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珍?我沒事?!?p> 陳輝看到解珍,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并沒有事情。
“沒事就好。少爺,這個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這么可惡的人,居然來刺殺您!”
“還不清楚?!?p> 陳輝看著解珍,沉吟片刻,開口道:“你帶著其他獵戶,先去后廚那邊等著吧。我這邊處理完了,可能有事情要你幫忙。”
“好的,沒問題!”
解珍一聽,陳輝有事求助自己,當即拍胸脯答應下來,然后引著其余獵戶,浩浩蕩蕩的去了后廚。
第一樓的后面有個院子。
院子里不光有廚房,還有水井,此地跟第一樓的一樓大廳相通。
解珍引著其他十幾名獵戶,在此地待命。
此刻,高大山手持雙刀守著后廚,一臉緊張戒備之色。
他一看到解珍,便詢問道:“解珍,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
解珍一愣:“不是在樓上嗎?已經(jīng)被抓住了,看樣子正在被少爺審訊呢?!?p> “奇怪。”
高大山一臉疑惑:“可我剛才,明明看到有一名黑衣人,從院子里跑出去了?!?p> “跑出去了?”
解珍登時警覺,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并讓其他獵戶守好后院大門,這才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高大山一通解釋。
解珍聽了之后,這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來,在三樓動亂發(fā)生之后,高大山立刻就準備上樓。
但人太多了,他又身寬體胖,擠不上去。
眼看四名金刀侍衛(wèi)如狼似虎的沖上去,很快動亂就平息了,他只得罷休,返回廚房。
“高大廚,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廚房里其他年輕廚師,立刻上來詢問。
“三樓可能有人行刺,但已經(jīng)被制服了。”
就在高大山安慰那些廚師的時候,忽然有一名廚師眼尖,抬手朝著門外指去。
“那里有人!”
此言一出,廚房里幾名廚師登時化作驚弓之鳥,人人自危。
高大山則是熟練的抄起兩把菜刀,轉(zhuǎn)身就追到院子里。
果然看到,一名身形偏瘦的黑衣人,正腳步飛快的在院墻上奔跑。
他速度很快,只是片刻間就不見了蹤跡。
見到此幕,高大山第一反應是三樓的那個刺客逃跑了。
這意味著,整個第一樓,乃至于青陽鎮(zhèn)都不安全。
那名刺客也許就像是瘋狗一樣,逮誰咬誰,防不勝防!
因此,高大山讓其余廚師待在廚房里不要走動,自己則是手持雙刀守在了門口。
此時一見到解珍前來,便立刻開口詢問。
結(jié)果兩人一合計,才發(fā)現(xiàn)除了三樓那名刺客,還有一名沒有出手的黑衣人。
“壞了?!?p> 解珍神情嚴肅:“有兩名刺客!第一名刺客行刺失敗,被擒拿之后,另外一人被驚走了?!?p> 高大山焦急的道:“那得趕緊通知少爺啊,趕緊發(fā)動人手追殺這名刺客!”
“你看清楚,他長什么樣子了沒有?”解珍問道。
“沒有,只看到他身形偏瘦,個頭應該也不高?!备叽笊叫稳莸?。
“這就難了。沒有具體特征,青陽鎮(zhèn)足有上萬人,排查起來簡直就是大海撈針。”解珍沉吟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總之,我先去稟告少爺,你在這里守好院子,不要隨意走動?!?p> “我曉得,你放心?!备叽笊近c了點頭。
……
青陽鎮(zhèn),第一樓。
三樓。
陳輝動用了好幾種手段,威逼利誘、甚至是嚴刑拷打,都無法從這名黑衣人嘴巴里撬出來一個字。
他倒也硬骨頭,刺殺失敗之后就緊閉雙眼,悶聲不吭。
以至于,陳輝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是來刺殺自己的,還是刺殺朱九的。
更不知道,他為什么要發(fā)動這場刺殺。
一點頭緒都沒有,陳輝心中也愈發(fā)焦躁。
朱九在旁邊看了良久,也終于露出不耐之色。
“直接殺了吧!此人刺殺皇親國戚,死罪一條。我們可以不稟告官府,就地格殺!”
“是!”
陳輝還沒答話,旁邊四名金刀侍衛(wèi)紛紛應聲,當即便拔刀走了過來,手臂一抬的便要動手。
“慢著!”
陳輝見狀,連忙阻攔。
“郡主,此人還不能殺!我們還要從他口中,得知足夠的情報。您也不想以后走到哪里,都遇到這種襲擊吧?”
“可他一個字也不說,我們總不能跟他耗下去吧?!敝炀虐櫨o眉頭。
“不如先關(guān)起來?!?p> 陳輝說道:“即便是殺,也不能在這里殺。否則我這第一樓,以后就沒辦法做生意了?!?p> “你說得對,是我疏忽了?!?p> 朱九冷聲道:“那就把他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挖坑埋了吧?!?p> 陳輝聞言,不禁苦笑。
看來朱九心中,根本就沒打算放過這名刺客。
無論如何,他都是難逃一死。
不過,誠如朱九所說,刺殺皇親國戚,按律當斬。
這名刺客就算是什么都交代了,也免不了一死。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嘛?
就算是這名刺客該死,但一點情報都問不出來,陳輝也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就在陳輝皺眉的時候,一個清冷的少女聲音,在一旁響起。
“此人是黃河四鬼里的老二閻君,綽號‘閻羅刀’,刀法造詣不俗。往日里,一直都在豫州為非作歹,江湖上頗有名氣?!?p> 聽到這話,躺在地上閉目等死的黑衣人,猛然睜開雙眼,朝著說話之人看去。
發(fā)現(xiàn)說話之人,正是白龍。
“我道是誰,能接下我這么多招,原來是幽冥宗的白龍使!你不在川蜀待著,跑這里湊什么熱鬧!”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幽冥宗了,只有暗部?!卑埪牭健内ぷ凇齻€字,似乎非常厭惡的樣子,立刻搖頭。
“我倒是忘了,幽冥宗如今四分五裂,很多高手跑出去另立山頭了。但你口中的暗部是什么,老子怎么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號組織嗎?”閻君問道。
“夜姐剛成立的,你沒聽說過很正常?!卑埨渎暤?。
“夜姐?難道是那個皇城飛賊澄夜?這倒奇了,一個邪道殺手,怎么會跟一個飛賊扯上關(guān)系!”閻君吹胡子瞪眼。
原來,他并不是不會說話,而是沒遇到江湖上的同道中人,因此懶得搭理陳輝、朱九這些‘普通凡人’。
而陳輝,也被這段對話給就驚到了。
因為這番對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幾乎超出了陳輝的理解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