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龜爺爺,幫幫我
大牛嘆了口氣道:“小妹啊,我們生在槐樹村,長在槐樹村,槐樹村就是我們的根,搬到哪里我們也是槐樹村的人?。 ?p> 故土難離啊。
丁翠兒:“那怎么辦?難不成我們真的就把酒鋪子關了?然后還要把釀酒方子給他們?”
語氣里滿是不甘心。
“爹娘,大哥大嫂,你們不用怕,我去找司徒伯伯。”小七說:“若司徒伯伯做不了主,我就去找蘇里正,蘇里正做不了主,我還有縣令干爹呢?!?p> 大家一聽,是了,我們老喬家還有這么多靠山呢,怕啥?
喬老爹一拍桌子說道:“咱老喬家行得正站得直,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小七寶說不怕咱就不怕,咱小七寶可是咱家的福氣寶呢!”
大牛說:“嗯,不怕不怕。”
二牛說:“小妹都不怕,我們怕什么!”
小六說:“不怕,我會保護七寶的?!?p> 家人的話給了小七很大的鼓舞,她說:“我這就找司徒伯伯去?!?p> 說完,她一趟子跑出了門。
她跑得很快,一下子就跑得不見了影子。
然后……
小七并沒有去司徒家,而是一口氣跑到了大河邊。
河水滔滔。
河堤遠近屆無人,只有一群鴨子浮在水面,隨波逐流。
“龜爺爺——龜爺爺——”
“這么多年了,我一直沒有來找你,但是現在小七遇到大難事了,槐樹村要將我們一家趕出去了!”
小七聲聲悲涼。
河中央冒了個泡。
一只老龜冒出了水面。
小七驚喜叫了聲:“龜爺爺!”
老龜開口說道:“七公主啊,老喬家的事我已知曉,明日你只管帶著家人往祠堂里去便是,最好把全村的人都叫上,越多越好?!?p> 小七:“龜爺爺,你肯幫我了?”
老龜道:“你在人間已經過了十年,再大的過錯也能抵過了。放心吧,明日老龜自會幫你老喬家度過難關的。”
和龜爺爺辭別后,小七開開心心地回到了家里。
“爹娘,哥嫂,沒事的,他們喊我們去祠堂,明天我們就去祠堂便是。”小七輕松地說。
“你司徒伯伯說了什么沒有?”喬老娘有些緊張地問。
“放心吧,娘,司徒伯伯肯定是向著我們家的,他們并不敢拿我們怎么樣?!毙∑哒f。
喬老爹和喬老娘這才松下一口氣。
第二日,一大早,族里有人來喊老喬家的人,說是喬姓的族人和族老都在等著了。
司徒昌也來了。
他是被村長邀請來主持公道的。
司徒昌是一臉的無奈。
他倒是完全不想主持這樣的事情。
但是喬氏族長和喬姓族里堅持要這樣,好像他這個村長也應該來主持,這是他該做的事。
所以他一大早就來到了老喬家,對他們說,“無論喬氏族里做出什么樣的裁定,你們都不要怕,要不了命的。”
他知道自己只能履行村長的職責,但并不能左右喬氏家族的裁判,因為宗族規(guī)矩大于鄉(xiāng)規(guī)。
他只能保障老喬家的人的人身安全,但不能保證喬氏宗族對老喬家做出其他的裁判,比如驅逐出喬氏家族啊。
他真的是不懂,如今這樣越來越好的日子,這些喬氏族里的人非要鬧什么幺蛾子。
老喬家日子好了平時也幫襯了不少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其中喬氏家族的人也受到幫襯不少。
可是這些人就是一點恩都不計,就是眼紅。
當然他也明白,老喬家的富起來動了某些人的蛋糕。
他是這么打算的,若老喬家被逐出喬氏家族也就認了吧,沒啥了不起的,這槐樹村可不是喬氏家族說了算。
槐樹村他司徒昌說了說。
老喬家就算不姓喬了,還可以住在槐樹村。
“司徒伯伯,不用擔心,我們不怕的。”小七反倒安慰起司徒昌來。
于是老喬家一家人跟著司徒昌一起去了喬氏宗祠。
等他們到了,喬姓的族長族老老和喬姓的人都已經到了。
還有村長其他姓的人也來了不少,都是來看熱鬧的。
喬老爹的心里只覺得悲涼不已。
他老喬頭一輩子老老實實,從沒做過什么缺德事,如今卻要帶著全家來宗祠接受族人的審判,實在是太沮喪。
他從小爹娘走得早,幾個叔叔伯伯對他也不是很好,他在幾個叔伯家就像討口一樣討口飯吃。
其實他也不算是白吃,因為爹娘給他留下了一些田地的,這些田地都被叔伯們拿去耕種了,只給他一口飯吃而已。
所以他基本就是在孤單苦難中長大的。
好在他長大了,在幾個叔公的操持下說了親成了家,那幾個叔伯這才將田地還給他。
但還給他的田地都已經換成了山邊路角,都是不好侍弄的田地。
但他也無怨無悔地認了。
沒想到現在日子總算過好了,又要受到來自族長的壓迫。
他頓覺寒心極了……
族長見人都基本來齊了,便讓人領著老喬家的人往祠堂里走,他和幾個族老先進去了。
然后是一些有話語權的族人。
其他族人和看熱鬧的人都圍在祠堂外面。
進了祠堂,族長先拜了祖宗,這才站起來說道:“今日讓族老和喬氏的族人過來,便是有件事情要在祖宗面前做個明斷?!?p> “.....”
老喬家的人沒有說話。
喬老爹自己對著祖宗的牌位默默地拜了拜。
也許這是最后一次拜祖宗了。
應該是拜別祖宗。
他的鼻子酸酸的。
“幺房老喬頭一個大男人擔不起事,由著一個女人當家主事,帶著兒媳女兒釀酒,破壞了我們喬氏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女人不能釀酒……?!?p> “.....”
“現在按照祖宗的規(guī)矩,要么老幺媳婦交出釀酒的方子,并當著祖宗的面承諾關掉酒鋪,再不染手釀酒之事,要么幺房老喬頭全家逐出喬氏家族,子孫后代都不得冠以喬姓?!?p> 喬姓人聽到之后,臉上或是震驚,或是雀躍。
震驚的是那些釀醋的做豆腐的,因為都是家里的女人操持的。
他們內心忐忑,害怕哪天這樣的厄運就降到自己頭上。
雀躍的是那是一無所有的人。
反正自己窮,就嫉妒富起來的族人唄。
他們的心思就是,我窮大家窮,一起樂呵呵。
總之,我沒富起來你卻富了,那就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