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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里的冥想盆

10章 戀愛沒醉,談婚論嫁時醉了

時光里的冥想盆 月鏡星子 2131 2024-09-24 17:00:00

  9月6號,這一天的心情如過山車,一會飛到頂端一會跌到谷低。

  早晨十點雙月先生興致沖沖地告訴我回家(結(jié)婚),下午五點得知鎮(zhèn)雄縣城酒店不敢接辦宴席,很傷心難過。

  晚上八點雙月先生又發(fā)信息告訴我有一家酒店說不影響可以承辦酒席,于是我們開始歡喜地溝通買票回家。

  我一邊排隊做核酸一邊歡喜地上網(wǎng)購置婚禮當(dāng)天要送人的禮物,與老媽聊天,知道她也正歡喜地聯(lián)系人,據(jù)說我們家辦席還需要再聯(lián)系幾個幫忙人。

  當(dāng)我們正高興時,鎮(zhèn)雄微生活發(fā)布一條通知——嚴(yán)禁縣城酒店操辦宴席,十點,雙月先生遺憾地告訴我,婚禮只能延期了。

  我原也滿腔難過,我的家人得知我們不回去時,都表示了不理解與不支持,我并沒有仔細和他們溝通,在大家三言兩語有意無意的責(zé)怪以及得知不能回去的絕望中,我半是賭氣半是認(rèn)真地在家群里發(fā)了一段不負責(zé)任的話。

  我說:“媽該操的心已經(jīng)操了,我曉得的,疫情的情況下,辦不了,沒有辦法,不辦了,以后也不辦了?!?p>  說完這話,我窩在出租屋的沙發(fā)上豪邁大哭,淚如泉涌。

  雙月先生一面拍著我的背一面安慰道:“哭出來就好啦?!蔽倚恼f:“不好,一點都不會好?!?p>  我哭夠了后,爬到床上,準(zhǔn)備什么都不想了,閉眼睛睡覺,不一會兒,雙月先生的家長語音到我微信這邊,我剛哭完,還甕聲甕氣哽咽著,自然不能接電話。

  雙月先生接起電話,他們聊了大概半個小時,雙月先生掛了電話后,我怪他,在他老爸老媽幫我們安排七號回家時,他明明已經(jīng)覺得沒有回去的必要了,明擺著回去不能正常辦婚禮,但只要回去就把婚假消耗了,最重要的是疫情嚴(yán)重,我們極有可能會被隔離,而他是怎么回答的呢?他答應(yīng)了七號回去,當(dāng)兩老一再追問七號幾點回時,他回答得模棱兩可。

  兩老再問時,他居然說如果明天小敏去上班的話,就不回去了。

  我在旁邊聽著,真是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這是我能決定的嗎?不是我要上班不回去,是疫情不允許我們回去呀!無奈,我必須要去上班,為什么一下子把鍋到我頭上?!之前就惱火大家一致認(rèn)為是因我不能提前請假回家,才導(dǎo)致婚禮可能辦不成這一無厘頭的因果論,現(xiàn)今,他又想把不回家的原因推給我。

  明擺著左右回不回家的條件是疫情,明明都知道回去婚禮不但可能辦不成,還可能會被隔離,甚至?xí)桓腥?,為什么都看不清現(xiàn)實,難道說,只要回去,這婚就算結(jié)了嗎?我就算嫁了嗎?

  我和他理論兩句,實在氣得肝疼,從床上爬起來,不顧他的阻攔換下睡衣背著包跑出了出租屋,我一口氣從六樓跑到一樓,他追到一樓,我出了一樓大門,又狂奔起來,在幼兒園的拐角處摔了一跤,不顧膝蓋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哭著用盡吃奶的力氣奔跑出去,跑向樓下的步行街。

  雖然已經(jīng)是十二點過,但樓下各種店家都還在營業(yè),街上也還有不少的行人,我哭地狼狽跑得也狼狽,彼時卻沒有辦法顧慮形象了,拼命狂奔,想把雙月先生甩在后面,無奈,他此刻像一塊狗屁膏藥一樣,我快他快,我慢他慢,我快跑虛脫了,還是甩不開他······

  最后,我走進街尾一家小賣部,買了一罐啤酒,忘記是什么牌子,拉開時居然又中了一罐,雙月先生要奪走我一罐啤酒,想陪我一醉方休的架勢,我正氣惱,才不給他,兩罐啤酒一起拉開,左右交叉仰著脖子猛灌,一邊喝一邊咳嗽,他一來搶我啤酒,我就跑,一跑,咳得更厲害,他見此,就不再搶我啤酒,我一邊漫無目的走著,一邊大口灌著啤酒,雙月先生這塊狗皮膏藥一路跟著我,很快,也許才十多分鐘吧,兩罐啤酒就全喝下肚了,也就在同時,我感覺自己變輕了,走路開始往一個方向傾倒,雙月先生來拉我,我甩開他,自己靠著墻走,幾次差點摔倒,都站穩(wěn)了,突然,墻沒了,我要下臺階,陡然間我感覺腳下一軟整個人就要倒塌下去,雙月先生一把接住了我,老娘被酒精麻痹了,忘記掙脫他,人生第一次醉酒,我如一灘爛泥一般,被雙月先生又抱又扶搬回了家。

  據(jù)雙月先生所說,我回家玩了兩個多小時,期間上了三次廁所,三點過才睡著。

  我只記得我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話,雙月先生也哭了,因為我感覺到他的眼淚掉到了我的臉上。

  宿醉一晚,第二天十點還是去上班了,中午小弟打電話給我,語氣非常兇,先是問我是不是確定不回去了,然后表示老媽特意請假回家,一個人為我的婚禮跳上跳下,得知我不回家后,她該是多么難受與失落。

  這些我都知道,我也很難過??墒俏腋鼈牡氖菫槭裁此麄兠總€人都要特意往我的傷口撒一把鹽,事已至此,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做的是,告訴我如何緩解老媽的失落與難過。

  小弟又表示我在家群里發(fā)的那段話非常不妥,他此刻想起來都覺得非常氣憤。

  我和小弟將近五十分鐘的聊天中,前面的談話都大著嗓子爭論,火藥味十足,后面的談話,小弟倒是語重心長,還給我講起了故事,可是我卻煩躁得不行,從耳朵到腳底板都拒絕聽任何故事。

  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可能我一直站在結(jié)果的角度看問題,忽略了幾位家長在這個過程中的付出與期待,小弟的一句話終于讓我明白,為什么兄弟姐妹都不支持我不回家這個無可奈何的決定。

  小弟說:“毫無疑問,如果你回家的話,無論婚禮辦成與否,老媽都會開心,不至于這么失落難過?!笨墒且呀?jīng)來不及了,我已經(jīng)告知領(lǐng)導(dǎo)我暫時不休假,我一心想著打電話找老媽聊天,也聽不見小弟語重心長的聊天,匆匆結(jié)束了和他的對話。

  現(xiàn)在想來,雖然已經(jīng)不記得小弟說了一些什么,卻替他所作所為感到欣慰的。

  醉酒后過了大概三天,大腿依然非常酸疼,可能是瘋跑的緣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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