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睆埛€(wěn)靜靜道。
陳行仿佛死心一般開始訴說,“我是蘇玉京大人派來的?!?p> “最初的目的是展現(xiàn)自己的天賦,然后得到紫府賜予的鴻蒙紫氣。”
“但是師兄你的出現(xiàn),攪亂了這一切,我便接受到了新的指令,要我接近你,獲取你的信任。”
“在蘇染刺殺失敗之后,我便是最后隱藏在紫府的棋子,蘇玉京等不了太久,便讓我找個機會動手?!?p> 張穩(wěn)再次倒了一杯茶,問道:“既然下不去手,為什么不直接逃走,而是要求死呢?”
陳行的身子一軟,緩緩道:“他扣住了我的父母......”
張穩(wěn)有些疑惑,然后問道:“你不是孤兒嗎?”
陳行點頭,“是啊,我之前是個孤兒,但是我的父母在三年前靠著留在我身上的信物找到了我!”
張穩(wěn)朝著陳行伸手,“拿出來我看看?!?p> 陳行從胸口摸出一塊只剩下一般的玉玨,遞到了張穩(wěn)的手里,張穩(wěn)拿起這玉玨,細細摩挲,看著這斷口的痕跡,目色微寒。
陳行自顧自地說著,“這半塊玉玨自我出生就在我身邊,還有一半便是在他們手里。”
“如果我不動手殺你的話,蘇玉京大人就要殺了我的父母。”
“我只有我這條命......只要我死了......那就是我沒法完成任務(wù),而不是沒有去做......”
張穩(wěn)起身,然后問道:“你知道你的父母被關(guān)在哪兒嗎?”
陳行道:“小涼山?!?p> 張穩(wěn)又問道:“那么你想救出你的父母嗎?”
陳行抬頭驚疑不定地看向張穩(wěn),“可是師兄,你就不在意我剛剛對你動手嗎?”
張穩(wěn)呵呵一笑,“你剛剛動手,沒有一招能致命的,而且,真要想殺我,無論是在飯菜里下毒還是等我睡了動手都行,你卻偏偏找了一個我握著劍的時機。你自己說,你這不是求死是做什么?”
張穩(wěn)拿起劍走出院門,“在這里等我,我去準備一下?!?p> 他走出院門,迎著月關(guān)拿出那只剩下一半的玉玨,這玉玨的斷痕,只有三年的歲月痕跡。
玉類他也玩過不少,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所以結(jié)果很簡單,那玉玨被掉包了,在一個沒有修行的孩子身上掉包一個玉玨實在是太簡單。
陳行的父母是假的,他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棋子,一個被人操控于手掌中的棋子。
張穩(wěn)披著一身夜色找到了聶棠章,將自己的推論說了出來,聶棠章聽完從蒲團上起身,睜開了雙眼。
“你的意思是,這是蘇玉京設(shè)下的一個連環(huán)圈套,如果陳行沒有對你出手,就在小涼山上埋伏人再次殺你?”
張穩(wěn)點頭,“是的,蘇玉京能夠謀劃這一系列的陰謀,未必不會在這種地方落子。”
聶棠章思考了片刻然后看向張穩(wěn),“你準備怎么做?”
張穩(wěn)眼中閃過一抹自信之色,“我?guī)е愋星叭ソ饩人募俑改?,蘇玉京很有可能親自出手,這個時候,就可以讓潛藏在暗處的小師叔和太上長老出手,徹底鏟除這個禍害!”
聶棠章驚道:“你要以自己為餌?”
張穩(wěn)毅然決然毫不猶豫點頭,“不錯,這是最冒險的辦法,但是也是最有效的辦法?!?p> 張穩(wěn)默默在心里盤算:雖說此舉是為了那些執(zhí)法院的師兄弟們報仇,但是按照紫府的習慣,他都為了紫府的未來這么賣力了,不惜親身犯險,紫府怎么都得意思意思吧?
至少得給件護身的寶物!
又能忽悠一件寶物,還能給蘇玉京來個狠的,很順張穩(wěn)的心意。
我只是借用一下,等我得到了坐忘經(jīng)便還給你們,也不算是虧待了紫府。
聶棠章凝著眉思考了足足半刻鐘,他才張開手,一道金色的神光閃過,在他的手掌中浮現(xiàn)一塊青色的玉蝶殘片。
那青色的造化妙樹殘片只有拇指大小,但它只是出現(xiàn),張穩(wěn)便是感受到了其中蘊藏的恐怖威勢,如淵似海,不可捉摸,神秘莫測。
在那小小的殘片中,似乎是蘊含了無數(shù)的大道奧妙,一時間,張穩(wěn)竟然是仿佛看到了仙凰起舞,金龍舞爪,山河流轉(zhuǎn),日月輪回,群星普照種種玄妙觀。
“這是我紫府的至寶造化妙樹,雖然它只是一個殘片,但是曾經(jīng)畢竟是龍淵圣兵,只是一角殘片,每過七天就能抵擋羽化境一刻鐘的攻擊。”
“只要它感受到了攜帶者面臨著致命的危機,便能自動觸發(fā)形成不滅金光罩,護佑攜帶者?!?p> 張穩(wěn)心中大喜,面上卻是不動分毫,“府主,此物太過貴重了?!?p> 聶棠章卻是有些尷尬地道:“只是,這造化妙樹雖然只是殘片,意識已經(jīng)殘缺,但是還是有著自己的脾氣,它不一定會愿意保護你啊......”
風吹過撩起張穩(wěn)的衣袍,讓張穩(wěn)那顆默默灼熱起來的心又有些冷。
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事。
也怪他這些年修為太低,也沒膽量去接觸龍淵圣兵這等秘密。
就在聶棠章猶豫之時,他手中的造化妙樹碎片忽然飛起,朝著張穩(wěn)的胸口飛去,瞬間便是融入了張穩(wěn)的身軀。
張穩(wěn)神念沉下內(nèi)視自己的肉身,卻是發(fā)現(xiàn)那造化妙樹的碎片已經(jīng)是在他的心房中安了家。
心房中多了一片拇指大小的造化妙樹碎片,張穩(wěn)不僅沒有感受到有任何不適,反而是感覺渾身舒坦,神清氣爽。
張穩(wěn)微微有些詫異,這么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了這種情況,“府主,這是怎么回事?”
聶棠章伸手按在張穩(wěn)的心房上,足足過了數(shù)十息之后才松開手,面色有些怪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造化妙樹,好像是認你為主了?!?p> 即便是嚴肅如同聶棠章,這個時候都是不自覺地摸了摸后腦勺,“奇了怪了,這造化妙樹在我紫府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認任何人為主,但是卻是認了你為主,真是讓人費解啊。”
張穩(wěn)感受到體內(nèi)的鮮血流淌過造化妙樹之后,便是變得暖洋洋的,讓人覺得通體舒泰,一時間也是有些不能自已。
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了造化妙樹是誰的龍淵圣兵,那個人的名字早已不可考證,世人只記得他的尊號:
萬古大帝。
萌萌噠的鐵匠
鍵盤壞了,換了一個,為表誠意,今晚還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