利者,一個是旁觀者,失敗和他們全然沒有什么關系。
“救命?。 ?p> 趙學文忽然是哀嚎一聲。
“我忽然覺得自己不配稱之為一個強攻系魂師,我的攻擊手段也太差勁了吧?!?p> 一瞬間,趙學文忽然是覺得自己的定位出了差錯。
他并沒有什么太強的攻擊手段,唯有一個噴射火焰還算是火屬性強攻系魂師常有的手段。
剩下的魂技都是有些零散,第一魂技更像是純敏系魂師的魂技。
第三魂技更是一個四不像,說不上是強攻系的技能還是防御系的技能,至于第四魂技更是和強攻系直接脫節(jié)了。
強攻系魂師一般有兩個發(fā)展方向,一種是像孫思凱那樣,以增幅自身為主,另一種是像赤瞳那樣,以能量攻擊為主。
盡管赤瞳的第一魂技還是屬于自身增幅類的魂技,不過他的二、四魂技都是能量攻擊。
像是赤瞳便是一位典型的強攻系魂師……
哎,不對!赤瞳分明不是一個敏攻系魂師嗎?
趙學文想著想著,忽然是如同如夢初醒一般眼神挪移到了樹下的赤瞳身上,張大著嘴巴,滿臉的驚駭,指著赤瞳便是喊道:“咱們倆的發(fā)展方向都錯了呀!”
忽然被點名的赤瞳也是倍感無奈。
趙學文依舊是在喋喋不休:
“你一個敏攻系魂師混成了一個強攻系魂師,而我一個強攻系魂師卻是混成了一個四不像?!?p> 趙學文一如既往的吵吵鬧鬧,惹得王衡都是有些忍俊不禁。
“好了,都別鬧了,趕緊回去修煉。”
“夠強就是了,除了輔助系魂師,沒必要非要把魂師分出一個體系出來,強便是一切的根本。”
趙學文雖然是沒有一個明確的發(fā)展方向,不過綜合能力是最強的,魂技運用的范圍也是很廣,并不能算是弱小。
“既然實戰(zhàn)結束了,都是給我繼續(xù)訓練體能去,本就是怕你們覺得訓練太無聊了,這才是用實戰(zhàn)來幫你們調劑,趕緊訓練去吧?!?p> 聽到王衡這般說,周瑾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其他人的眼神也是各自有些微妙。
他們就是沒有聽說過用實戰(zhàn)作為訓練的調劑的,實戰(zhàn)不就是綜合性的特訓嘛。
不過即便是他們有些無語,也是并未說什么,一個個老實的開始進行體能特訓,然而這一次赤瞳卻是沒有跟上去。
首先,依照他目前的身體條件來說,長時間的運動對于身體來說并不算是好事,其次,他發(fā)覺王衡似乎是有事情要說。
“怎么了?”
“沒事?!蓖鹾饪粗嗤?,“我只是覺得你剛才的眼神似乎是有些不對勁,尤其是在看著其他人組成一支隊伍的時候?!?p> 不得不說王衡這個人雖然粗獷,但心思確實是細膩,屬于粗中有細的男人類型。
“我也沒什么事情?!?p> 赤瞳微微一笑,用著和王衡一樣的句式。
“我只是覺得,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更像是一個團隊,配合也更好,而我更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p> 赤瞳攤攤手,對于這種事情也是無奈。
他的團戰(zhàn)一向差勁,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就連戴天星都會時不時的拿這件事情來調侃他,這也是著實讓他無奈。
這件事情他真的是努力過了,但是努力努力白努力,即便是他已經獲得了金斗魂徽章,他的團戰(zhàn)和配合也依舊是一塌糊涂,一眼看去就覺得和這個隊伍格格不入。
隊伍之中拋去了他這個破壞因子,甚至能瞬間變得極為的和諧,在短短幾日內變成一支配合極其有序的隊伍。
仿佛他就是那個壞了一鍋湯的老鼠屎,這種感覺著實是令人覺得沮喪。
“哈哈哈哈哈!”聽到了赤瞳的訴苦,王衡反而是哈哈一笑,心情顯得格外愉悅。
“果然就是這些事情?!?p> 王衡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隨即頗有深意的拍了拍赤瞳的肩膀,轉而說著。
“其實你根本不用去深想這件事情,當初讓你去斗魂場,我的本意是讓你越來越強,而并不是要讓你成為一個統(tǒng)合隊伍的團戰(zhàn)配合者,因為在團戰(zhàn)之中的配合能力越強,你也會越強,歸根究底我要的是你的強大。”
“如果說團戰(zhàn)最重要的是團體的配合的話,那么何必戰(zhàn)斗。干脆比賽各個隊伍之間的配合就好了,看看戰(zhàn)術是怎么樣的,看看團隊間的配合是否恰當,那樣的比賽和全大陸高級魂師精英大賽是截然不同的一種比賽?!?p> “能讓隊伍在團戰(zhàn)之中發(fā)揮最大的作用,你就已經是團戰(zhàn)之中響當當?shù)娜宋锪?,這就是強大?!?p> 王衡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看看我,我和所有全大陸高級魂師精英大賽的隊伍都可以說是格格不入,可是假若是我可以參賽,你看他們歡不歡迎我,即便是我和他們沒有絲毫的配合,他們也是會無比慶幸我可以參加到他們的隊伍之中。”
“這才是實際,團戰(zhàn)重要是因為它可以讓人發(fā)揮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但是如果對方本就是二呢?”
王衡眉眼上挑,含笑看著赤瞳。
“你要做的是后者,因為你根本做不到前者。”
聽到王衡的這番話,原本有些昂揚的赤瞳頓時有些頹然。
原來是做不到融入到團戰(zhàn)之中,才要做單體最強啊。
不過赤瞳的心情確實是變好了許多,他總算是知道前陣子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喜歡找他訴苦了,即便是他并不擅長疏導其他人,但是傾訴這件事情本就是容易讓人的心情變得不那么陰郁,赤瞳現(xiàn)如今便是如此。
“心情好些了嗎?”
赤瞳點點頭。
“那好,今天若是沒有事情的話,陪我去一趟剛熊學院吧,反正就依照你目前的身體狀況,也是干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剛熊學院?去哪里干什么?”
“把事情說通,你之前說的對,我的確和剛雄學院的人不同,既然如此,我就需要和原本的過去做個了斷了,你正好陪我,順便幫你拿點見面禮。”
“現(xiàn)在居然還有見面禮可以拿?”聞聲,赤瞳更是覺得驚喜。
大約只有這般時候,赤瞳才是會覺得人類社會的這般人情世故是件好事了。
幾乎到傍晚時分,這一天的訓練才是結束了,不過作為做一會兒訓練休息一會兒的代表,赤瞳的精神狀態(tài)倒是依舊亢奮,雖說因為身體拖累的緣故,他依舊是滿臉的蒼白,不過狀態(tài)看著卻是好了不少。
“看來的確需要帶你多訓練訓練,狀態(tài)才恢復的快。”
王衡滿意的看著赤瞳,隨即便是帶著他朝著擬態(tài)修煉區(qū)外走去。
“進入了剛熊學院之后,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你千萬不能反駁,這是最重要的,明白嗎?”
赤瞳雖然不知道王衡到底為何要這般說,卻也是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或許這其中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隱秘吧。
一路走到剛熊學院,王衡拿著一塊令牌,幾乎是暢通無阻的走進了最后方的隱蔽區(qū)。
這一路上赤瞳也是在觀察著剛熊學院,確實是與星羅皇家學院不同,星羅皇家學院幾乎四處都是競技場,看起來并不像是一個學院,更像是星羅大斗魂場的分會場。
剛熊學院便是顯得正常許多了,四處都可以見得氣血澎湃的剛熊學院隊員,他們以力量修煉為主,四處揮灑著汗水,令人看了倒是覺得極其的熱血。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在走過一條羊腸小路之后,穿過茂密的叢林,王衡也是帶著赤瞳走到了一處庭院之前。
還并未看到什么人,王衡便是朝著那庭院大喊一聲:
“爹,我?guī)е銓O子來看你了!”
孫……子?!
庭院外,赤瞳一臉錯愕。
庭院內,一位老者儼然是將自己口中的茶水盡數(shù)都噴了出來,茶葉沾在了嘴唇上,卻是根本顧不得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