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逛逛?!?p> 許秀果不信,嘆一口氣,來這里以后,她雖然放松很多,卻也一直關(guān)注著海市的情況:“我看到了新聞,你想回去!”肯定的語氣,她目光直視著任毓卿的眼睛。
被識破想法,任毓卿也不急,他真的想做一件事,除了符昭,沒人能阻攔。
“卿卿,現(xiàn)在海市很危險,不只是暴徒,還有我們自身的威脅啊,我知道你擔(dān)心昭昭,但你可以顧忌一下媽媽的想法嗎?”許秀果眸中竟泛上些濕潤。
“媽媽不想失去你第二次,小時候是媽媽對不起你,沒保護(hù)好你,這次媽媽只想你平安?!彼劭魸u漸盛不住了,一滴淚滑落,在臉上留下一道水痕。
來M國之后,她不是不擔(dān)心、不慌張,只是為了讓任毓卿感受到不那么緊張的氛圍,讓他寬心,她故意表現(xiàn)的輕松自在罷了。她的丈夫,她愛的人還在危險的地方,她怎么可能專心地化妝、開心地逛街。
任毓卿忽的軟了,自己不應(yīng)該忽視她的想法的,可是,他真的很怕,怕符昭有一點閃失。
他滿心都是海市的各種危機(jī),滿心都是符昭。
許秀果繼續(xù)開口,她回憶起了小時候:“你的耳朵,就是因為這個才變成這樣的。”
她告訴了任毓卿,他戴助聽器的原因——
那時的任毓卿不過幾個月大,在她推著小推車逛商場時,一群毒/販控制了商場,拿槍抵著她們,她驚恐、無助,全身止不住發(fā)著顫,不止有她,那群喪心病狂的人還趕來一群人質(zhì),但唯獨(dú)她們被拎了出來,站到了最前面,他們指著她和她兒子,著急的想要和警察做交換。
最后,暴徒被中的以為領(lǐng)導(dǎo)被當(dāng)場擊斃,其余被擒獲,但警察沒想到他們點燃了一直埋藏的炸彈,喪心病狂企圖拉著他們一起墊背。
有人覺察出了不對,以為警察跑上前來,面目已是猙獰,撕心裂肺對著這些人質(zhì)喊到:“快跑!有炸彈!跑——”
話落音,一聲巨響,地面塵土飛揚(yáng),巨大能量裹挾著各種碎屑向四方蓋去。
許秀果抱著幼小的任毓卿,拼命奔跑,最終被追上,將他們掀飛出去,許秀果摔在地上,耳朵被震得耳鳴、疼痛,土屑澆了她一身,內(nèi)臟被摔的仿佛以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可是,
她顫巍巍抬起手,卿卿,卿卿,她在心底吶喊,剛剛被震飛時,任毓卿也從她懷里被甩了出來,摔在了她的不遠(yuǎn)處。
她抬起的手無力砸落,頭直直栽在土里,片刻,那只血和著泥的手又艱難地抬起來,弓起手,扣入泥土中,另一只手也如法炮制,兩手交替著前進(jìn),她慢慢爬到了任毓卿身邊。把他攬入懷中。
“那個時候,你在我懷里一動不動,我我……”她說不出來了,這個向來沉穩(wěn)端莊的女人,此刻竟失態(tài)崩潰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
就是那時,任毓卿兩只耳朵都被震傷,右耳險些失聰,正是這只耳朵,帶上了助聽器。
任毓卿看不下去了,許秀果這幅模樣,他很懷疑她精神上出了什么問題,只不過以前一直被藏著罷了。
他上前,虛抱著許秀果,猶豫著,最終還是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無聲地安慰。
許秀果慢慢冷靜下來,開始思考,她擦干凈臉上涕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