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敲門鬼再現(xiàn)
夜,寂寥無聲,白晝躺在床上,思緒飄飛著。
他喜歡黑夜,或許是因為他披著夜色而來。
或許是因為,黑夜可以隱藏許多東西。
情感。
不安。
罪惡。
張靜還是被白晝帶了回來,雖然王悅極力挽留。
但是他還是怕張靜會傷害到王悅。
雖然張靜有了一定的思想和意識。
但就因為有了,反而可怕。
畢竟一兩歲歲的小孩,最是喜怒無常。
她又是由怨氣,鬼氣匯聚而成的。
剛剛張靜的偷偷離開,都給白晝嚇了一跳。
“不要對我閨女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哦”轉(zhuǎn)而,他又想到臨出門時,王悅的囑托。
“啪”白晝險些摔在了地上,被門檻絆到了。
眼疾手快,手扶住了門框。
“我是那種人嗎?”白晝狠狠白了王悅一眼。
“原來,你是這樣的悅姐”
王悅是有故事的人,從她那一臉傷疤就能看出來,白晝沒多問過。
處在這個世界,誰沒點故事?
這個世界的人,結(jié)婚要早一些,按著年齡來算,張靜現(xiàn)在已經(jīng)19歲了,王悅則在三十七八左右。
在原來的世界,三十七八,還有好多沒結(jié)婚的。
王悅曾經(jīng)也天真樂觀,獨立。
然而28歲老公離去。
獨自帶著女兒。
孩子剛剛13,又遭鬼物毒手。
雖不算陰陽兩隔,卻也聚少離多。
一樁樁,一件件的折磨,讓她站在了深淵的邊緣。
而現(xiàn)在,女兒歸來,她似乎看到陰霾散去,白日的光輝照亮大地。
夜,無眠
無眠的不止一人。
在城市的角落,是一座貧民窟。
不同于城市的光鮮亮麗。
這里魚龍混雜。
“是誰,是誰,冒充我”痦子男看著眼前的通緝令,心中滿是困惑和恐懼。
男人叫鄧光輝,說起這個名字沒人知道。
但是“血手”大部分人都恍然大悟。
血手,暗刺聯(lián)盟金牌殺手。
近百次刺殺,無一次失手,除了殺黑子那次。
虧到家了。
從沒有人見過血手的樣子,見過的,都死了
他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在這幫城市的蛆蟲中。
他過著普通而平凡的生活。
唯有任務(wù)時才出手。
他不慕虛榮,不圖錢財,只是喜歡殺戮的快感,瘋狂,偏執(zhí)。
可是,現(xiàn)在,他的樣貌被曝光了,他知道有人想逼他出來。
可是,他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知道了又能怎樣,世家是他能對抗的嗎?
何況,他現(xiàn)在連合適的鬼物都沒有。
“白晝,白晝,白晝,好,好,好,最近,他的名字聽的很多,聽的我都煩了?!?p> “沒想到,我崗村家的人,他都敢殺。”
“明日,我親自去剿鬼軍要人,我要將他大卸八塊?!?p> “我要讓全城人知道,和世家作對是什么下場,殺我崗村家的人,是什么下場”崗村家崗村寧次大吼著。
想到崗村正太兄弟的死,他就痛心萬分。
尤其是崗村正太,那是六級御鬼師的苗子啊,就這么被毀了。
崗村寧次來自倭國。
本來是和父親來北方做生意的,遭遇巨變,然后留在了北方。
憑借著過人的手段,和一些運氣,吞并了數(shù)個家族,最終一躍成為關(guān)城第十大家族。
當然,他們也付出了極大代價,他父親在與其他家族大戰(zhàn)中死亡。
“當當當”還有一些人,他們穿梭于大街小巷,敲響了一家家門戶。
“執(zhí)法巡查,找通緝者?!鼻瞄T鬼的事引得大家風聲鶴唳,因此,每次敲門,他們都會先說一聲。
門被打開,他們沖了進去,然后,家中老少皆被帶走。
黑暗就這么過去,有人歡喜,有人憂慮,有人瘋狂,有人哭泣。
晨曦的光,帶著溫暖灑向城市,卻總有無法驅(qū)散的黑暗,化作陰影,頑固的附著在大地。
白晝是被一陣哭喊聲吵醒的。
看看表,已然八點多了。
白晝起身整理好衣服,便下樓查看。
鄰里鄰居的,能幫,幫一手。
吵鬧的聲音是從三樓傳出。
那是一對老夫妻,帶著孫子。
此時正被一堆黑衣人拖拽著。
“我們和星火真的沒有關(guān)系啊?!崩项^哭著說道。
黑衣人是巡查組成員,調(diào)查世家被襲事件。
“有沒有關(guān)系,你說了不算,我們需要調(diào)查?!鳖I(lǐng)頭的漢子冷冷的說道。
“調(diào)查,調(diào)查,我配合調(diào)查,我老伴和孫子能不能留在家里?!崩项^乞求道。
老太太近六十了,被兩個大漢抓住,小孩子五六歲,在老人懷里低聲啜泣著。
“哇,小白哥哥,我好怕?!笨吹桨讜兿聵?。
小孩掙脫奶奶的懷抱,撲向了白晝。
剛剛就是他的哭聲吵醒了白晝,只是后來被領(lǐng)頭男人教訓(xùn)了,才改為低聲啜泣。
白晝本身便是剿鬼軍成員,在整個關(guān)城名聲很好。
而且因為樂于助人,和小區(qū)住戶關(guān)系都非常好,尤其是孩子,可以說是孩子王的存在。
“他們欺負我?!毙〔稽c哭了一會兒,站在白晝身邊仿佛有了底氣。
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那幫黑衣人說道。
“呦,縮頭烏龜是想給這幫人出頭嗎?”領(lǐng)頭的漢子認出了白晝,陰陽怪氣的說道。
“張坎,他們犯了什么事,要抓他們?”白晝并沒有理會他的諷刺,問道。
張坎,張家人,張遠表侄兒。
“他們和星火有關(guān),你要保他們,我不得不懷疑,你也和星火有關(guān)了。”張坎趾高氣昂的說著。
但,有一句話,他還真說對了,白晝,真的和星火有關(guān)。
“證據(jù)呢?逮捕令呢?”白晝神色未變,淡淡的說道。
“證據(jù)?證據(jù)是你能接觸的嗎?至于逮捕令,正在申請?!睆埧脖梢暤难凵窈敛谎陲棥?p> 一個慫貨而已,還真能翻天?
“那么,請你離開?!卑讜冏隽艘粋€請的手勢。
“你說什么?耽誤我們抓捕星火成員,一旦他們跑掉了,這責任你能擔的起?”張坎先是驚訝,而后氣急敗壞的說道。
“什么時候逮捕令下來了,什么時候再來?!卑讜冋Z氣森寒,他感覺已經(jīng)要壓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
抓不住星火成員,拉普通人湊數(shù),實在可惡。
白晝知道這幫人的彎彎繞繞,一旦進去,想不認,都不行。
他們有各種辦法,讓你簽字畫押,最后辦成鐵案。
“你算什么東西,剿鬼軍也不過是我伯父養(yǎng)的一條狗,我張家的事,你也敢管?”張坎指著白晝破口大罵。
“滾,或者死?!卑讜兣龋爬铣霈F(xiàn)在身后,屬于頂階厲鬼的氣息向著張坎等人壓了過去。
“頂階?”張坎一驚
“好,好,好,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走”張坎對著手下怒喝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謝謝你,小白,謝謝你?!崩先瞬煌5母兄x著。
“沒事,沒事,叔,這幫敗類一定會受到處罰的?!卑讜儼参恐?,語氣堅定。
然而,他卻不知道,敗類不止這一批,這一晚,他們敲開了一個個房門,帶走了一批批平民。
而這一批批平民,面對的可能是如地獄般的黑暗。
敲門鬼消失了,可是,他似乎又出現(xiàn)了,不過是換了一種形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