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十一長假還有八天,雙月先生問了我好多遍——假期的排班是否安排出來。
我早接受了,別人休假我忙碌,別忙碌我休假的上班原則,所以當大家,包括雙月先生期待著十一長假時,我沒有歡喜、亦沒有期待。
昨晚雙月先生又問起我的假期排班,我說:“到時候盡量排一天休息吧!”
“那我休息,我們有什么安排呢?”我問。
他說“去爬山看日出?!?p> 我喜笑著默認。這無疑是短暫的一天休息時間中最好的安排。
由于我和雙月先生很少一起休息,所以我們兩個一起休息的時候,都想安排特種兵旅游。
夜爬梧桐山是我和雙月先生做過的最瘋狂的事情了,去年八月份,凌晨四點入山,說實話,在別人的睡夢中,在萬籟俱寂的午夜時分,和你喜歡的攜手走進黑漆漆的充滿未知的林間,那種緊張的、興奮的,期待的,又有點小害怕的復雜感覺,不亞于第一次接吻。
我問雙月先生是否害怕,他答否。我有些懷疑他的回答,但也沒有糾結,他的“不害怕”是我的精神支柱。
我們走了很久,凌晨六點的時候,站在空曠點的地方看,隱在云層間的月亮退下,天空的云像是被打翻的墨水暈染過一般,霧蒙蒙的,一點也不像能看見日出的樣子,我們都有些悵然若失。
又徒步了一段路,碰見兩個夜登迷途折返的游客,他們表示走錯路了,往前走到不了好漢波。
雙月先生聽后開始打退堂鼓,但我的選擇是另辟蹊徑也不愿走回頭路,于是我們決定往前走,反正路是一直蜿蜒上升,只要能登高看景就行,好漢波有緣再征服。
偶然邂逅的風景最是令人心曠神怡的。
果然,我們誤打誤撞,踩著最精準的時間到達看日出的絕佳景點,空氣前所未有的清爽,群山隱沒在繚繞云霧下,時隱時現(xiàn),云霧和風爭搶著做山臺的東家,在我們看來一個裊娜多姿,一個豪邁熱情,都是不錯的東家,但多姿的云霧還是敗給了豪情的風,它甘愿被風派遣支走,于是,絕美的日出露面了,越來越多,越來越亮,給群山鍍了一層晨曦的金邊,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世間確實有比初吻更讓人豁達更令人銷魂的場景,所有淤積在心里的俗塵凡事都不值一提。
彼時,我一想到國慶節(jié)會再和雙月先生一起看日出,心情就極好。我想提前做攻略,迫不及待搜尋一下,從現(xiàn)在的出租屋打車過去要多長時間,卻發(fā)現(xiàn)梧桐山新的入山公告要求:“不能夜登。”
蒼天?。槭裁匆獎儕Z了我堪比初吻還要重要的體驗?
我突然想起去年拍的視頻,翻出來看時,發(fā)現(xiàn)雖然拍攝與剪輯都不討好,但自我感覺良好,憶起當時的心境,于己而言,他們都是時間長河中非常美好的記錄與回憶。
說到此,不得不感嘆,在互聯(lián)網(wǎng)經(jīng)營這一塊,大概兩三年的時間了,我像一個醉漢打拳,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一直在跑,卻一直原地踏步,《阿凡提》里的驢因為看得見面前的胡蘿卜可以一直往前走,在眾生中的我,遲遲看不見自己的糖,可怎么辦呢?
昨晚,我和雙月先生討論我們的未來回云南后的安排,在理想的規(guī)劃中,我不想工作,他也不想工作(這里指的工作是按部就班上班),可是我們似乎都沒有不工作的能力,我們依然為未來感到無限焦慮與迷茫。
不過焦慮歸焦慮,當下生活還是要用心去過。
9月26,早晨六點,我睡眼朦朧拉開房間的遮光簾,一束晨曦打在墻上,站在窗口使勁睜開眼睛,終于看清從對面樓房間緩緩升起來的金色日出,它這般日復一日為世間帶來光明與溫暖,是否也懷抱無線期待?
秋天,媽媽在蕭冷的家鄉(xiāng)穿毛衣抱烤爐,我在明媚的深圳穿吊帶吹空調。
譚小伍因腳長膿瘡住院的事情,是阿琴打電話告訴我的,聽說有可能要做手術,雖然內(nèi)心覺得應該不是大問題,但是還是很擔心,當天打電話給譚小伍得知已經(jīng)消腫,總算放心了不少,但醫(yī)生并沒有說不用手術。
我們一家人,分布在各個城市,但凡有誰生病達到住院的程度,其他人都牽腸掛肚,擔心焦急得不行,而譚小伍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還是他一貫的作風,冷漠寡言,問到就答,不問就不說,大家為他憂心忡忡,但他絕不會在群里面主動報個安好,或者解說回復一下我們一直焦等的檢查結果,他被動到像一個不會表達自己想法的小學生,
我一連追問了三天,今天譚小伍終于發(fā)信息表示:醫(yī)生說觀察兩天,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我以前是不慣他的這種脾氣的,現(xiàn)在雖然還是不贊成,但已經(jīng)能友好地接受他的古怪脾氣,這主要是年初時,阿嬌和阿琴的話在潛移默化中對我產(chǎn)生了影響。
譚小伍的思維和我們大不相同,他不善于表達關心與在乎,也不喜歡表面干煸的人情世故,久而久之,不干煸的人情世故他似乎也不會了,不過,昨晚在家群里見到他給阿艷家的三小只買的玩偶,我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感動。